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就像发起床气一样的发出怒吼,在安静的众人之间像平地一声雷声,把所有人吓得浑身一颤,纷纷循声看向声音发出的的地方。
只见鲍德温已经在西贝拉的协助下斜靠在床头,帮助他整理凌乱的衣服。
看不到任何表情的银色面具下面射出两道冰冷且充满寒意的眼神,就那么赤裸裸的扫视着众人。
“各位,就这么等不及急要送我去见上帝么?”
冷漠不带任何感情的话语从面具里面传出来,带着闷闷的声音,像一把大锤重重的砸在太后艾尼丝的心脏上。
刚才还在附和的人都紧紧闭着自已的嘴巴,生怕发出一丁点的声音而遭到打击报复。
毕竟枪打出头鸟,他们可不想成为祭旗的那个人。
站在那里的艾尼丝被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打了一个冷颤。
看着自已儿子向自已投来了冰冷的目光,感觉自已如置身冰窖般,寒意彻骨!
“你们定要严守不准今日之事,若要传出去,被我查出是谁,你们所有人定斩不饶,无论是谁。现在给我———滚出去!”
鲍德温看着这群墙头草周身浓郁的杀气如实质般向他们笼罩而去。
“是,臣等告退!”
小心翼翼的几个御医旋即头也不回的逃离出寝宫,向他们在王宫里的御医署去。
一路上有人跟他们打招呼也被无视,慌慌张张的像是有什么可怕的事物在追赶他们。甚至有一个还因为过度紧张,狼狈的摔了个狗啃泥,嘴巴都给磕出了血。
目送几个人离去,鲍德温目光再次落在艾尼丝身上。
“我亲爱的母亲,你心中属意让谁来替代我这个耶路撒冷国王呀?嗯?”
往昔那位平易近人,温文尔雅的国王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全然陌生的冷峻。
艾尼丝被这一问,顿时脑袋一片空白。就,往日的傲娇不复存在,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
“我我。。。我不。。。不是。。那个意思。”艾尼丝慌乱的摆手,“我还以为你。。。”
“是么??呵————我想休息了,您退下吧!”
鲍德温不愿再浪费唇舌,未等艾尼丝回应便下了逐客令。
望着和平常性格迥异的儿子,艾尼丝的心涌起莫名的恐慌。
国王仿佛变了一个人,可究竟何处不同,她却难以言明,只觉无比陌生。
她尴尬地环顾四周,见其他人都在看着她,于是愤懑地转身离去。
“西贝拉,我刚才只是因为太困了,就突然睡着了,我好多了,你先回去吧,明天你再过来,好吗?”
鲍德温拉着自已姐姐的双手,擦掉她眼角的泪痕。望着这个年长自已少许的女孩,鲍德温心里很幸福。
西贝拉面露难色,欲言又止,目光在众人与鲍德温之间游移,犹豫再三,终究未曾开口。
“好啦,我的好姐姐,知道你关心我,你看。。。”他欢快的挥舞着自已的胳膊给西贝拉看,“我好着呢!”
此时的鲍德温俨然已经没有了刚才的冷冽气场,取而代之的是无限的温柔和对亲人的宠溺。
“噗嗤———哈哈哈哈”
这诙谐的一幕把逗的西贝拉破涕为笑,把她心中的阴霾也冲散了不少。她起身告辞。
“那我明天再来看你,好好休息!”
“嗯!”
戈戈弗雷、若斯兰以及一旁满脸惊愕仿若在看天外来客的雷蒙德,相视而笑,正欲一同离去。
“你们等会。。。我有话与你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