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叮铃铃~叮铃铃~’
‘啪~’一只白嫩的小手从一团被子里伸出不断的摸索,等摸到闹钟之后,巴掌变成了拳头,‘咚~’使劲一锤吹成了‘闹钟饼’。
然后一双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扒拉扒拉,把一个脑袋从从被子里扒拉出来,“呜呜┭┮﹏┭┮,不想起床~”姜听宛从炕上抱着被子打滚,昨天干活的后劲有点大,搞得她现在的肩膀都是痛的。
‘咚咚咚~’姜听宛的屋门被敲响,原来是被姜听宛的闹钟吵醒的陈映南,“姜姜,你起来了吗?”
“嗯~映南姐~”姜听宛呢喃着,“哼哼哼~我不想起~”
“姜姜乖吭~快点起来,我去喊你晚之姐起床。”陈映南贴在门上轻声的哄着姜听宛,然后又要转身去喊陆晚之起床。
“嗯~”姜听宛在炕上躺着伸了个懒腰,挣扎着起来然后又躺了下去,反反复复了好几次才坐了起来,迷迷糊糊的穿上衣服,然后下炕随意拖上鞋子,走出屋门,“呜~映南姐,我的肩膀难受~”
“没事儿没事儿哈~,我一会那热水装在瓶子里给你烫烫就不疼了。”陈映南无力吐槽姜听宛的穿着,一听姜听宛说肩膀痛,立马心疼的上前帮着姜听宛捏捏,“你先在这里坐一会儿,我先去喊你晚之姐起床哈。”陈映南给姜听宛拿过来一个小凳子,让姜听宛坐下,然后转身打开陆晚之的门,“起床~”一个大声的呼喊把陆晚之直接给给喊蒙蔽了。
“嗯?”陆晚之被陈映南给吼的直接蒙蔽,连忙坐起身来查看身边的情况,她左瞧右看,看到陈映南叉着腰站在门口,“咋啦?映南?”
“没啥?喊你起床而已。”陈映南看到陆晚之活动自如的样子应该是肩膀不疼,然后转身就去给姜听宛烧水去哄姜听宛了。
“嗯?”陈映南的一番操作看的陆晚之是一愣一愣的,不过她也醒过神来,连忙穿上衣服下炕走出屋门,结果就看到姜听宛在灶台前无精打采衣衫不整的坐着。
只见姜听宛的衣服是反着穿的,,袜子一只穿在脚上,另一只塞在鞋子里露了一个黑色的袜筒,鞋子也是左脚穿右脚右脚穿左脚的。
“姜姜,你这是什么情况?”陆晚之指着姜听宛的穿着,“你难道不觉得脖子勒得慌吗?”
“嗯?”姜听宛迷迷糊糊的抬头,不解的看向陆晚之,然后陆晚之就扯了扯自己的衣领,示意她自己看看她的穿着。
“嗯?”姜听宛一低头就看到了自己这奇奇怪怪的穿着,稍微有点儿醒过神来,“唔~我现在就去换。”说着站起身来就往屋子里走。
“欸,晚之你跟着进去。”陈映南烧着水腾不出手去看姜听宛,示意陆晚之跟上去。
“嗯?好。”陆晚之虽然说有些不理解陈映南为什么叫他跟着进去,不过也是听话的走进姜听宛的屋门,然后一看,果然,姜听宛又趴到炕上,把脸埋进被子里睡了过去,“嗐~我总算知道映南让我过来看着你了。”
陆晚之无奈的上前拉住姜听宛的两只手,把她从炕上拉了起来,看着姜听宛韩式衣服无精打采的样子,把着她的肩膀摇了摇,企图把姜听宛摇醒,一边摇还一边喊,“姜姜,姜姜,别睡了,该起床了。”这副样子看着不像是喊人起床,像是摇着昏迷不醒的病人。
“嗯哼~”姜听宛被陆晚之摇的头昏昏的,“晚之姐,别,别摇了,我醒了。”她怕她再不醒就要被陆晚之给摇过去了。
“行,你醒了就行,你自己换衣服还是我给你换?”陆晚之问道,边说还边把手伸向姜听宛的衣领,想要伸手把她身上的衣服脱掉。
“别,别,晚之姐,我自己就行。”姜听宛拉紧她的衣领,不让陆晚之碰到一点,然后把陆晚之推出房间。
“欸,姜姜,你可别再睡过去了啊。”陆晚之还有些不死心的拍打着屋门。
“刚才睡过去了?”陈映南听到陆晚之的话问道。
“是啊,刚才我进屋的时候,她就把自己埋在被子里。”陆晚之把陈映南从凳子上挤走,接过陈映南手里烧火的活儿,然后抬头问陈映南,“映南,你一大早的烧水干嘛?”
“还不是姜姜,刚才一直念叨着肩膀疼,我想着烧点儿水,让她用热毛巾敷敷还好受一点儿。”陈映南说着在脑海里回想起刚才姜听宛刚走出屋门的场景,衣衫不整的拍着自己的肩膀还一脸迷糊的求救似的看着她。
“你净宠着她吧。”陆晚之拿着木板不停的扇着风,“我还以为你是饿了要做吃的呢。”
“嗐,姜姜还是个小孩,这应该也是她第一次干农活,难受也是正常的,再说了,你说我宠着她,难道你不宠着,咱们这一行人里,不就数你最惯着她。”陈映南打趣道。
“嘿~那是在火车上的时候,反正我是发现了,自从到了知青院,姜姜这孩子要个啥你都会想尽办法满足她。”陆晚之有些吃醋,“我说什么你都不带听的。”
“瞎说,你说说你说的那句话我没听?”陈映南质问道,“我只是觉得姜姜应该快快乐乐的长大,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小小年纪的就下乡来干农活。”陈映南说着眼睛里还透露着一丝的心疼。
“是啊,五年前,像她这么大的时候我还跟着我爷爷闹着玩呢,现在她倒好,孤零零的一个人就来乡下下乡了。”陆晚之想到姜听宛的身世也不禁的有些心疼,虽然说他们这一行人里陈映南和赵一民也是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但是她们是主动和家里人断绝关系的啊,可是姜姜呢?这么小就没有了父母,还经历了爷奶的死亡。
“是啊,再说了,咱们不都说好了吗,平时的时候多照顾照顾姜姜一点。”陈映南把锅里的水盛到盆里,和陆晚之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