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可是在360度都没有遮挡的沙滩上,阮梨害怕下一秒就有一个人骤然出现在这里,看到两人此刻的行为状态。
视野里,孟鹤忱的脸不断放大,阮梨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她预想中的吻,却没有落下来。
疑惑间,她睁开了眼,对上孟鹤忱的目光,便见到他眼底那似笑非笑的玩味。
发觉自己被他逗弄了,阮梨有些气鼓鼓的一拳头砸在了孟鹤忱的胸膛处。
“又逗我,你好烦呢。”
孟鹤忱弯唇一笑,目光专注的看着阮梨,嗓音低缓的说道:“这次不逗你,是真的。”
说罢,就直接亲在了阮梨的唇上。
柔软的触感倾覆上来,阮梨习惯性的打开了牙关,配合孟鹤忱的动作。
他的舌头长驱直入,宛如巡视自己领地的国王,霸道而强势,仿佛要将每一寸、每一厘米都要留下他的气息。
耳边是潮水翻涌的海浪声,除此之外,是远离喧嚣的宁静。
一阵海风突然席卷吹过,裹着两人而后穿过树林,有稀稀索索的声响,是风和树叶的声音。
仿佛整个世界此刻只有他们两个人,尽情的享受和放纵。
将嘴巴吻了个遍,吻又落在了她的脖颈上,阮梨下意识地微仰着下巴。
轻柔的触感,让她更为沉沦,直到越来越往下,阮梨猛然惊醒,手捂着胸口,嗓音娇软:“这里不行。”
孟鹤忱抬起头,眼神晦暗,压着声线,缓缓开口:“那等回去继续可以吗?宝贝。”
被他看着,目光灼灼像是有一种被剥光了的羞耻感,阮梨羞赧地点了点头。
孟鹤忱这才抬起了身子,然后往旁边一躺,捏着阮梨的手,两个人一起躺在了沙滩上。
抬头望去,只见此刻无垠的夜幕之上繁星点点,星星闪烁着,像是有生命般在呼吸。
勾连成片,宛如一幅神秘的画卷,是黑夜里的一抹奇幻色彩。
两个人就这么静静的躺着,谁也没有开口讲话,享受着独属于两人的静谧时光。
夜色渐凉,两人回了房间。
洗了澡后,阮梨穿着睡衣,趴在床上,手里捏着手机,给许乐娇发今天她拍的照片。
【这也太美了吧,老大。等下次放假我也要来。】
接着许乐娇又发了一条:【有没有什么攻略啊?老大。下次我直接按你的行程安排来。】
阮梨实话实说:【没有攻略,每天的行程都是总管家安排的,我们就直接跟着玩儿就行了。】
看到这个消息,许乐娇差点忘了像他们这种不是一般有钱人的行程安排压根没有什么实用性。
她还是乖乖去网上搜其他的攻略教程吧。
因为今天白天出海,阮梨也没有时间看手机,便询问道:【今天直播间流量怎么样?】
许乐娇今天去了三次,每次都待个十多二十分钟。
因为节假日的原因,流量要比平常要好很多,观众人数在两三千左右,而且成交量也提高了不少。
看到消息,阮梨顿感欣慰。
和许乐娇商量着:【还是可以多注意一下直播间员工的情绪状态、如果觉得太累的话,每天可以减少直播的时间。】
【我知道的老大,我有单独和他们交流沟通,这点你就不用担心了。】
隔着屏幕,阮梨对许乐娇很放心。
因为她们对这些节假日还要加班的员工所给的补偿和福利是很高的。
节假日期间的工资全部都按三倍来计算,并且等假日过去后,每个人都有三天带薪休假的假期。
更别说这七天的伙食费和交通费都可以报销。
所以尽管其他人都放假了,只有他们在加班的,他们心底也没有什么可抱怨的。
甚至有一些还相当乐意能够加班,就为了能够多拿工资。
在老板里面,可以说,阮梨是相当好的那一种了。
所以梵梨工作室的员工都很热爱这份工作,可以干到退休。
阮梨和许乐娇闲聊着,压根没有听到孟鹤忱已经洗漱完从浴室走了出来。
双肩上突然传来了一个力道,阮梨突然想起她是不是忘了些什么东西。
还没等她想到,趴着的身体被孟鹤忱一个翻转,她仰躺在了床上。
而手机也因为手上的力道一松,落在了床的角落。
孟鹤忱贴了上来,身上还带着一股温热的水气,夹杂着清冷的柏木香,后调又有些柑橘的清甜。
两个人用的是不同的沐浴露,阮梨怎么感觉孟鹤忱的这个这么好闻。
没忍住贴近孟鹤忱的脖颈处,鼻尖深吸了一口。
而后,便听孟鹤忱哑着嗓音,在阮梨耳边发出一道询问:“宝贝是在勾引我吗?”
