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明澜摇了摇头,随后再次拿起身旁学生递过来的卷轴,查看上面的常规积分。
藏马熊依旧是30积分一只,牦牛的积分要比藏马熊的要少点,只有24积分。
击杀了上午出现的藏马熊和牦牛之后一直到下午临近晚上的时候,周边的山坡上才再次出现了熊与牦牛的身影。
而在此期间,陆续有金雕以及秃鹫落下,啄食院子外侧与远处的熊尸以及牦牛尸体。
这些秃鹫与金雕给的常规积分不多,但也聊胜于无。
同样的,因为给的积分不多,明澜才没有抓着这点积分不放,而是让那些目前已经具备足够力量拉开弓,但却并没有报名练习弓箭的学生们练习准头。
——虽然效果不尽人意就是了。
但在当前需要进行求生的情况下,总归是一份战斗力。
这游戏可不是只靠明澜一个人就能保证全员存活通关的,即使是中级中阶的武者,想要保全52名学生依旧有些够呛。
最好还是让这半数有资质的学生们具备足够的自保能力,这样即使半数的学生没有什么战斗力,明澜也能轻松些。
下午的休息结束,在吃晚饭的时候,观察组的同学忽然前来报告说山坡上又出现了熊与牦牛,
并且这回出现的依旧是五只藏马熊,但牦牛的数量却增加到了两只。
"快到天黑的时间了..."
明澜咽下口中的食物,然后开口道,说完,她又看向旁边刚好已经吃完饭的最后一批学生,又继续道:
"你们去把窗户关了,窗帘拉起来,洗完各自的碗筷之后就返回卧室,关好房门不要出声。"
明白事情严重性的学生们都安静的点了点头,随后起身拿着碗筷排队往三楼洗碗台的方向走。
"明澜老师,你的碗筷给我吧。"吃饭的时候正好坐在明澜周围的孟淮序凑过来,小声道。
"麻烦你了。"明澜没有拒绝,而是点了点头,将自己的碗筷递出去。
孟淮序低低的嗯了一声,用另一只手接过碗筷,确定拿好之后就赶忙跟着往三楼走的同学们去排队清洗餐具了。
将自己的碗筷交给孟淮序后,明澜便起身走到客厅的窗户旁,看着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暗下来的天空以及周围的环境。
随后又拿起腰间挂着的望远镜,借用望远镜注视着不远处山坡上一直盯着她们的方向,并且慢悠悠的朝着房子走过来的五只藏马熊。
不过,就只有这么五只藏马熊在往这边走,另外两只距离这些熊较远的野牦牛在低着头吃草,看起来并没有针对房子的意思。
明澜收回视线,沉思片刻后便决定按照原计划先按兵不动,等到那几只熊来到围墙外并尝试破坏围墙外围的倒刺铁圈后,再开灯照明,进行射杀与驱逐。
熊的数量不多,就算晚上解决不了,等到明天白天的时候她再出去清理也来得及。
但这些卡着晚上来的熊似乎有些聪明得过分,它们不仅知道晚上过来对于它们会更加安全,还无师自通的清楚用那些围墙外散落的同族或者牦牛的尸体抵住倒刺铁圈,并垒出一点高度方便它们翻越围墙。
——在见到它们意图用垒起尸体并用来垫脚的时候,明澜便当机立断的让学生们按兵不动,任由那几只藏马熊翻墙进来。
毕竟,在围墙外的话,这几只藏马熊随时可以逃跑,并返回,在围墙外弄出些声响,让她们班部分睡眠浅的学生一整晚都睡不上什么好觉。
虽然这部分学生都属于身体素质较差的那一批,即使睡眠不足也不会对班级整体战斗力有什么影响,但被影响的,不充足的睡眠会让她的学生们本就不太好的身体状况雪上加霜。
这是她绝不愿意,也绝不容许看到的。
因此,放任这几只熊进入然后瓮中捉鳖才是让今夜一劳永逸的做法。
——虽然她并不清楚一晚上会来几波,但清理掉一波,她的学生就能睡上一段时间的安稳觉,这并不亏。
还是那句话,对于她而言,五只成年熊算不上什么威胁。更何况这里还是她的主场,这些熊的活动范围又被它们主动缩短。
因此,清理掉它们的速度只会比白天的时候更快。
但清理掉这些熊之后,她却不能从窗户跳下去,将院子里的这些熊尸给丢出去。
天已经黑了下来,家里买的望远镜没有夜视功能,观察组的夜间视野被屏蔽,家里的监控又需要连着墙以及相关的电线,显示器,无法单独具现出来。
以至于观察组的同学们夜间观察外界的能力直接被腰斩,只能通过听声音尽量从外界的风中分辨熊的活动痕迹。
还好,成年藏马熊的体型较大,动静并不小。
或许是因为现在才是进入游戏第四天的缘故,又是第一次在天擦黑之后才出现的,于是接下来的夜晚都十分安静,没有第二批熊顶着夜色靠近房屋。
但明澜这边解决藏马熊就和砍瓜切菜一样简单,并且还顺利的获得了第四天夜间的安宁,但别的直播间可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在华国直播间天擦黑的时候出现藏马熊的同一时间,世界各国的直播间远处山坡上也出现了藏马熊的身影。
只是数量有所差别,有的多,有的少。
多的就和华国直播间一样,有着整整五只,少的,就比如漂亮国目前仅剩5人的直播间,只出现了一只。
并且这一只还不是冲着艾米莉亚等人所在的藏式民居来的,而是直直的走向了另一边较远处,横七竖八躺了整整十八具尸体的"进食区"。
十八个人,从早到晚都没有勇气借着人多的优势往房子的方向靠近以争取一线生机。
而是就这么惊恐着,哭嚎着,一步也不愿意挪的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外围的同学被熊勾走然后剖开肚子,抓下脸皮吃掉后又被踩断手臂和腿之间的关节,任凭哀嚎直至死亡。
然后逐渐轮到了他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