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朶朶没有其他亲人了?”
“没见过,之前见过的那个朶朶叔叔,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警察能确定的就是朶朶的母亲去世了,其他的亲人,他们不出现,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白篮思索了片刻,觉得有些话还是得说。
“秀儿姐,这不行,这孩子若是有亲人,你收养她可不那么容易。”
“我先照顾着,也不涂什么。”王秀轻轻抚摸着韩朶朶柔软的头发,眼里全是慈爱。
“秀儿姐,你对韩朶朶的感情来自哪里,你们分明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白篮歪着头,很是疑惑,什么都不涂才最奇怪。
“我也不清楚,就是看到朶朶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非常的亲近,可能就是人与人之间最宝贵的感情吧。”
白篮听的迷糊,她也不觉得师生间能产生特别宝贵的情感,都是需求在作怪。
可能是看到了白篮的疑惑,王秀笑着说:“你别在意,大概是我亲人少,看到朶朶一个人,就起了收养的心思,我家孩子平时也不怎么说话,加上朶朶,感觉会热闹些。”
白篮点点头,这倒是有可能,费先生和王灵为了花店能热闹些,有时候也会搞些事情的。
“这灵位摆在这里几天了?”白篮指着桌上的香烛以及照片问着。
“也就这两天吧!没人来,我和朶朶两个人守着,我给她请了假,我自己也请了假,白天也会四处转转,上次还要感谢你带朶朶去买花,可惜的是,那花儿在屋子里才摆了没多久就枯萎了。”
王秀微微皱眉,似乎有些不确定。
“这很正常,你这屋子有股怪味,对鲜花不友好,但我们店里的花,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好了,要是有一朵枯萎了就算我服务不到位,直接免单哦!”
白篮笑着指了指四周开的正好的白色康乃馨。
“朶朶今天晚上是不是会梦到她妈妈?”
“说不准,这个不能保证,如果梦到,不一定是好事,也不一定是坏事,只能说她的母亲心愿未了。”
王秀看白篮一副没什么压力的样子,也不好再多说什么,闭上眼睛,看看自己能不能梦到朶朶的妈妈。
深夜,静悄悄的。
大门突然被打开了,闯进来两个陌生中年男人,惊醒了熟睡中的王秀,而韩朶朶还是睡得正香,似乎什么都没听到。
“你们是谁?”王秀紧紧抱着朶朶。
“你是谁?我们是这家的主人!”
“胡说!”王秀怒斥着,说要报警,对方似乎是根本不在乎,王秀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对来人说警察马上就到。
王秀心里有些发慌,看了眼白篮,白篮似乎不怎么在意,看着他们对峙,完全不插嘴。
“我不认识这两个人!”王秀希望白篮能站在她这一边。
“也许朶朶认识,不如问问她!”白篮笑着轻轻拍了拍韩朶朶的胳膊。
韩朶朶揉了揉眼睛,看了看四周。
“朶朶,你认识这两个人吗?”白篮问道。
“爸爸!”朶朶对着其中一个人喊道。
王秀满脸的诧异,她是真的没有见过韩朶朶的父亲。
“朶朶,你叫他什么?”
“妈妈,那是爸爸!”朶朶说的清晰,王秀脸色惨白。
“你叫她什么?朶朶,那照片上的才是你妈妈,这个女人不是,别乱认亲!”一个男人看着王秀,满脸的轻蔑。
“我是朶朶的老师,你既然是他的爸爸,为什么现在才出现,她母亲都去世好几天了。”王秀争辩着,脸色难看的厉害。
“老师?你可真逗,哪有老师这么热心,我是她爸爸,这房子以后也是我的,你听说你想收养朶朶,别想了,赶紧走人,别叫我赶你!”
王秀紧紧抱着朶朶,一言不发,死死盯着这个男人,场面有些僵持着。
“你是韩朶朶的爸爸?你一个人说的可不算,朶朶最近也不是特别能认人,从她把老师叫妈妈就能知道,我刚才已经报警了,你等一会儿。”
白篮适时的出声,王秀松了口气。
“你又是谁?”男人皱着眉,十分不悦。
“我是这家的债主,韩朶朶欠了我们花店一万块的款项,王秀姐姐是中间人,我是过来盯着货的。”白篮嘴角微翘,指了指那些康乃馨。
男人似乎很是不悦,直接上前想要抓住白篮。
“我看你是讹人的吧!”
男人抓住白篮,却硬是拽不动她,一怒之下踢了她一脚,结果自己抱着脚痛苦的蜷缩在地上。
“我的脚!”
王秀仍然紧抱着朶朶,看向地上的男人,目光冰冷。
“这位先生,这里是灵堂,你要克制一点。”
白篮漠然的看了他一眼,这一眼让男人打了个寒颤,冷哼一声就坐在一旁,与他同来的人,一声不吭的站在他身后。
“你可认得我,我在这一片可是很有势力的,得罪了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看男人露出凶狠的模样,白篮笑道:“我们小店无权无势,就开了大概有个一两百年吧,欢迎你随时来砸场子。”
白篮兴奋的将自家店铺的地址报了出来,对面的男人眼珠子转了转,似乎有些心虚。
“小姐姐,我梦到妈妈了,我梦到妈妈了!”
韩朶朶有些兴奋的拍着手,完全没受场面的影响,但王秀很是不安,白篮笑着问她:“妈妈跟你说了什么?”
“妈妈让我听老师的话,王老师!”
这次,韩朶朶转头看向王秀,一声王老师,让王秀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又有些欣慰朶朶终于是能认识她了。
“是,我是王老师。”
朶朶笑着捧着那本鲜花做成的书册,高兴的翻着。
“我要看书,我要学知识,我要上大学。”
在这黑夜里昏暗的灯光下,朶朶自乐了好一会儿,还是睡着了。
“小孩子,就是要睡眠充足才好。”
王秀给孩子盖上一张薄薄的毛毯,轻轻的拍着,白篮看着她,想起之前王秀的丈夫抱着孩子的情景,而王秀只能在一旁冷冷的看着。
“你是不是觉得这女人有病?”自称韩朶朶父亲的男人言语中带着讽刺。
白篮没有理他,在她看来,接了单,就得替客户把事情办好,这事儿还没办完,谁也别想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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