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什么了?”费衔眉梢抬抬,“你这话真有意思,你好像知道他会做坏事啊。”
“他是不是好人,你不比我清楚?”萧沉嗤了声,把签好的照片扔他怀里,“要说就说,不说就滚。”
“你现在耐心好差。”费衔无语,“这事,你最好还是直接问他。”
到头来还卖了个关子,萧沉冷漠的走开。
费衔快乐的招招手,“我局长老婆一高兴,我就升职加薪了,多谢!”
说罢,费衔带着人说走就走,离开时,随手说了句,“留两个守着。”
费衔看看时间,默默叼根烟,“真好,今晚上又得通宵。”
不过,希望温白给点力,那些个乱七八糟的手段,总要用在好地方,不然也太浪费了。
下山时,费衔打了个电话。
“喂?老头子,睡没?没睡,你联系下温白呗。”
“哪个温白,能哪个温白?”
“可不是呢,人家回来了,理都不理你这老不死。”
“靠,不等孙子说完就找亲孙子去了!”
费衔郁闷了,“我绝对不相信温白只有28岁。”
这群老东西对他简直像对亲儿子亲孙子一样,这绝对不可能是28岁能做到的。
反正他不行,温白就不行。
“费队,有个线人说有新线索,但要你亲自去一趟。”
费衔灭了烟,“哪的?又是云州?”
“嗯,听声音不太对劲。”
费衔回头看看,若有所思道:“尸体上缺少的那半截得东西,你带人继续找,我去一趟。”
玫瑰色,其实最大的作用是提升人的五感,说白了就是让人更富有感觉,各种各样对外界的感觉。
纯度越是高,就越会让神经敏感,艺术来源于苦痛,与之而来的自然是无数无数的灵感。
少量服用是治疗的药品,大量服用就会摧毁人的神经, 是一种十分好用的催眠药引。
目前查明的都是纯度在百分之十左右的稀释剂,含有大量杂质,作用微乎其微,要靠大量服用才有用。
但,作为饮品流通市场,很难被发觉。
冯娇儿的症状就很像。
费衔好多年没这样兴奋了。
他感觉,他这一次一定能抓到那个罪魁祸首。
要是这样,奖励自己一个男朋友?
男朋友这种事,怎么都得拜托一下温白。
有钱靠谱,就能继续啃男朋友了。
手机响了又响,费衔直接拉黑。
这种程度,不用想就是那个kk。
妈的,谁家好人摄像师追着拍l照。
“vocal,狗男人,我的电话一挂一个准!”
“……”温白看看时间,“半夜两点,你说的有事就是找男人?”
“嘿嘿……”陆风铭眼神不对劲,“我这里有个设计稿需要一副完美的躯干,行行好啊缪斯~”
陆风铭拿出锤子敲温白时,他一脚把人踹开,指指清园上方得摄像头,“你信不信,你砸了,明天你就是尸体。”
“他反正天天打你。”
“这话不对,他是天天搞我,不是天天打我。”温白懒洋洋得笑笑,再次一脚踹开他,“你再喝醉酒来找我,我指定弄死你。”
陆风铭扔了锤子,盯着温白,扑通一声坐在地上嗷嗷大哭,“我的灵感马上就要飞了,你身为我的缪斯怎么可以如此冷酷无情!”
听着陆风铭嗷嗷哭,温白掏出颗薄荷糖含在嘴里,“说真的,你这嗓子和我家那只狼犬一样~”
“嗷嗷嗷?”马路的半山腰上,一只头顶鸟窝得什么玩意枕着氪金眼冒头。
“啊啊!狼!”
“嗷嗷!嗷嗷!”
温白正想看清,一个矫健的身影从是半空中飞跃而下,扑向温白。
温白眼疾手快,抬脚就踹。
没成功。
被扑个正着。
要不是稍微躲了下没摔倒,他胳膊准就废掉了。
“嗷嗷嗷嗷哦哦嗷嗷啊!嗷嗷?嗷嗷!嗷嗷嗷啊奥!”
“啊啊啊啊!豹子!”
陆风铭看见一只黑乎乎的豹子时,两眼一翻,直接晕了。
他晕血,以及晕黑豹子,具体原因不明。
黑豹围着温白直转圈,大爪子扑一回不成就扑两次。
这重量这力量,温白连连后退,站都站不稳。
温白太阳穴直跳,凉嗖嗖道:“你给我坐下!”
黑豹立马坐下,乖得呦,“嗷嗷嗷哦啊哦哦哦哦嗷嗷!”
“……”
整片山林都是黑豹的叫声,回音归去,狼叫紧随其后。
温白按住眉心,“不是,你不是狼吗?”
黑豹歪歪脑袋,“嗷嗷?”
“这么大,这么大的时候,你明明是狼。”温白比划着捡它时的样子,巴掌大,耳朵尖尖,是狼!
“嗷嗷~”黑豹翻了个白眼。
“……”温白感觉被鄙视了。
“那也不对,我就养你一个月,你怎么还记着我。”
黑豹一下窜起来,咬住温白的衣服就往里面带。
温白不乐意,它就顶着他往里。
上了三楼。
清园的三楼是个露天书房,里面放着温白给萧沉搜集来的各种书。
温白晕书,不爱去,回来后一次都没来过。
黑豹非要他进,他非不进。
谁也不认输的情况下,人不如黑豹。
温白进来的瞬间,那个天旋地转,他差点没真晕死过去。
哪知,黑豹硬生生把他带到了最里面的房间。
这是个储藏间,没有窗户,全是旧书,温白进去真不用出来了。
但……
打开的瞬间,熟悉的味道扑面而来。
是他那几年常用的自调香水。
萧沉当初总喜欢他的体香,他又一直缠着想要,温白就尽可能还原他所说的香味。
他出国时,萧沉就很依赖这种香水。
而入目眼帘得是,他的所有旧物。
他全部得衣物,用品,满满一屋子。
像是筑巢一样,全部全部都是。
萧沉说全都丢弃得东西,如今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
这浓郁到让他眼红发热的味道,仿佛是他全部得依赖。
温白看见角落里小小一团的位置,萧沉应该常常窝在那里,才会有那么一个位置。
黑豹熟稔的坐在那个位置旁,爪子拍拍,“嗷!”
“……”温白迈着沉重的步子走过去,坐在角落,枕着手臂,黑豹蹭蹭他,“嗷嗷~”
“这几年,都是你陪着他吗?”温白轻轻揉揉它的脑袋,“你们做的都比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