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辰域不得不拐弯往自己的青晖苑走去。
樱日公主跟着来到了青松苑门口,却不见了云辰域。
她正要往青松苑里走,便听到有人说话。
电光火石之间,她躲到一棵树后面。
“王妃,他没事了吧?”
青鸾跟在沈漓身后问道。
沈漓:“刚才喂下药,可能晚些时候就会醒,对了,你让小五烧点热水,等人醒了立刻喂水,如果有什么问题,立刻去淡雪阁找我。”
“是,王妃。”
青鸾一溜烟又折回去通知慕青垣的小厮小五。
沈漓有些疲惫,没多等,便急匆匆的往淡雪阁走去。
“都喂上醒酒药了,宸王果然喝醉了在这里休息!”樱日公主握了握手中那截短短的竹管,从树后面走出来。
此刻,青松院里,小五看了眼仍旧昏迷在床的慕青垣,听了青鸾的话关上门烧水去了。
此刻,床上的慕青垣缓缓睁开眼睛。
但是,他却一点都没有注意到从门缝里飘进来的袅袅烟雾。
随后,慕青垣只感觉浑身燥动不堪,意识也渐渐迷糊起来。
片刻,樱日公主收起那截短短的竹管,悄悄的推门走进来。
她心跳的很快,又紧张又激动。
这可是她的第一次~
听到床上传来的粗重的呼吸声,她有些害羞,便一口气吹灭了所有蜡烛。
尽管她勇于追爱,可到底是女子,到了最后一步她还是会羞怯。
房间漆黑一片。
樱日公主踮着脚尖往床边走去。
边走边激动的小声嘀咕:“域哥哥,我是真的爱你,如果你当面答应我,我们也不至于这样……”
距离床越来越近,男子喘息声也越来越沉重,樱日公主兴奋的小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她拨开帐幔,爬上了床。
“域哥哥,还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崇拜你了,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爱上了你,这辈子,我非你不嫁,你就 要 了我吧~”
樱日公主把衣裙往地上一扔,趴了上去。
此刻被暖情烟催的意乱情迷的男子在接 触到女子嫩 滑 肌 肤的瞬间,彻底崩溃了。
没多久,樱日公主就把第 一 次交代出去了。
她身子有些酸 软,身 下也稍微有点 疼。
即使这样,她还是要赶紧穿上衣服离开这里。
虽然现在她成了宸王的女人,但是此刻却不能让别人知道。
这跟当众表白不一样。
如果现在别人知道她爬了宸王的床,那她的名声也就毁了。
她要等自己怀上宸王的骨肉再跟他说,那样他就无话可说了。
“域哥哥,你好好醒醒酒,我就先走了。”
临走时候,樱日公主又不舍的用脸贴了贴男子的胸膛。
“我回去等你光明正大的娶我。”
……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大地上,给整个京城都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辉。
沈漓如往常一般早起,来到庭院中练武。
在这个打打杀杀的时代,没有武术傍身是不行的。
只怪自己穿越过来的这具身子从来没有练过武,从现在开始练要费一番功夫的。
沈漓用过早餐,刚放下筷子,就见一名下人匆匆跑来禀报:
“王妃,丞相府传来口信,沈丞相让您回趟家。”
呵。
听到这个消息,沈漓心中不禁冷哼一声。
她心里清楚得很,定是因为前些日子赏菊宴上自己驳了父亲的面子,令他颜面扫地,如今气不过,这才将她召回沈府,想必是想狠狠地训斥一番。
想到此处,沈漓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冷冷地说道:
“青鸾、青雉,去收拾一下,随我回沈府。”
青鸾青雉齐声应道:“是,王妃。”
宸王府位于京城中心地段,而沈府则在城东方向。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宸王府的马车才吱呀吱呀的在丞相府门口停下。
沈府的小厮们早已得到消息,早早便打开大门,等候着沈漓的到来。
沈漓一进正堂,就见沈丞相正黑着脸坐在正堂中央。
“跪下!”沈丞相看到沈漓进来,怒喝一声。
沈漓毫不畏惧,直挺挺地站着,眼中透着坚定。
“我为何要跪?”
“你在赏菊宴上让我丢尽了脸面你还有理了!”沈丞相气得拍案而起。
“脸面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沈漓针锋相对,“沈知画大庭广众之下公然抢别人东西她不是更给你丢脸?!”
“什么别人的?难道你不是她姐姐吗?不过就是一个镯子,你妹妹喜欢难道你就不能让给她吗?”
沈漓的养母,也就是沈丞相之妻埋怨道。
沈漓笑了。
她气笑了。
还是如此,跟以前如出一辙。
一直以来,无论遇到何事,他们都要求她一味地忍让。只要是沈知画看上的东西,哪怕没有任何道理可言,也会毫不犹豫地逼迫她拱手相让。
此刻,沈母眼见沈漓沉默不语,微微停顿了一下后,又紧接着开口道:
“沈漓呀,做人要懂得感恩呢!虽说你并非我们的亲生孩子,但这些年来,我们含辛茹苦将你养大成人,其中的艰辛岂是三言两语能够说清的?所以,你多让着点儿你妹妹又有何妨呢?”
说到此处,沈母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与得意之色,继续劝说道:“待到日后你妹妹顺利成为太子妃,到那时,荣华富贵享之不尽,难道还会亏待了你不成?你只管放心便是。”
然而,听到这番话后的沈漓却是在心中暗自冷笑一声。
什么好日子?不过是他们给她画大饼而已。
如今的她已然和云辰域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如果将来太子成功登上皇位,首当其冲被清算的必然会是云辰域。
云辰域功勋卓着、威名远扬,如此耀眼的成就难免会令新帝心生忌惮。
自古以来,功高震主皆是每位帝王最为忌讳之事。
一旦云辰域失势倒下,那等待着她的结局必定凄惨无比。
以沈知画狭隘自私的心性,绝对不会轻易放过她,定会想尽办法折磨得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想到这里,沈漓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心底升起,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漓儿,你父亲现在正在气头上,快向你父亲认个错,让他消消气。”沈母说道。
“我没错,为什么要道歉。”沈漓冷声道,“沈知画抢了我的东西本来就是她不对,应该是她跟我道歉才对。”
沈丞相指着沈漓沈,更加愤怒:“孽障孽障啊!好啊,你翅膀硬了,连我们的话都不听了!”
沈漓微微一笑:“父亲,若是您有理,我自然会听。但若您无理取闹,恕我难以从命。”
沈丞相气的吹胡子瞪眼。
如今她这个养女倒是有自己的想法了。
算了,这事暂且一搁,还有更重要的事情问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