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隐皇子面色阴沉地从菊花宴上拉着樱日公主直接回了驿站。
一进房间,隐皇子便松开了手。
而樱日公主则挣脱开了他的手,气愤地说道:“哥哥,你为什么不让我跟那个沈漓比试?你怕我会输给她吗?”
要不是她的哥哥,可能现在她已经赢了沈漓,住进宸王府了。
都怪她这个哥哥,坏了她的计划。
隐皇子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说:
“妹妹,你可是扶桑公主,在云燕朝堂上说那些非宸王不嫁的话,难道你不觉得这是给父皇母后和我们扶桑国丢脸吗?”
本来出使云燕并不需要公主出使,但隐皇子架不住樱日公主的苦苦哀求,最终还是答应带她一起来了。
可谁能想到,他这个妹妹一来就惹出这么多麻烦。
如果他早知道会这样,无论如何也不会带她来的。
“我喜欢一个人难道也有错吗?我就是喜欢宸王,打心眼里喜欢他,这辈子非他不嫁,你若是觉得我给你丢了脸,那就不要再认我这个妹妹!”
樱日公主怒目圆睁,姣好的面容因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她冲着面前的兄长大声喊道。
“你简直不可理喻!”
隐皇子气得浑身发抖,面色铁青,他狠狠地一甩袍子,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走去,那沉重的脚步声仿佛能将地板踏穿一般。
看着隐皇子离去的背影,樱日公主身旁的丫鬟兰霜小心翼翼地凑上前去,轻声说道:
“公主,您方才似乎说得有些过头了,大皇子他瞧上去可是真的动怒了呢。”
樱日公主倔强地抬起下巴,一脸不服气地回道:“我说的本就没有错!既然心中有爱慕之人,那就应当勇敢地表白心意,竭尽全力去争取,如此方能不给自己留下任何遗憾。”
这可是画本子里讲的。
樱日公主从小就喜欢看坊间的画本子,她觉得里面的人都活灵活现的,比宫里的人有趣多了。
这话听起来倒是不假。然而,兰霜心里却暗暗叫苦不迭,有句话到了嘴边却是怎么也不敢吐出来——
可您毕竟是尊贵无比的公主啊!这般不顾身份、不顾矜持地追求爱情,万一传扬出去,恐怕会有损皇室颜面呐……
但见自家公主此刻正在气头上,兰霜也只得把这些担忧默默地咽回肚子里去。
……
“公主,宫里来人了,说是有要事想见您。”
传话的小厮急匆匆地跑来,向樱日公主禀报着这个消息。
樱日公主原本还沉浸在愤怒中,听到这话后,猛地站直了身子,脸上瞬间绽放出惊喜的笑容,那兴奋之情溢于言表,甚至激动得差点蹦起来。
“哈哈,一定是宸王他后悔了,知道本公主才是最适合他的女子,所以特地派人前来求娶我啦!”
樱日公主得意洋洋地转头看向身旁的贴身侍女兰霜,扬起下巴说道:
“怎么样,兰霜?看见了吧?我可是堂堂一国公主,尊贵无比,那个沈漓不过是个无名小卒罢了,她怎么可能与我相提并论,又哪里配和我争抢宸王这样优秀的男子?”
说着,樱日公主还不忘轻轻拍了拍兰霜的肩膀,仿佛在强调自己所言不虚。
随后,樱日公主赶忙对着门口候着的小厮高声喊道:“快快快,将客人请进来!可莫要怠慢了贵客!”
没过多会儿,只见一个衣着素雅、面容严肃的老嬷嬷缓缓走进了房间。
她先是恭敬地朝着樱日公主行了一礼,然后不紧不慢地开口道:
“公主殿下万安,老奴奉皇上之命特来探望您。这是皇上特意让老奴给您带来的一些赏赐之物,请公主笑纳。”
说完,老嬷嬷便示意身后跟着的几个小太监将捧着的珍贵步摇发簪呈到了樱日公主面前。
“皇上这是何意?”
樱日公主秀眉微蹙,一脸疑惑地看向面前的王嬷嬷。
只见王嬷嬷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缓声道:“回公主殿下,皇上知道今日赏菊宴您乘兴而去却败兴而归,心中颇为挂念,所以特命老奴送来这些礼物聊表心意。此外,皇上还说,过两日他将会安排宸王设宴款待扶桑使者,并希望樱日公主您务必前往赴宴。”
听完这番话,樱日公主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实在想不明白云燕皇帝此举究竟有何深意。
按常理来说,像这样的宴请活动根本无需特地通传到她这里来啊!而且还特意嘱咐要她一定参加,难道其中暗藏着某种暗示不成?
想到此处,樱日公主再也按捺不住内心的好奇与疑虑,直接开口问道:
“皇上到底何意?还请嬷嬷明示。”她那美丽动人的眼眸紧紧盯着王嬷嬷,似乎想要从对方的脸上寻找到答案。
只见那王嬷嬷缓缓地走近樱日公主,脸上带着一抹神秘的神色,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问道:“公主殿下,您今日在大殿之上所说之话,可是当真如此啊?”
樱日公主闻言,微微扬起下巴,目光坚定而明亮,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清脆地回答道:“自然是真的!
本公主早就听闻过宸王的赫赫声名,今日有幸得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呐!
他不仅生得俊逸非凡、风度翩翩,更是才华横溢令人惊叹不已。而且,他待人体贴入微,让人如沐春风,本公主已深深地被他所吸引,此生非他不嫁!”
听到公主这番斩钉截铁的话语,王嬷嬷稍稍迟疑了一下,紧接着又轻声试探着问道:
“若是……若是要公主嫁给宸王跟沈漓做平妻呢?”
“平妻?”
樱日公主听到这两个字,原本闪烁着光芒的眼眸瞬间闪过一丝犹豫之色。
想她堂堂一国公主,自小便是父皇母后的心肝宝贝,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平日里众人皆对她毕恭毕敬,礼让三分。
如今却要她跟另一个普通的女人平等的侍奉男人,这着实令她心中有些难以接受。
毕竟,以她的身份和地位,又怎甘心受此委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