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辰十分满意,喜滋滋的重新盖上盒盖,封好符箓,直接收入了自己的储物袋中。
一边又是钟离正两人道了声谢,一边又轻抖储物袋,却是倒出好大一堆灵石,足有八千枚之多。
只从得了黄沙的灵石,丁辰如今也是有点家底,但一次见到如此多的灵石,也是有些发愣。
他已经取了那金精玄石,再拿这么多灵石就有些多了。
“这个,两位是不是算错了?我们事先说好的,我取三成,得了那块那块金精玄石,也就差不多了……”
朱童却是呵呵笑道,“江兄啊,你就别客气了!这次赌斗,若非江兄涉险,力挽狂澜,我师兄弟怕是要血本无归了。因此,我与师兄商议,这次收获江兄取四层,我们各取三层即可……”
“这……”
丁辰闻言,倒是有些尴尬了。
朱童又说,“江兄也知道,这次赌斗,双方各下的赌注的价值都在五万灵石左右。而那金精玄石,虽说市面上颇为少见,但这一块的分量确实少了些,大致折抵灵石也就一万出头左右,这么算来,再加上这八千灵石刚好合适......”
钟离正也道,“江兄弟不必再推辞了,这次赌斗确实是你出力最多,而且,我兄弟这次赌斗和你一样,也是看中了其中一些材料,灵石倒是其次的,所以就多分你一些灵石也算是各取所需了。”
丁辰见两人都这么说,也不好再推拒,只好拱手笑道,“既然如此,两位的盛情,那在下就却之不恭了,多谢多谢!”
当下,两厢尽欢。
三人又谈笑片刻后,却听朱童言道,“江兄,那面黑幡,可还在你手中?”
丁辰闻言,不知对方为何问及此事,也如实答道,“确还在我这里,朱兄为何问起此事呀?”
“也没什么,只是,那面黑幡似乎颇有些来历,那三人十分看重,于是就辗转托人来寻我,说是想出一笔灵石赎回,如果江兄愿意,不如狠狠敲他一笔。”
朱童随口的说着,似乎也没有特别在意此事。
丁辰却是不愿意,虽然他昨日回来之后就忙着调息休养,还没来得及细细琢磨这黑幡,但此黑幡在之前赌斗中所表现出的玄妙却实在不凡。
灵石可以慢慢赚,但是一件好的法器,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他自然不想只这般换些灵石而已,于是冷冷答道:“如果我不愿意,难道他们还要来找我的晦气不成?”
闻言,朱童便知丁辰的意思了,当即打着哈哈笑道,“哈哈,既然江兄不愿意,那自然也是随你了,这赌斗场的规矩本就是如此,我们也不理亏。再说了,他们连江兄的真实身份都不知道,也找不到你这里。”
“道理正是如此,只是......”
钟离正也是点头,只是话风却是一顿,又接着道,“只是,江兄弟,你以后在人前使用那黑幡的时候,还是要尽量小心些才是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丁辰闻言,这才笑道,“多谢两个提醒了,在下自当注意的。”
这事说完,三人也都不再提了,又是岔到其他话题,闲聊一阵,气氛很是融洽。
期间,钟离正又提到赵西风似乎闭关不太顺利的事情,倒是让大家都有些心中戚戚,都道仙途艰难。
将钟离正和朱童送出门时,天色已晚。
一回到屋中,丁辰便忙不迭的闭了关。
金精玄石,果然不凡。
刚一拿出来,入目便是白色豪光闪闪,比之白日里,更显耀眼刺目。
更奇异的是,玄石之中,五金之气四下弥漫,充斥满屋,竟然大有将其他天地元气赶出去的架势。
丁辰连忙触发青纱帐,将周围都禁锢下来,不让一丝金行灵气白白散失了。
准备就绪,盘腿安坐,深呼吸一下,神魂如清气上浮,萦绕灵台,真元如灵泉涓涓,下注丹田,直至心神安宁,气息平和,丁辰这才双手挽花一般掐诀,将那太白金光诀运转起来,开始直接吸收这充沛的五金之气。
……
这日,眼见已经日上三竿。
晚风斋外,一个小厮正在悠哉悠哉的清扫路边的落叶。
便在此时,小厮眼前似有金光乍现,一闪而逝。
这小厮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突然浑身又是一个激灵,似有一道诡异的轻风拂过其全身……
晚风斋内,丁辰盘膝端坐,不动如山。
层层淡金光晕如夕阳下的微澜,金辉荡漾,在丁辰全身扶摇。
此情此景,正是太白金光诀第一层即将小成的异象。
丁辰体内,最后一丝五金之气缓缓流过督脉,素白之色化为金色灵力,凝练如液,注入丹田气海,如一颗金珠落水。
似乎有“咕咚”的一声水响,便见气海之下隐隐有金光浮现。
下一刻,丹田真元如碧海潮涌,一束金练陡然破浪而出,宛若金虹,翩若游龙,刹那间化作金光万道,眨眼间充斥于全身血肉骨骼,甚至毛发之中,隐隐都有金光在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