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兰】君心我心第九章
时间过得飞快,又过去了一个多月了,开学后的兰每天孜孜不倦像小海绵一般投入知识的浩瀚海洋里,拼命汲取。
期间兰在别馆里遇到过黑泽先生一次,那是金黄的九月份,天气晴好丶秋高气爽。周末的下午兰在别馆的花园里喝茶看书,一擡头便看见了黑泽先生迈着大长腿向乌丸先生办公室的方向走去。兰放下手中的茶杯,赶紧跑上楼回房,从紫檀木床头柜里取出东西,又跑回花园通往别馆大门口的必经之路。
兰的运气不错,没多久黑泽先生就迈着大长腿出现了。
“黑泽先生您好~”兰温柔地开口道,双手背在身后。
“嗯。”阳光洒在男人的身上,帽檐下方英俊挺拔的脸一半光亮,一半笼罩在阴影之下。
“这个给您。”兰飞快将手从身后抽出,将东西强势塞到男人手中,“别嫌弃我的技术啊,黑泽先生再见~”说罢裙摆在空中划过一道曲线,飞快逃离了现场。
黑泽阵握着手里的照片,是在纽约拍的那张,背景是着名的布鲁克林大桥,照片中男人敞开的风衣与头发伴随步伐在微风中飞扬,宝石般的眼睛正望向拍照的人。
一场秋雨一场凉,这天夜里东京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雨滴打在别馆的窗玻璃上,吵醒了睡梦中的兰。兰醒了觉得有些口渴,披上居家服打算到厨房接水喝。走廊里有光,是乌丸先生书房里透出来的。
这么晚了,乌丸先生还没有休息吗?兰打算去提醒乌丸先生早些休息,就算有工作也要留到明天再干。
“大胆!”门没有完全合上,书房里传来了乌丸莲耶的声音,兰吓了一跳,这么多年从未听过乌丸先生发这么大脾气,别馆上下对乌丸先生非常尊重,乌丸先生也对大家和蔼宽厚。
透过未合拢的门缝,兰看到乌丸先生用枪指着对面的人,是黑泽先生!兰立刻开门冲了进去,挡在黑泽阵身前,“乌丸先生,不要!”
见到兰来了,乌丸莲耶立刻放下了手枪,“出去!”
黑泽阵对兰的举动震惊,心中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随后转身消失在别馆的黑夜之中。
兰小跑绕过办公桌来到乌丸先生身边,“您别发这么大火嘛~我扶您回房,再帮您去泡杯牛奶,这么晚了,您该歇息了。”说罢兰双手扶上乌丸莲耶的手臂。
“兰,有朝一日,你会离开我吗?”乌丸莲耶的声音缓缓传来,此时在兰听来有些沧桑。
“不会,小的时候您一直陪着我,现在丶将来我也会陪在您身边的。”兰的声音中透露着坚定,是安抚,让人听了充满希望。
雨下了一夜,第二天是周日,经过昨晚兰有些不放心黑泽先生,早上起来后便让织田管家转告乌丸先生,自己上午会去黑泽先生那边。渡边司机开车送兰到了洋房,兰让司机师傅不要等自己,先回别馆。
兰按了门铃,没人应答,是不在家吗?兰犹豫再三,终於从小皮包里掏出黑泽先生留给自己的卡片钥匙,去年教学完毕后就一直没有归还。
门开了,房子里很暗窗帘没有拉开,兰注意到鞋柜里并没有拖鞋,那黑泽先生应该就在家里。兰将鞋子脱在门口,走进客厅,果然男人就坐在沙发上,面前有四五瓶空了的洋酒瓶,而男人此刻手里还拿着玻璃杯,欲再度举杯。
兰见状连跑过去,“黑泽先生,别喝了。”
男人举到唇边的杯子果然停了下来,睨着眸子看向兰,“你来了。”
“是我。黑泽先生,喝这么多酒对身体不好。”此刻的兰像耐心的大姐姐般谆谆劝导,“所以啊今天别再喝了。”边说边悄无声息地接过黑泽阵手里的杯子,看样子他是一晚上没睡觉。
兰想扶黑泽阵回二楼的房间休息,手刚搭上男人的手臂,就被一把抓住攥在手心里,男人的力气很大,兰挣脱不了。
“黑泽先生,您怎么了?”
男人低头看着少女白净的手,因练习钢琴多年,兰的手指修长丶指节匀称,手型非常漂亮。
男人开口,因酌烈酒,嗓音低沈又沙哑回荡在空旷昏暗的洋房里,“如果,是我曾经。。。”
“嗯?”
男人的声音突然停止,眼神因酒精泛着微光注视着身前的少女,兰静静等待下文。
突然《奇异恩典》钢琴曲打破了安静的气氛,是兰的手机铃声,兰接听了电话。
“兰,你和黑泽阵一起回别馆,我有事让他去做。”
“好的先生。”
挂了电话,兰问,“黑泽先生您想对我说什么?”
“没了。”
“嗯,乌丸先生让我们一起回别馆,看来昨晚的事已经过去了,您放宽心啦~”说罢兰像老干部似的,用手拍了拍男人的肩膀,结果得到了一个有杀气却又不那么满的眼神。
兰转身准备向门口走去,突然双脚离地,被身后的人凌空抱了起来,兰立刻寻找支撑物搂上了男人的脖子。
“呃,怎,怎么了?”反应过来的小姑娘低着脑袋不敢看男人,要是有镜子,兰知道自己的脸一定很红。
“地上凉。”
三日后东京湾海域
(那个女人,态度这么傲慢,不懂得要尊重组织里前辈的吗?)
(大哥看起来心情很不好,我还是机灵点多做事,少说话,不惹大哥生气。)
甲板上伏特加看着不远处组织的年轻成员,一个叫雪莉的女人,默默腹诽。这个女人满脸写着“生人勿进”,伏特加听说她是之前组织成员堕天使的二女儿,堕天使夫妇去世后,姐妹二人就一直靠组织养着。最近妹妹刚毕业,接手堕天使遗留的项目,没想到那位先生竟然让大哥一同行动,来人鱼岛考察,这么低级的任务,以往这种活都是组织低级成员做的。
(真是暴殄天物浪费了大哥的才能。)伏特加看着一根接着一根烟抽着的大哥,为其愤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