本来很单纯的一个举动,被他这个话一问,阮梨顿时就觉得有些怪怪的。
但还是强装镇定的回应道:“你想多了,我就是单纯觉得很好闻,多闻一下。”
“是吗?”他勾唇一笑,“可我觉得宝贝你好香。”
说完,他伸出舌尖在阮梨耳垂处舔了一下,湿热的触感让阮梨身子一麻。
“我想吃掉你,宝贝。”
他磁性的嗓音说道,极具侵略性的话语让阮梨心头一颤。
孟鹤忱抬起手,手指尖撩拨开阮梨额前有些凌乱的碎发,而后指尖温柔的划过她的脸庞,捏了捏她的耳垂。
接着再次往下,点在她的锁骨处,手指似有若无的勾弄着挂在阮梨肩膀上的睡衣吊带。
仿佛被撩拨了的心弦,让阮梨的心乱了又乱。
他的脸靠近过来,目光落在阮梨的唇瓣之上,目的性明确。
而指尖也沿着柔嫩细腻的肌肤,一点一点的往下滑动。
房间里氛围变得旖旎,气氛开始升温。
就在阮梨闭上了双眼,准备接受的时候,却见孟鹤忱突然停止了动作。
迟迟没有落下来的吻,阮梨睁开了眼睛,却见孟鹤忱嘴角一勾,带着一丝顽劣。
他就是故意卡在了这最后一步,撩拨的阮梨不上不下,心头发痒,实在有点难受。
接着,孟鹤忱一个翻身,转变了两人的姿势,他在下阮梨在上。
然后他松开了手,双手张开垂落在身体两侧,视线落在趴在他身上的阮梨,嗓音徐徐:“换你来,宝贝。”
到此刻,孟鹤忱的意图便显现了出来,他想要阮梨主动。
阮梨咬了咬唇,一只手攀附上孟鹤忱的肩膀,一只手贴上了他的下颌线。
双目相对,他深邃的眼眸里满含柔情,阮梨动作轻缓,靠近了上去。
她吻上了孟鹤忱的唇瓣,唇齿相交,舌尖勾弄,孟鹤忱没有动,任由阮梨自己发挥。
接着,她含住了耳垂,像是吃到一颗味道很喜欢的糖果,细细吮吸,而后轻轻的用贝齿碾磨。
是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孟鹤忱落在阮梨腰上的手紧了几分。
他喉结上下滚动,吞咽了一下,膝盖挤进了阮梨的两腿之间。
阮梨有些向下滑落,两个人贴得更紧,完全不留一丝空隙。
房间里没有开灯,却并不黑暗。
窗帘并没有关上,而是任由外面的灯光浸透了进来,在房间里撒下一片朦胧的光影。
阮梨视线向前看去,能看到孟鹤忱的头顶。
四周很安静,耳边是两人逐渐加深的呼吸声,和极其细微的,不注意听,可能很容易被忽视的水声。
阮梨平躺在床上,手背贴着额头,微微遮挡着她的视线,双眼有些眯着,眼尾泛红,嘴唇微张着。
时间彷佛过得格外漫长,阮梨感觉她像是跌进了云朵里,是一种极为柔软的触感,但又带着些湿气,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的,但又很舒服。
过了一会,她身体一轻,被孟鹤忱抱了起来,她这才睁开了眼睛,低垂着眼眸,但没敢看他面容。
被放在浴室的地上后,阮梨这才看向了孟鹤忱,是他裸着上半身的背影,他径直出了洗漱间。
而后,阮梨打开淋浴头,开始用清水冲洗自己的身体。
低头一看,便见两边大腿上有一坨区域泛红,仔细一看,能依稀看出手指的印记。
阮梨下意识用手指揉了揉,发现没有效果,便也就没有再管了。
快速冲了个澡,就回到了房间。
孟鹤忱已经躺在了床上,但没有睡,显然是在等阮梨出来。
阮梨掀开被子上了床,眼神看向孟鹤忱,想要开口却又带着些迟疑。
纠结了片刻,不问出来还是不得劲,她开口:“你不刷牙吗?”
