见老夫人皱眉，赵嬷嬷才赶忙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对劲？”
“当然有。”
沈老夫人只看了几眼，就无比确定了。
“你可还记得沈星阑房间里的熏香？”
这后宅的熏香全都是根据主子的喜好来的，但是平时的采买什么的全部都要主母来负责安排。
现在宅子里还没其他人，事情自然是落在了沈老夫人这里。
老夫人对这些琐事记得还挺深的，当即就看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了。
“奴婢记得。”赵嬷嬷点点头。
然后，她又恍然大悟，“这枕头是大小姐做的，那岂不是……”
“现在下结论还太早了一些。”老夫人摇了摇头。
“也许是四小姐自己放进去的也不一定，此事要不要问问大小姐……”赵嬷嬷也觉得老夫人对沈琴香是不同的，所以才会这样问。
沈老夫人摇摇头，“问了又如何，琴香也有可能否认，说是星阑陷害了她，到底是谁放的，完全不清楚。”
问这两个当事人，肯定是没有结果的。
“四小姐今儿个特地把枕头送来，是想告诉您什么？”赵嬷嬷猜测道。
“琴香跟星阑貌合神离，更何况琴香那孩子一直想要嫁给瑾王，瑾王又对星阑有意，这枕头里的东西，说不定就是琴香放进去的。”沈老夫人果真如同沈星阑所想的那样怀疑起沈琴香来了。
“大小姐看着不像是会做那些害人之事的人。”赵嬷嬷对沈琴香印象还挺不错的。
沈老夫人再次摇了摇头，她看的比谁都要通透，“狗急了还会跳墙，人一着急肯定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
要不是念在沈琴香一直是用心伺候着她的份上，老夫人也不可能会这么护着对方。
“琴香在我面前提了好几次赐婚的事，我都没有答应她，万一要是为了瑾王，说不定她会痛下杀手……”
“可是大小姐明明很护着四小姐……”赵嬷嬷虽然也在深宅大院待的久了，但是沈琴香也算是跟她们朝夕相处了，所以她有点不太相信沈琴香竟然可能是那样阴毒之人。
“以前或许护着，但是现在是不可能的了。”沈老夫人叹了口气。
“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问了琴香说让她选择瑾王还是星阑，她选的是什么？”
“是瑾王殿下。”赵嬷嬷记得很是清楚，老夫人回头跟她念了好几遍这件事。
“那就对了，也许星阑就是察觉到了，才特意把枕头拿过来的。”老夫人将枕头拿给赵嬷嬷，“你先把这个收起来吧，到底是一份心意。”
“四小姐不直接去找大人，而是来送给老夫人您……”
“也许星阑才是那个念着姐妹亲情的。”沈老夫人猜测一般的说道。
赵嬷嬷没有应声，经过刚才老夫人的那一番话之后，她其实也是这么觉得。
不管怎么说，沈星阑这次的目的也是达到了，沈老夫人也对沈琴香有了戒备之心。
老夫人再怎么讨厌沈星阑，也多少会护着她的，至少不可能让沈琴香随意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