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不是躺下的角度不对,余晚晚又开始疼了。
她蹙着眉换了个姿势,结果更疼,有点怀疑是刚才被傅书宴气到了。
看到傅书宴又走回来了,她没好气问:“又怎么了?”
傅书宴蹲下,担心看她,“是不是还难受?让医生来看看嗯?这里躺着也不舒服,回床上去好不好?”
见余晚晚皱着眉不说话,傅书宴又凑近了些,缓缓抬手在她眉心轻轻抚平,“晚晚。”
余晚晚睫毛颤动了下,挪开视线,压下想哭的冲动。
生理痛果然厉害,把她雌鹰一般的女人都搞脆弱了。
突然,傅书宴把她打横抱起,公主抱的姿势。
余晚晚一惊,“傅书宴!你干嘛,快放我下来!”
这个男人,又开始一言不合动手了。
而且,这个姿势,她漏了啊!!!
傅书宴不说话,大步走向床铺,然后知道了余晚晚为什么要躺沙发。
看着床上大片血迹,向来流血流汗不流泪,哦,在余晚晚面前流泪的傅书宴,他又流泪了。
“晚晚。”
流了这么多血,难怪难受成这样。
余晚晚:“......”
余晚晚是真的要骂娘了。
她都没哭呢,他哭个什么劲。
“你放我下来!”
“不放。”傅书宴哭着说,声音发闷。
两人就以这个诡异姿势氛围僵持着。
突然肚子又一个剧痛,余晚晚皱眉闷哼。
傅书宴慌了,忙把她放到床侧,手足无措担忧询问:“晚晚,你怎么样?”
余晚晚双手按着肚子,这个动作让暖宝宝贴更贴紧了,热意驱散不少痛意,她猛抬手。
“啪!”
重重的一个耳光,打得傅书宴头偏过头。
早就想这么做了。
余晚晚甩甩手,冷哼一声:“下次再胡乱动手,我还打。”
没有震惊,没有生气,没有恼羞成怒,傅书宴回正头,目光深情注视,“嗯嗯,给晚晚打。”
“不过晚晚以后别用手打,手会疼,用脚好了,使的劲儿还更大。”
余晚晚气笑了,垂眸,抬脚重重踢向傅书宴膝盖。
这一脚可没留余力,是用了狠劲的。
傅书宴声都没吭,像感觉不到疼,顺势“扑通”一声跪下。
“就是这样,晚晚做得真好。”笑得一脸温柔。
余晚晚不想多废话,起身下床。
哪怕傅书宴跪着跟在她身后,也当他不存在,拿了新的睡衣进了浴室。
傅书宴还想着余晚晚是不是嫌弃自己,所以才又要洗澡,直到看到她身后血迹,瞳孔微缩。
十分钟后,无惧无畏扛着床垫,手提着医药箱出现在别墅大门外。
傅书宴下楼,一手接过床垫扛在肩上,一手接过医药箱。
等看不见人了,无畏才小声嘀咕了句,“爷,真强啊。”
也不知说的哪方面,或者都有。
不过又是床垫,又是医药箱的,确实挺让人误会。
无惧斜眼看他,“弱,就多练。”
无畏摇头:“再练也比不上爷啊。”
无惧翻了个白眼,往回走。
余晚晚洗完澡出来,没见到傅书宴人,顿时松了口气。
然后她发现有哪里不对,这一看,就见她的床只剩个空架子,脏了的床垫和床单都不见了,被子枕头叠好放在沙发上。
就......
难道傅书宴是去给她换床垫去了?
正想着,就听到门口传来动静,她看过去,就见傅书宴扛着床垫走进来。
傅书宴见她,忙道:“晚晚你等等,很快的。”
余晚晚能怎么说,她什么也没说,走去沙发坐下。
好意接受多了,也就不差这点了,只是,真的不要太诡异!
深更半夜的, 她居然允许一个没什么关系的男人她房间,而且对方这会还给她收拾床铺,这就不是正常人能写出来的东西!
