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生死死的盯住王老虎的牌,就目前来说,赵长生的牌绝对是大过王老虎的牌,但是谁都有打盹的时候,凡事不可以得意忘形,他要防止王老虎这样的老赌棍出老千。
“王老虎,你先亮牌,你要是怕了我就先亮牌”。赵长生激将道,王老虎的牌早一点亮出来,风险就少一分,所以赵长生坚持让王老虎先亮牌。
“好,我让着你,我看你小子还能蹦趾多久”。王老虎感觉很不好,眼睛不停的跳,这样的感觉使他失去了最后的耐心,所以一伸手将自己的三张牌一下子掀了个底朝天。
“一张十,一张六,一张十二,虎哥的牌是二十八点,该你了赵警官”。陈标子说道,此刻他的心里也是紧张的发抖,虽然赌了十几年了,但是赌这样大的还是头一次,所以虽然不是自己赌,可是内心的激动还是免不了的。
“慢着,将虎哥的牌拿到桌子中间来,免得待会出什么意外,还有,那张纸呢,拿过来,都放在桌子中间,谁都不许动,要是我赢了,这些都是我的了”。赵长生开始得意洋洋了。
“快点开牌吧,你小子磨叽什么?”王老虎开始坐不住了,他心里隐隐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又说不出来,于是着急的吼道。
“好,这是我的牌,大家看仔细了”。赵长生一下子将牌翻了过来。
“啊,不可能啊,一张十一,一张十二,一张七,三十点,这,这,赵长生赢了”,刘麻子低声说道。
“啊,这是怎么回事,标子,你怎么发的牌?”王老虎眼前一黑,伸手想将桌子上的字据抢回来,但是被赵长生抢先一步拿走了,连同那些钱一块给拿走了。
“输不起咋的,愿赌服输,王老虎,你不是要反悔吧”。
“反悔,老子反悔咋了,你小子毛没长齐就敢来阴老子,放下,把手里的东西都放下,不然的话,你别想出这个门”。
“呵呵,阴你,我用得着阴你吗,发牌的可都是你兄弟,我怎么阴你,难道他们会和我串通一气吗,真是笑话了,其实呢,嫂子长得还是不错的,跟着你,可惜了,这以后跟着我嘛,我保管她吃香的喝辣的,你就放心吧,哎,对了,这屋子里东西,一样也不许动,赶紧给我滚出去,不然的话,我让派出所同事来清场”。赵长生说的斩钉截铁。
“嘿,我还就不信了,我王老虎治不了你。”王老虎说着摸过板凳就要朝赵长生砸过去。
“你治谁呢,你胆子不小啊”这个时候,一个彪形大汉推门进来了,正是窦长河的司机杜山魁,这家伙开车将赵长生拉到芦家岭,就被赵长生给拽住了,赵长生问过窦长河,这杜山魁是个司机不假,但是这家伙当过兵,一般几个人近不了身,所以拉他来当保镖,免得到时候被黑吃黑。
“你是谁,少管闲事,不然的话连你一块收拾。王老虎喝道。
“呵呵,王老虎你真是瞎了狗眼了,这是窦乡长的保镖,窦乡长是我表叔,你说说他能不管我吗,杜大哥,给这只老虎拔拔毛,这小子赌输了不认账。”赵长生一个箭步跳到了杜山魁身后藏了起来。
“让开,不然的话我连你一块收拾喽。”望着面前的杜山魁,王老虎大发脾气,而这时候一看,自己的赌友陈标子和刘麻子都已经不见了。
“来,试试”。杜山魁一动不动的说道。
王老虎和杜山魁根本就不是一个等级的,没有两个回合,王老虎就被桂山魁给死死的掘在了地上,一只手被狠狠的绕到了背后,看那样子,不是一般的痛苦。
“赵警官,你说句话,要我怎么样才放手?”王老虎嘶声裂肺的说道。
“王老虎,你算计谁不好,偏偏要算计我,还要去李建设家后院点火,你真是活腻歪了。
“啊,你都知道,谁告诉你的?”
“这你就不用管了,今天你认不认输?”
“认了,我认了,你想我怎么样?”
“也不怎么样,明买去和李凤妮离婚,我把这破房子还你,你要是不去,也好,我看你是不是还有脸呆在芦家岭,老婆都被你赌给别人了,你还好意思出门吗?”
