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
“只要你所需要的东西，而我这里恰好就有的，那么你就得从我这里拿货。”虽然不在意三瓜两枣，但是吹来的钱还是得捡着。
“只要你不压价，在哪都是拿货。”宋姝瑶打开天窗说亮话。
要是压价那肯定是不行。
到时候东窗被拆，西窗补回来，她不就等于原价购买了？
那还合作个鬼。
都是商人，无外乎就是在乎那点子利益。
“哪能呢？”李睿瞪大眼睛：“我胖子在黑市那可是出了名的讲信用。”
“来小妹妹，加个微信方便联系啊！”
话题转的挺快，跟换脸谱似的。
“要不先签合同？”宋姝瑶从身后的背包里掏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纸质合同，放到桌面上：“胖哥可以先看，看完再签。”
“没事，胖哥信你。”李睿拿过合同，一边翻，一边笑着道。
翻到签名的地方，刷刷两下就签上了自己的大名：“小瑶妹妹，现在可以加个微信了吧？”
“要不加我的？”唐龙打开手机，凑上前：“我是她经纪人。”
李睿：“……”
着护犊子的样子，整的他跟什么豺狼虎豹似的。
到也没必要。
他只是觉得小姑娘挺有意思，并不是一见钟情。
更没有非分之想。
爱情什么的，只会阻挡他的养老之路。
“放心，我没恶意。”李睿先是扫了唐龙的二维码，随后看向宋姝瑶：“小瑶妹妹，加一个？”
“就冲我跟麻子的交情，也不会动他的人。”先前逗她，就是兴趣来了逗着玩玩。
“行。”宋姝瑶笑着打开了微信。
“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合同一式两份，一人保管一份。
签完合同，宋姝瑶零零散散挑选了不少东西，一共费用花了不下八十万。
李睿见此，也不藏着掖着，直接给她走了自己的路子，说是货明儿一早就送上，老地方取。
这老地方，说的就是四合院。
东西置办完了，宋姝瑶也没耽搁，跟唐龙两人很快出了黑市。
夏季的半夜，没了白日里的那股子燥热，河边迎面吹来的风，倒是还有几分凉意，不过不冷，反倒是挺舒服。
“妹子，说实话，在那地儿签合同的，也就你独一份了。”唐龙憋了许久的话，在走出黑市之后，终是说出口了。
“黑市不签合同的？”宋姝瑶有些尴尬。
她还真没听他们谁说起。
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就准备了。
“黑市经手的东西，向来都是一经脱手，概不负责，要不然你以那些坑蒙拐骗的怎么得手的？”
“出了黑市，哑巴亏吃了就是吃了。”
别说，当宋姝瑶掏出合同的时候，连他都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不过最惊讶的是，对方居然签了，也不知道图个什么。
“你以后跟那胖子见面，捎上我吧。”唐龙想了想，又道：“我要是不在，你随便找个我手下的，陪你一道去。”
宋姝瑶本想说不用，但想了想，笑着应了声好。
唐龙也是关心她。
到了超市门口，两人分道扬镳。
四点半。
宋姝瑶总算是躺上了床。
进入房间之前，在餐桌上给秦婉卿留了纸条，让她别打扰她，早餐先吃个面包对付一口。
这觉一睡，再睁眼就到了下午。
彼时手机收到了几条信息，还有两个未接电话。
一个是顾南笙的。
一个是个陌生号码。
信息有两条是陌生号码发的，还有一条是微信信息，顾南笙发的。
瑶姐，醒了回我个电话。
洗漱完，对付了一口早餐，宋姝瑶给顾南笙回了个电话。
“瑶姐，你可算是醒了！”
“要不是问了龙哥，我都以为你出什么事了！”顾南笙漫不经心的声音，从电话里头传出。
隐隐带着几分不满。
居然带唐龙都不带他！
“没事儿，昨晚回来的有些晚了，今儿一早又没定闹钟，就没起得来。”
“话说，又是打电话又是发消息的，是有什么事？”
宋姝瑶一边说着，一边在手机上定了一束花。
“还记得我给你出手过几个古铜币吗？”
“嗯，记得，你说有个冤大头买了。”对于自己的第一笔资产来源，宋姝瑶那可是记忆深刻。
“这家伙让我在这边碰上了，死活要见你一面。”
“是个老头子，我是拒绝了两次，奈何这家伙阴魂不散，缠的我没办法，所以打电话问问你的意见。”
宋姝瑶想了想：“能推就推了吧，我对这行当没什么兴趣。”
“另外，今天我也没时间，我要去墓园一趟。”
顾南笙闻言一愣，一拍额头有些懊恼，他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
今天是瑶姐亲生父母的祭日。
“行，那稍后联系。”
“好。”
电话挂断没多久，送花的也来了。
“婉卿，我出去一趟，晚点回来。”
埋头在手机里不知道在捯饬些什么东西的秦婉卿没说话，只是空出一只手，比了个ok的手势。
墓园距离她所在的地方有些远，大概五公里的样子，处于镇子外围地区了。
其实严格来说，墓园并不属于巫溪镇。
那本来是一座荒山，后来经过上头的捯饬，就成了墓园，附近几个小镇上去世的人，基本上都葬在里头。
墓园这种地方是需要钱来买位置的，按道理讲，许希希并不会出这笔钱才对。
毕竟她张口闭口就是贱人。
要不是许家父母，她也不会过那么久的苦日子。
事实上，若是日记内容是真的，她还真无法反驳。
可现在，她也无法确定真假。
到了墓园，她还得往上走，她父母葬在比较靠上的位置，需要先去登记处做登记，随后购买一些用品，再往上走。
整个墓园呈现一个斜坡的趋势，站在山脚下，往上看，密密麻麻的墓碑一个紧挨着一个，黑色的碑林立，这若是夜间看，还真有几分凉意。
好在这是白日。
宋姝瑶没什么感觉，谁知道这里面又是谁的挚爱，谁的至亲。
买了些纸钱和元宝，宋姝瑶抱着花往上爬。
和第一次的紧张期待不同，这一次多了几分不一样的情绪，说不上来的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