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真把你当狗养,你会像他一样跪着和我说话,求我原谅,哪能和我呛声?”
温白拽住萧沉的头发一压,“萧沉,和你在一起,我一直很乖很听话的任由你欺负,我就亲你一下怎么了?”
温白说着凑近,萧沉避开,“想踹我就踹,想亲我就亲,你还没把我当狗?”
“你真弄起来,你也没想做人。”温白磨牙,非要亲,萧沉愣是不让他靠近,“你送上门不让碰,什么意思?”
“我现在不想碰你,所以你就不能碰。”温白有气无力,三五下就耗尽了,萧沉拽住锁链,轻松把他治住,“等我想了再说,现在你最好把狗男人的东西摘掉。”
“生物锁,强行摘掉,我会立刻被电晕。”温白见他蹙眉,薄唇轻挑,“狗男人的做派还真是出奇的一致,就喜欢搞强制。”
萧沉不无讽刺道:“你也知道自己狗?”
“你这么恨我,我想不知道都难,我就是狗男人坏东西,这样说能亲你吗?”温白笑着靠在衣柜边上,踢踢他,“能吗?”
“不能。”温白骂自己就骂,暧昧不清的眼神让人心烦意乱,“滚一边去,关门,我要睡觉。”
“不关。”温白完全站不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无奈的揉揉他略长的发,“萧沉,我错了,我不该私自逃出来,我该等着你回来罚我……”
两眼一黑,温白无意识的栽下去,萧沉下意识接住他,送他到床上躺着休息,“温白,醒醒!”
温白好一会儿才回复,他趴在枕头上,略显狼狈的笑笑,“我要是觉得不出气,你可以等等,他们很会折磨人,我……”
“我会亲自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萧沉冰冷的帮他上药,要去解锁时,温白拉住他,“萧沉,里面的药是针对我的,我会昏迷两天。”
温白对双胞胎的折磨无动于衷,好像早就习以为常,萧沉心脏撕扯的厉害,“你让我什么都不要做,那你就没什么想解释的吗?”
“这是我的私事,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萧沉愤怒的甩开他,温白拉住他,“萧沉,我生病是生病,但我答应你的事绝对不会反悔,我会替过去的我赎罪,你就不能往前看吗?我不可能和过去一样,你也不能总要求我和以前一样。”
萧沉逃避的事总被温白一次次挑破,每当这个时候,他就恨不得立刻杀死他,“你要赎罪就要和以前一样,否则你怎么赎罪?算什么赎罪!”
就是因为萧沉把自己困在名为温白的囚笼,他才拼死都要回来,他们都得学会往前看。
“我都告诉你,就算赎罪了吗?你真觉得,你想要知道真相吗?”温白定定的看着他,“我结婚的时间不就是……”
“闭嘴!”萧沉被触碰了腐蚀的伤口,他痛恨得掐住温白,像无数次梦中一样,一点点收紧,“你要离开我的时候,我就该杀了你!我为什么不舍得?我当时为什么不舍得!这一次也是……我明明那么痛恨你,为什么两天而已,我就把自己哄好了。”
萧沉眼眶通红,委屈的问:“温白,你告诉我,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让我对你这样死心塌地?凭什么我对你死心塌地!”
温白肩头有些湿,他浑身僵住,到嘴的狠话怎么都说不出,“你……”
萧沉瞳孔染着眼泪,深处却冷静从容,丝毫不像声音展现的失控。
“你就不能像以前一样疼我吗?你养我十年,整整十年。就算你欺负我两个月,可也就是两个月罢了。我恨了你五年,何尝不是等了你五年?”
温白喉咙翻滚,“我……”
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萧沉更了解温白,更懂拿捏温白,因为他曾经的全部人生都只有温白,珍惜十年的人,真心假意怎么可能分不清楚。
萧沉就是因为分的太清楚,他才永远是当局者迷,“温白,我的十五年,你至少要还我十五年,你想赎罪,就来帮我忘记你吧。”
就像萧沉了解温白,他同样了解萧沉。
他从小到大都是说到做到。
他说要忘记,温白就真以为他要忘记了。
温白大脑一白,萧沉慢慢松开了他,“我想,我已经没有十八岁那么喜欢你,也没有当时那么恨你。所以温白,帮我忘记你吧,时间终究会冲淡一切。”
这原本是温白想要的结果,但当萧沉主动提出的时候,他感觉天塌一样天旋地转,紧紧攥着他的衣服,阻止萧沉松开他。
萧沉推开他时,温白心脏骤停,晕死过去。
再次醒来时,房间漆黑,温白恍惚了一瞬间,猛的坐起来,慌张的四处寻找萧沉的身影,当他看见站在窗前的人时,他才猛吸一口气,无力的捂住了发红的双眼,“你没走啊。”
“你说,会让人送我。”
萧沉离他很远,隔着的距离让温白感觉躯体反应在加剧,“凌晨一点,琉璃会带你走,你……好好工作,我会尽快回去。”
“没事,不着急了。”
温白心头一颤,萧沉淡声说:“我三点去f国,归期不定,你可以做自己的事,我不会再干扰你。”
门一开,苏琉璃探头探脑,一对上两人的视线,他下意识抖了下,“额……那个,走吗?这会方便。”
萧沉没有半分逗留,头也不回,“走了,你照顾好自己。”
苏琉璃呆呆的看看萧沉,“白哥,他没为难你?”
“小心点。”
苏琉璃觉得温白不太对劲,点点头,消失了。
门一关上,温白捂住了心口,发病了。
苏琉璃显然很了解这里,一路上畅通无阻。
到了市郊,萧沉就要下车。
苏琉璃不放心,“白哥让我送你回家。”
“我没有家,不用送。”
苏琉璃不敢多嘴,“你那个……没和白哥吵架吧?他现在不太适合和你吵架。”
谁都行,就萧沉不行。
温白情绪一激动就容易发病,躯体反应格外严重,已经不是几片药能控制的了。
“没吵。”萧沉自嘲,“我又吵不过他。”
苏琉璃眸色复杂,“你别怪他,他不容易。”
“我没怪他,我是恨他。”萧沉下车,“你回去告诉他,清园的密码没变,地下室的密码也没变。”
苏琉璃听的后背惊悚,“知、知道了。”
萧沉站在路边,拿出手机,打开监视软件,目光所及正是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