算了,就这样吧,只希望以后不要再有这么离谱的事发生了。
余晚晚揉着眉心,突然想到什么,拿起手机打开了朋友圈。
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她发的这条朋友圈。
点击,一键删除。
傅书宴放好床垫,又走去衣帽间,打开最上面的柜子找到了新的床单,又拿了放在沙发上的枕头被子。
等都弄好后,走去拿放在门口的医药箱,然后示意余晚晚躺下。
“晚晚来,你流了太多血了,我给你输血。”
余晚晚:???
等看到傅书宴真从医药箱里拿出装备后,余晚晚知道傅书宴不是在开玩笑。
更无语了。
余晚晚走到傅书宴面前,仰头直视他眼睛,“首先,谢谢你。”
“其次,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不需要输血。”
“再者,”她指了指医药箱,“如果这里面有某种胶囊的话,麻烦给我两粒,谢谢。”
傅书宴看着她,墨瞳左右动了动,然后视线下移,落在某处。
喉结微动,说了声“稍等”,背过身打开手机熟练搜索。
余晚晚蹙着眉,低头,也迅速背过身。
她刚刚大抵是脑短路,居然忘了bra了。
啊啊啊!
余晚晚又进了浴室。
听到关门声,傅书宴扬了扬唇。
嗯,真可爱。
查好后,关掉手机,深呼吸几下平复。
然后拿起余晚晚床头的水杯,在恒温壶里接了半杯水,又在医药箱里找出药,只掰了一粒。
余晚晚再次出现的时候,面上看不出什么,傅书宴把水和药递给她,解释:“网上说这个吃多了不好,一粒也可以止疼。”
“嗯,谢谢。”余晚晚伸手接过。
突然想到傅书宴这么多不符合他外在形象的骚操作,该不会都是在网上瞎学的吧?
对此,余晚晚深表怀疑。
折腾到现在,已经凌晨四点了,傅书宴看着余晚晚吃了药,说了句:“晚晚,晚安好梦。”就离开了
看着关上的房门,余晚晚一下倒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了两分钟呆后,眼一闭睡着了。
这‘混乱’的一夜并没有结束,傅书宴来到二楼客房,拨通了傅老爷子电话。
再次被吵醒的傅老爷子,一看来电人,再一看时间,气的想断绝关系。
“踏马的傅小二,你有病是不是,距离劳资睡醒就只有一个小时了,你不知道忍一个小时再给劳资打吗!你个不孝的玩意......”
傅书宴静静等着傅老爷子骂完,才淡声开口:“我对你当初追到老太太的手段,表示怀疑。”
说完秒挂电话。
傅老爷子:???
有病吧他!
*
早上七点,别墅里除了余晚晚和傅书宴以外,其他人都起了。
赵一凡也到了好一会了,说是要等余晚晚睡醒了再一起吃早餐。
其他人都吃过了,这会都坐在客厅。
听到电梯声,都下意识以为是余晚晚。
赵一凡人还没看到,嗓门先响了,“亲姐快来,今早王叔熬了河蚌粥,可香啦!”
一溜烟先跑进了餐厅。
王叔乐哈哈笑了两声,扭头刚要开口,这一看,惊呆了下巴。
“傅,傅先生!”
这一声,客厅里的其他人都猛然看去。
孔向东:“卧槽!”
跑进餐厅的赵一凡碗到拿好了,没见着余晚晚人,出来一看,正好看到傅书宴。
“哟,姐夫早啊,你也来了啊,快快吃早餐。”
又张头望脑的寻找余晚晚的身影,“咦?我亲姐呢?刚刚不是下楼了吗?”
孔向东等人:就问你确定看到人了吗!
傅书宴显然心情不错,话也多了一点点,“嗯,你先吃,我等你姐睡醒再一起吃。”
说完朝客厅里的其他人,微点头示意,出了别墅到花园看水晶棺去了。
等他一走,赵一凡才发现其他人表情都不对,疑惑问:“王叔,东哥你们怎么了?”
孔向东一拍大腿,哀嚎:“我可怜的大妹子啊!”
这就好比什么。
家里大早上突然出现个男的,然后,平时一向作息规律,且早起的某位家人,这个点还没起,且这个男的还说一些让人误会的话语。
不管哪方面,都让人怀疑啊!!!
赵一凡听到牛玛说傅书宴是从楼上下来的,再这么一连串,懂了。
直咧着嘴笑,“哎哟,那我这声‘姐夫’是不是不用藏着掖着了?哈哈哈!”