“我去,我去,是不是陈标子告诉你的?”王老虎问道。
“王老虎,你觉得问这有意思吗?你自己心里清楚就行了,何必搞那么清楚呢”。赵长生模棱两可的说道。
“杜大哥,放开他,我们走,王老虎,我希望你记住今天的事,要是以后再在背后算计我,下次我一定弄死你”。赵长生脸色阴冷的吓人,就连在部队杀过人的杜山魁都感觉到了丝丝冷气。
杜山魁开车将赵长生送到村委会,赵长生并没有下车,而是将两千元抽出来递给杜山魁。
“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咱哥们还用的着这个?”杜山魁眼一瞪说道。
“魁哥,我没有别的意思,今晚天很冷,回去买点酒喝,等有时间了,我们再聚,今晚的事,谢谢魁哥了”。
“兄弟,你客气了,不过说实话,今晚你真的把我吓坏了,我到现在都很纳闷,你怎么知道最后这一把牌能赢王老虎?”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就想赌一把,赌赢了,就是现在的我,赌输了,我就会离开芦家岭,离开临山镇,这就是我的打算,好在是我赌赢了”。赵长生又恢复了笑嘻嘻的没心没肺的样子。
可是越是这样,杜山魁越不敢小看他,心里想,这样的人心够狠,以后如果不能成为朋发,也决不能成为敌人,这样的人就像是疯狗一样,不一定什么时候逮住你就咬一口。
“呵呵,兄弟,你是个真爷们,我杜山魁佩服,反正要是换了我,我是不敢这样做。”
“呵呵,魁哥你是个正经人,我呢,是一个小混混,所以我敢赌,一辈子有很多事情得赌,如果没有赌。这辈子活的也没什么意吧”。赵长生说道。
“哈哈,兄弟,我是服了你了,不过我是不行,没有你这样的胆量”。杜山魁说的是实话,谁敢拿十万元去赌,别说没有这些钱,就是有也舍不得。
“魁哥,这身功夫给我表叔当司机可惜了,有时间教教我呗,让我能防身就行,我就是没有你这样的条件,要不然我也想去当兵了”。
“当兵是好,但是没有关系没有钱,照样白搭,况且我这身功夫也不是在部队学的,我原来就会”。
“是吗,那有时间的时候教教我。”
“我可教不了你,你要是真想学的话,我可以给你引荐一下我师父,看看你们有没有缘,说不定到时候会收你为徒弟呢,那到时候我们就成了师兄弟了”。
“真的,你师父不会是个世外高手吧,我到很想见见他了。”
“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行了,我该回去了,过几天窦乡长不忙的时候,我带你去”。杜山魁说道。
窦长河躺在床上,幽暗的灯光里看不到他的脸色。
“你真得想让赵长生给莹莹辅导功课?”窦长河爱恋的抚摸了一把赵馨雅的脸,那里渗出了几个晶莹的汗珠。
“试试呗,怕什么,就你女儿那成绩,再差能差到哪里去,再说了,我刚辞和我同学打电话了,他现在在海阳县一中打教导主任,赵长生没有吹牛,当初还有好几个老师到赵长生家里慰问过,劝他回去上学,但是这孩子当时就像是傻了一样,死活不去,慢慢也就没人管他了”。
“我不是担心的这个,我是担心现在莹莹正是青春叛逆期,他们两个会不会发生点什么,再说了,赵长生这孩子也不大,万一两个人发生点什么,那就晚了”。
“你刚才说什么,莹莹和二驴会发生什么?”过了一会,赵馨雅回过神来问道。
“我是说,我怕自己变成赵长生的老泰山”。
“不会吧,莹莹还那么小呢”。赵馨雅亚马支起了身体问道。
“不会,什么不会,赵长生这小子和莹莹一样,还是个孩子呢,而且赵长生比莹莹只大两岁,我还真是担心啊”。
“哎哟,你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以后不能让那个赵长生到家里来了,这样万一真出了事,我上哪儿哭去”。
“这倒不至于,我不担心赵长生,这小子分得清轻重,我是担心你那个女儿,这小妮子和你一样,热情似火,所以,你只要管好你闺女就行,而且再说了,如果莹莹真能考上市重点高中,那就等于一个脚踏进了名校的大门了,我觉得你监督的严一点,应该没有问题”。窦长河懒洋洋的说道。
“这还真是一个麻烦的问题,对于莹莹的学习,我是尽了力了,一点招都没有了,万一这个赵长生真的说的那么神的话,就是冒点风险也是值得的”。赵馨雅一锤定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