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道真流......”
丁辰目光一亮,立时被其吸引住了。之前,那披发男子曾数次可是提到此术,似乎还对其颇为推崇。
只是等他细看了一遍,一时又有些失望。
这所谓的血道真流,原来便是那血池之中血水的祭炼之法,而那血水的真名,也便是唤作”血道真流“!而且,这血道真流原本就是用来辅助血海无量经修炼的,所谓的炼制活尸,血尸结丹之法,都不过是一些偏门用法而已。
“唉,也罢!”
丁辰轻叹一声,他本也没有要转修血道的想法,一时也没了兴趣。
神识继续向下,便是血神录中篇幅最大的最后一部分,多是些杂录,记载的多是黑沼泥山一带的风土物产,并无太多条理,乱七八糟,也没空细看。
神识收回,丁辰随手收了玉简。
而除了这玉简,那储物镯中也就没什么好东西了。
想来也是,那老妇为了炼制这血池和活尸大阵,只怕用度开销也是极大的,存不下什么身家也是正常的。
丁辰没有太过失望,将储物镯套走自己手腕,目光扫过那披发男子全身,却见其后脑勺头发之下正藏着一枚储物戒指,品阶显然又比这储物镯低了不少。
伸手摄起,同样用灵焱祭炼煅烧了片刻,神念便毫无忌讳的直接投入其中。
嚯,这老小子的东西可比他那师妹多得多了。
其他灵石灵材,丁辰一时没空清理,神识一扫,便又扫过一块血色玉简,与那老妇储物镯中的那块几无二致。
当即抓出一看,果然便见其上开头又是“血神录”三字,只是之后的内容少了许多。
特别功法部分,就只有“血生功”一篇,其后术法也只有寥寥七八种而已。
丁辰略一回忆之前偷听到的信息,也就了然,想来这多半便是那老妇的父亲,披发男子的师父,留的后手了。
“呵呵,都是人精......”
讪笑一声,丁辰就直接将玉简收了起来,神识继续翻找,又取出一块玉简。
“……木胎存息法??.....”
一见此名,丁辰心中便泛起一丝好奇,连忙细看,片刻之后,脸上竟露出一丝惊喜之色。
“藏气匿息,逆元隐神,啧啧,好一个木胎存息法,竟有如此神效!”
丁辰只看了一遍,便觉出其中精妙。
此法居然能逆转真元,将一身修为、气息尽数隐藏,如同泥塑木胎一般,这木胎存息法的名字,取得倒也是恰如其分。
不禁赞叹一声,丁辰又想到那披发男子混进此间从情景。
怪不得,那披发男子和那老妇如此熟识,居然也可以轻易瞒过其探查。
不过,那披发男子应该也是得了那红衫青年的配合,才如此顺利,却就是不知那朱童又是用了什么手段?
还有那神念外化之法,似乎也不是寻常筑基修士能知晓的......
丁辰东想西想一阵,目光再度扫了扫仍在一旁昏睡的朱童,看了好一会儿,却也没做什么。
若有所思的回过头来,将玉简收好。
接着从储物戒指中摸出来的,却是两张符纸来,符纸赤红,符文暗红,正是那披发男子用来对付那灰脸青年的那种。
只是,既然此符威力如此不俗,那披发男子为何不用来对付自己呢?
丁辰心中也是不解,细看好一阵子,却是想起了那本“符文百解”,连忙又翻出来查阅,却只找了一幅有几分相似的符文。
似乎是某种催发阴火、邪火之类的密符!
难道是专门用来对付炼尸的?
思量片刻,丁辰也只能大概猜测这符箓的用途。
算了,好生收了便是!
丁辰也没有太过深究,接着将披发男子储物戒指中的东西搜刮干净,这才将这枚空戒指彻底撤去灵力,也只有如此,才能将其收入其他储物灵器之中。
......
接着,丁辰又去四周几道石门后的山洞中走了一圈,其中一个山洞,应该是通往外面的出口,只是如今也已经封死。
除此之外,也就只发现了一些日常生活用品,丁辰也就没有再管。
踱步返回石室之中,再次看得到处堆满的尸体,丁辰还是没来由的一阵恶寒,长叹一口气,还是打算代为收殓一二,也算是给自己积德了。
或许,以后还有其亲友前来认尸吧!
想着,丁辰便掐动法诀,灵力散开,一具具不成人形的枯骨缓缓浮起,挨个落在石台之上。
“咦?这不是......”
正挪动着,丁辰就见几具尸骨之下,露出七具完整的身体,这不正是朱童和披发男子所伪装混入其中的那几个吗?
“对呀,这些尸体并未被披发男子血祭......”
丁辰当即想到什么,眼中露出诧异之色,右手轻挥,卷起一道劲风,一一掀开那黑袍斗篷,却是七具青壮男子的身体,明明生机全无,却又并无什么尸臭腐败的迹象。
竟真是七具炼尸!
“虽然等级远不及那铁尸,但到底是炼尸,力大无穷,只要稍加祭炼,做个苦力还是不错的。”
丁辰想着,回忆了一下那血神录之中,正有一片无需血道功法就能施展的炼尸之法,当即也也就欣然收下了。
......
这次是彻底被搜刮一空了!
回头,又看了看朱童的情况,其气息已然好了不少。
既然送佛,就送上西吧!
丁辰想了想,又从怀中摸出一颗秋水丹,此丹几乎算是市面上的筑基丹药中最好的了,不但药性绵长,而且颇有几分润养经脉的妙处。
给朱童服下,丁辰这才自寻了一个角落,重新打坐,继续调理伤势。
此地禁制已然完全锁死,也只有静等其灵力耗尽,自行开启了。
石室不见天日,屋顶的月光石也在之前战斗中毁损不少,整个石室只有微弱的亮光。
也不知道具体过了多久,只隐隐觉得又是差不多三日过去,朱童才算是幽幽醒转过来。
“朱兄,你醒了!”
丁辰缓缓吞吐,并未入定,朱童一有动静,他立时就感知到了。
朱童吃力的晃了晃脑袋,似用尽全身力气,才用手撑起上半身,缓缓坐起,一脸神色衰败至极。
“啊?这是何处?我怎么会在这里?”
却听朱童一声惊呼,一副见了鬼一般的模样,彷佛是......
丁辰闻言一愣,诧异之间,空明之瞳悄然催动,细细打量其对方的反应,倒不是作伪。
“江,江兄,你,你,你怎么也在这里?我这是怎么了?”
朱童一见丁辰,恍惚了一下才认出来,更是惊讶,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是手脚无力,根本站不起来。
难道真的是元魂受损,以致离魂失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