众人:???
果然脑回路是个好东西。
除了牛玛,他一拍手,笑的憨憨的,“肯定啊,昨天我和佩琪都去送嫁了,可惜你们不在,余姐夫家里排场可大了。”
孔向东:“what?”
众人看向另一个当事人,佩琪。
佩琪捂脸+摆手,无力解释,“不是那么回事,就是老老夫人搞得喜庆了点。”
所以到底有多喜庆,才会让牛玛认为那是送余晚晚出嫁?
不过到此,几人都默认傅书宴和余晚晚是在一起了。
八点,余晚晚下楼,众人刷刷看向她。
见她一副没睡好的样子,纷纷露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除了牛玛和傅书宴。
一个是不懂,一个是知道具体原因。
余晚晚嘴角抽了抽,果然昨晚让傅书宴住在这就是个错误的决定。
傅书宴走近她,垂眸轻声问:“晚晚早安,肚子还疼吗?”
余晚晚看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回:“谢谢傅叔叔昨晚送的药,已经没事了。”
孔向东几个男的忙关心询问,余晚晚摇头笑说没事,然后去了餐厅。
傅书宴抬步跟在她身后。
花婶和佩琪还有安心猜到是怎么回事,还想到了昨晚的冰绿豆汤,花婶说了一声,起身去了厨房。
赵一凡突然“啊”了声,“原来误会了,那我这声‘姐夫’继续躲躲藏藏吧。”
众人又一次:???
你这失落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孔向东朝他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虽说傅先生目前看来各方面都好,但晚晚还小,怎么也得过了25岁吧。”
赵一凡默默算了下,“那不是还有3年?到时姐夫都30+了吧,可配不上我亲姐这朵娇花。”
“......”
众人不想搭理他。
花婶煮好红糖姜水端出来,正好余晚晚和傅书宴吃完早餐,她递过去,一脸心疼说道,“你这孩子,也不注意。”
指的昨晚喝的冰绿豆汤。
余晚晚接过红糖姜水,闻言“额”了声。
想说她还真不知道,而且按穿书时间算,这都一个月了,也不太准。
余晚晚也没太纠结这个,想着下个月留意一下就行。
“嗯嗯,谢谢花婶,以后我多注意。”
花婶摇摇头。
三人一起回到客厅,赵一凡刚要喊打牌,门铃响了。
“谁啊?”赵一凡起身去看了眼,“哟,是一个老头,谁的爷爷找来了?”
在场,除了傅书宴,没一个有爷爷的。
傅书宴闻言淡淡瞥他一眼,“是我给晚晚请的老中医。”
赵一凡明白,跑出去接人。
佩琪起身去泡茶。
等人到了,王叔保温杯差点没拿稳。
这是老中医吗!
这是中医国手啊!
老中医给余晚晚把完脉,表示开几副药调理调理就行,问题不大。
余晚晚笑着道谢。
这时赵一凡伸手,“爷爷,麻烦您老也给我瞧瞧呗。”
他姐夫找来的人肯定差不了。
王叔手一抖,怎么办,他也想。
老中医先看了眼傅书宴,随即乐呵呵的,给在场的人都把了脉。
完事潇洒离去。
赵一凡感叹,“这就是仙风道骨啊。”
连他晚上睡觉爱盗汗都知道。
“来来来,打牌打牌。”
王叔被老中医夸身体倍棒后,心情也倍棒,一看时间九点了,乐呵呵去备菜去 。
花婶也去帮忙来了,把空间留给他们年轻人。
孔向东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激动的不行。
“晚晚,朱导找你演神女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没说!那可是朱导啊!还有神女这个角色,多少人抢破了脑袋!”
“等等,朱导筹备的那个新电影?神女?”赵一凡激动的跳起来甩出一对王炸,“卧槽!亲姐牛的!哈哈哈!”
“不行,我去问问我老爹,看能不能带资进组,让朱导给我安排个角色,就神女座下的神童就好,给亲姐你当小弟,嘿嘿。”
赵一凡说来就来,牌一扔直接认输,拿起手机给他爹打电话去了。
余晚晚淡定喝了口水,“嗯,时间定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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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书宴:打是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