“我都刷过牙了,为什么还要刷?”
孟鹤忱脸上一片淡然。
阮梨抿了抿唇,有些难以启齿:“我说的不是这个。”
只见孟鹤忱勾唇一笑,音调轻缓:“我刚用水漱过口了。”
见阮梨眉头蹙着,孟鹤伸手落在她的额头上,轻轻按揉了一下,哄着道:“好了,时间不早了,睡吧。”
接着伸手一搂阮梨的腰,将她揽进怀里,而后闭上了眼睛,开始入睡。
见状,阮梨将要说的话咽进了喉咙里,既然孟鹤忱丝毫不在意,她自己也没什么可计较的了。
又是一夜好梦,清晨的阳光从一整面落地窗玻璃穿透而过,照射在了房间里的床上。
为了让阮梨多睡会儿,孟鹤忱下了床,将窗帘给拉上厚重的深色窗帘。
一瞬间,便将所有的光亮给阻挡在了房间外,黑暗便笼罩了下来。
等阮梨睡醒,见天色不亮,她还以为时间挺早的,结果拿起手机一看,发现又已经十点过了。
洗漱完,换了身衣服,便下了楼。
好在今天不是阮梨一个人睡懒觉,除了孟鹤忱百年不变的早起,孟廷晏一家人今天都起得比平日要晚一些。
刚到二楼楼梯口,阮梨便看到从房间出来的舒思雅。
“早啊,小梨。”她热情的给阮梨打了招呼。
“哈哈,也不早了,嫂子。”阮梨笑着回应。
舒思雅也反应过来:“哈哈哈,倒也是,你也还没吃早饭吧,下楼一起点吧。”
“可以啊。”
两个人说说笑笑地下了楼,刚刚在一楼客厅坐下,孟廷晏身后跟着孟馨乐两人一前一后走了下来。
“就你们两个,鹤忱呢?”
一边说着,孟廷晏一边坐在旁边的独椅上。
孟馨乐一屁股坐在了阮梨和舒思雅两人中间的沙发位置,她嗓音稚嫩的开口:“妈妈,今天我们干什么呀?”
昨天晚上,总管家威廉已经将他们今天的行程发在了所有人都在的群里。
舒思雅回想了一下,认真回应:“今天我们去追鲸鲨噢。”
“哇~”孟馨乐一脸惊讶,满眼期待:“妈妈,你知道鲸鲨长什么样吗?”
舒思雅很实诚的回答:“没有。”
接着孟馨乐询问的眼光看向了阮梨,说实话,阮梨其实也没有看过。
她摇了摇头,接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小孩的头发很软,给阮梨有一种摸嘟嘟的感觉,笑着回应:“如果我们今天运气好,你就可以看到啦。”
能看到鲸鲨的概率比看到海豚的概率还要小,所以他们要吃了午饭再出海。
不过午饭并不在私人岛上吃,上午的两三个小时,正好可以去临近的其他岛屿看看。
虽然风景都大差不差,但地方不一样,还是会有别样的感受。
孟鹤忱和舒思雅是不晕船的,孟廷晏晕船。
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在孟馨乐出生之前,几人在国内坐过那种大型的游轮。
当时上船没多久,孟廷晏就来反应了,还好及时吃了晕船药,才要好受一些。
阮梨和孟馨乐是没有坐过船,不知道晕不晕,所以在昨天出海前,三人就提前吃了晕船药。
毕竟要在海上飘很久,所以预防一手。
刚巧这会儿要坐快艇去其他岛屿,阮梨想着便先不吃药,看她能不能适应。
距离不远,半个多小时的路程。
但孟鹤忱看了阮梨不下十次,在第十一次的时候,阮梨双手抱胸,嘴角一歪,视线落在了孟鹤忱的身上:“我脸上有什么吗?怎么老是看我?”
她合理怀疑孟鹤忱是不是在预谋什么。
就见孟鹤忱眉尾一挑,语气轻挑:“状态这么好,看来没有晕船。”
闻言,阮梨这才反应过来孟鹤忱是在担心她会晕船,原来是她想错了。
主要是孟鹤忱看她但是不说话,让阮梨觉得怪怪的。
“你直接问我不就行了吗?”
“我忘了。”他理直气壮。
但出于关心,阮梨选择不和他计较。
却突然一个脚下不稳,阮梨像是头晕,眼睛一闭,身体就要往地上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