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和萧家的关系很差,每次都会受欺负。”傅邢面不改色说谎,“小少爷第一天回去,差点被他们推下楼摔死。第二次回去,就失足掉进湖里,差点淹死。第三次回去,又遇见了天然气中毒,差点……”
“停。”温白实在听不下去了,“我会保护他,你不要再吓我了。”
“少爷。”傅邢抿唇轻笑,“你这样,和没失忆的时候很像。”
“我本来就是我,再变能怎么变。”温白从善如流的掩饰过去。
“您说的都对。”傅邢面上表情少,不过语气轻快很多,“少爷,小少爷下午回来,你要和我一起去接他吗?”
“我待着吧,给他个惊喜。”
这一整夜都打不通电话,温白心里发慌,总觉得有什么惊涛骇浪要拍过来,他还是老老实实待着比较好。
“好。”
眼看着天色亮了,傅邢去做早餐。
陪温白吃过后,他就去忙了。
一上午,温白都思绪不定,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检查了自己的伤势,想想,趴着还是可以的。
过了中午,萧沉的电话还是一直联系不上。
温白守在地下室,心脏紧缩,等待的不是滋味。
地下室没时间,一分一秒过的缓慢。
温白什么时候睡着吧都不知道。
脚腕被扣住时,温白猛的睁开双眼,习惯性袭击的手半空中停下,慢慢握住,自己放在了头顶。
“我很乖吧?”
黑暗中,萧沉喉咙微微滚动,“嗯,很乖啊。”
萧沉稍微用力,拽下他。
两人四目相对。
下一刻,脚腕被冰冷的锁铐铐住。
萧沉压压他的手,“不准松开。”
“是。”
*
萧沉洗澡出来,温白半趴着,指尖夹着薄荷饼干,“想抽烟?”
“戒了。”
萧沉牵住他发抖得手,“真没用。”
“你让我试试?看你比我能耐到哪。”
温白挑衅之时,脖子被扣住,按在软被中,“让你老实这么难?”
“松开,不能呼吸了。”温白呼吸沉重,萧沉勾唇,“录像不是看了,你当时可是求着我的。”
“……”温白扶额,“我……有没有可能那时候状态不对。”
“少找理由。”萧沉就是发现了,也不会承认,“你当时就是色心上头。”
“你当时那体格也不是打不过我。”
“你自己干什么的,你自己不清楚?我打得过你?”萧沉冷笑,“是谁差点捏碎我的脚腕?”
萧沉每回翻旧账得时候,温白都想真失忆,“我以前这么厉害啊。”
“是啊,厉害着呢,瞧着都滚了还能换着身份接近我,真是辛苦你了。”萧沉笑意不达眼底,开始算账,“说说吧,不思量老师。”
“这是个意外,琉璃和我说过一些。”都过去一天了,温白指定知道该怎么回答,“地大概就是,我……第一眼见你就有点鬼迷三道,要死要活非要为你做点什么。”
“温白,你知道吗,一般情况下你说谎,还会为下一个谎铺垫。”萧沉凉嗖嗖的笑,“也就是说,你瞒着我很多事。”
有时候太了解真得很糟糕。
“那也是失忆前的事了。”
“失忆还成你的免死金牌了。”
萧沉笑着慢慢靠近,指腹掐住他的下巴,“从现在到周六,我休息,你可要好好表现,这关系着你下周能不能从这里出去。”
萧沉一回来,他被剥夺了基本权利。
温白套着宽松的衬衫,抱胸坐在床尾,看着萧沉锁住双脚腕,“放点,我走不了路了。”
双脚距离最多二十厘米,一个成年男人走小碎步也不止于此,温白又是个躁脾气,得憋屈死。
萧沉抬眼,“谁让你走了,我是防止你踹我。”
温白心脏一哆嗦,下意识往后躲,脚腕之间的距离刚好束缚他的行动。
萧沉笑着喂他吃下薄荷糖,“做错事得罚,这不是你说的吗?”
在理智四散前,温白后悔,他应该把他养成一个中看不中用得花瓶!
天应该亮了。
温白顿顿得睁开眼,艰难的翻身,萧沉没在,他松了一口气。
地下室门开时,他下意识僵住。
萧沉一身休闲装下来,“醒了?”
温白装死。
萧沉手臂撑在他脸旁,“吃什么?”
“三分钟,不吃就干其他事。”
萧沉看着电子表,“两分45秒。”
他继续报时:“一分13秒。”
他不着急,“5,4……”
温白喉咙很疼,“想喝你亲自熬的粥。”
浪费时间。
萧沉点头,很满意这个结果,“刚好,我晨练前煮上了,差不多好了。”
他没走两步问:“要我帮你洗漱吗?”
温白太阳穴一跳,“不用。”
洗漱时,温白手都抬不起来时,想到神清气爽还能晨练的萧沉,顿时有些无力。
他当初还能受得住,几年过去,此涨彼消,差距大的惊人,后心寒毛都冒出来了。
“我还以为你站不起来。”
温白擦头发的动作一顿。
萧沉笑着逼近,单手撑在洗漱台上,从镜子里望着他,“白哥现在娇气的很呢。”
拿着晨起的嗓音撩拨人,真是欠抽,温白轻笑,“得亏我娇气,不然你也没这机会嚣张。”
“怎么,还有反攻的心?”萧沉眸色很深,笑意正浓,“你当初可是告诉过我,咬住敌人软肋就要一直咬紧直到撕碎,不能留余地。”
萧沉压住他的腰,逼近,“你啊,收收这种心思,我要是高兴了,说不定能温柔点,让你的嗓子少受罪。”
温白要反驳,萧沉霸道的扣住他的脖子,轻吻他的唇角,“我心情不好时,你就管管这张嘴,别逼我换法子收拾你。”
萧沉嘴上说着狠话,拿过吹风机开始给他吹头发。
他有力的指尖偶尔掠过头皮,温白低着头,扶着洗漱台的指尖不断收紧。
看见温白通红得后颈,萧沉眸色危险沉浮。
温情毒药最上瘾,温白会,他也会。
不过就是较量,谁输谁赢未可知。
萧沉放下,指腹摸索着他的长发,“白哥,我还是喜欢你短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