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脸上红晕越发娇嫩,耳朵,脖颈都是羞红一片。
丁辰一见,心里有点泛酸。
却见女子似乎在略迟疑一下,这才目似秋波,声娇若莺。
“……,只是吧,道兄想必也是知道的,妾身修炼天魔宝相功尚不精深,即便是被强行激发,对道友作用也是不大......”
“哦?那又当如何?”
眼见面前女子媚态丛生,何姓男子眼中却是多了一丝别样意味。
“......,嗯,其实,道友要想真的得偿所愿,还是得你情我愿,两厢和合,方能顺遂......”
“......,倘若道兄愿意放妾身一条生路,再将......,再将那血兰花蕊分给妾身一点,呵呵,妾身便甘愿为道兄侍妾,任君采撷……”
女子开口,一脸的娇羞之色。
“仙子只要点花蕊?”
何姓男子盯着面前女子,嘴角讥诮开口,语气有些玩味。
紫裙女子仍是一副娇弱姿态示人,红唇轻咬,好不诱人。
便听何姓男子突然哈哈訾笑,脖肩轻摇。
“仙女倒是识货,这血兰花蕊最是滋养元阴!也罢,既然仙子都开了口,在下又岂是如此不解风情之人,只要你愿意全力助我,分你一些又有何不可......!”
“道兄此言当真,可万不要欺瞒小女子呀?”
女子娇声说道,似也是投桃报李,身姿又是一扭,香肩微颤,竟是将肩上一抹衣襟散开,便见雪嫩肩头,特别是那云门、中府二穴之间,一点朱砂痣,殷红如血,被这雪白肌肤一衬,格外诱人。
姓何的眼中精光一闪,舌头极快的舔了嘴角一下。
“放心,在下必定不负姑娘的情谊……”
“那不知郎君,何时......开始呀?”
一听何三郎应允,白姓女子倒似乎还心急起来,连称呼的换了。
何三郎似乎很是受用,挺胸昂首,嘴角带着恣意的笑。
“不急,这株血兰封禁日久,这番破禁显露,还需一个时辰才能开花,到那时,药效才是最好……”
说着,双目缓缓闭合,一副打算入定调息的架势。
就在此时,女子眼中突然精光一闪,酥胸一挺,那朱砂痣赤红血光乍现,便有一道红丝遁光般射出,直钉何三郎下丹田。
“哼!”
一声轻哼,何三郎明明没有丝毫反应,却是一身尸气勃然而起,刹那间盘结凝成一团,正挡在其丹田之前。
“噗”一声轻响,那红丝一刺即入,却是生生停住,再难寸进。
对方竟然早有防备。
“我就知道你不会如此安分,哼哼,只是你这‘守宫丝’也不怎么样呀!”
一道不屑的嘲讽响起,却见何三郎连眼睛都没睁,平置膝上的指诀轻弹,就听指甲咵的脆响一声,那捆尸绳应声收缩,其上蛇鳞如鲜活般蠕动,似乎要直接勒进女子肉里去一般。
紫裙女子一击不中,仍是不屈,强撑着翻转身子,拧眉咬唇,立时香唇咬破,撅嘴噗的一声,又是喷出一丝血线,正附在那红丝之上。
“呲呲”声响,那守宫红丝当即一抖,越发赤红,红光顺丝而走,仿若炙热无比,那尸气团立时烫出一个空洞。
何三郎暗道不妙,手段也是层出不穷。
肚子蛤蟆般一鼓,似有一股尸气从其肚脐中喷射,尸气前后两团交融,立时化作蛇形怪手,一把缠住那守宫红丝。
而借着那尸体喷出的反力,何三郎身形弹身而起,乘风而起,脚下虚踏,连点半空急退,大袖抖开,挥手尸气化掌劈出。
便见一道惨绿掌影连闪三下,已拍至女子胸口。
女子哪里肯放过这个机会,不躲不避,生受了那一掌,强撑一口气,又是一道血线喷出,红丝立时一晃,陡然延长数倍,呼呼凌空卷曲。
那尸气似乎正被此守宫红丝所克制,立时绞散。
“嗬~吐!”
却听似一声咳痰之声,正是何三郎张嘴,就是一口腥臭浓痰喷出,被尸气一卷,竟是化作一道月牙飞刃,正斩开那红丝上,便是一股焦烟升起。
一股墨绿之色飞速沿红丝窜走。
女子眼中恨意不减,含胸轻挣,红丝断开飞灰,手脚虽受制,仍是强行再度翻身。
刺啦丝帛撕裂的声音响起,却是女子借旁边岩石勾破紫裙,露出雪白大腿,就见一朵艳红芍药娇嫩欲滴。
这芍药纹身一现,似整个鬼瞳潭上空都飘荡起一丝淡淡的幽香,同时,那芍药花蕊中点点猩红,似有飞星闪出,却又是一蓬红丝,细如发丝,凌空乱舞。
“够了,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吗?”
何三郎暴喝一声,眼中杀意森然,双手十指发力,血管突然喷张,竟是爆开,一片血雾。
再看那双手,已然枯瘦如皮包骨,惨绿猩红混杂,唯有指甲漆黑,已有半指长,泛着精铁的乌光。
这是化尸了?
暗处的丁辰看得心惊,不知该不该插手。
女子却也不是好相与的,如此境地还有后手,就见其突然甩头,一点翠色激射而出,却是她头上发簪。
冷翠流光凌空划过,砰的一声,发簪之上一片玉叶崩碎,灵气一振,发簪当即凭空消失不见。
下一刻,已在何三郎脑后,直刺玉枕。
姓何的也是警觉,头颅猛地转动,生生将脸转到背后,张口就是一嘴的尖牙,一口竟将那发簪叼住。
就在此时,芍药纹身所发红丝也趁乱缠来,看似没什么力道,却是将何三郎手脚都绞住,如同风筝线一般绷得笔直,颤巍巍晃荡不止。
几乎是同时,就是呲呲声响个不停,正是何三郎一身尸气大有溃散之势。
眼见得手,紫裙女子心下一喜,就要强催真元,挣脱那捆尸绳。
“雕虫小技……”
何三郎喉咙中闷哼一声,一股气势凌然而起,赫然正是金丹级别的威势。
女子见状更急,挣扎更剧烈。
就听得冷笑连连,何三郎体内原本还有的三分的灵气乱窜,一身尸气却是更盛,右手缓缓翻腕,不急不忙抓了一把红丝在手,乌黑指甲轻轻一划,红丝立断。
眼见对方又抓起另一把红丝,白姓女子眼露惊恐,却已无计可施。
看着这平时里,总一副神女般清雅的女子,何三郎说不出的畅快,手上力道重而缓慢,似在欣赏女子被恐惧煎熬的娇容。
刚要用力,眼珠猛地向一侧转去,厉声喝道,“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