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你要小心点,不要单独外出,要是有什么事的话直接给我打电话,我的电话要是打不通的话,就给杜山魁打电话,这些人都不是好惹的,千万不要大意”。在回去的路上,赵长生反复的嘱咐窦莹莹道。
“你这么在乎我?”窦莹莹腆着脸笑道。
“我是看在你妈妈的份上,否则我才懒得管你呢”。赵长生翻了白眼说道。
窦莹莹当然是不会相信赵长生的鬼话,所以尽管赵长生这么说,可是她的心里还是喜滋滋的。
回到别墅后,赵长生又给杜山魁交代了一遍,他感觉,虽然自己暂时镇住了朱庆辉,但是这个官二代在他母亲的庇护下横惯了,不会这么着就服软的,所以让杜山魁多注意一下窦莹莹还是很有必要的。
“行,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她要是想出去的话,我去接送”。杜山魁也是看着窦莹莹长大的,所以对赵长生的安排并没有什么意见。
“那位呢?睡了?”赵长生在别墅一楼没看到蒋梦蝶,于是问道。
“在楼上呢,好像是在和谁聊天呢,我听着咋咋呼呼的,你上去看看吧”。杜山魁指了指楼上的房间说道。
这里也有客房,是专门给窦莹莹收拾的,所以进家后窦莹莹就回自己房间了,而赵长生则上了楼,看看蒋梦蝶在和谁聊天呢,还没走到房间门口,就听见蒋梦蝶说话了。
待到了房间门口,因为她根本就没关门,所以赵长生一眼就看见蒋梦蝶在和一个女人视频呢,于是走了进去,这才看清楚,对面的女人居然是蒋玉蝶,而蒋玉蝶也看到了赵长生。
“你来了,念叨你好久了,你们聊聊吧我去洗澡了”。蒋梦蝶回头一看是赵长生,于是起身将位置让给了赵长生。
赵长生坐下后,看着电脑里的女人,蒋玉蝶发福了,胖了不少,当然了,最胖的地方还是她的肚子,虽然不是很显眼,但是已经显怀了,让人一看就知道是怀孕了。
而这个女人怀的也是自己的孩子,可是自己还没见过,再过一个多月,夏荷慧也要生了,可是自己也不会在她们身边,赵长生此时就感到很愧疚,自己何德何能,让这些女人冒着这么大的风险为自己生孩子。
“感觉怎么样?”赵长生虽然忧心忡忡,但还是换上了一副笑脸,看着视频里的蒋玉蝶,问道。
“我很好,谢谢你”。
“谢我什么?”
“梦蝶的事,我担心死了,这丫头一直都没说过,今天才让我知道,那些人都是亡命之徒,我很担心梦蝶的安,要不然那些企业卖了算了,我不想你卷进来”。蒋玉蝶担心的说道。
“你不用管了,我都安排好人了,保证梦蝶的安没问题,你那里怎么样?还习惯吗?”
“早就习惯了,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自己,一定要小心点,我听梦蝶说你换了单位,你现在干的工作得罪的人多,一定要多加小心,不然就别干了,也辞职出国算了”。蒋玉蝶劝道。
“好了,我知道了,放心吧,我知道怎么照顾自己”。
两人在视频里唧唧歪歪了好久,要不是蒋梦蝶近来催,可能还要谈很久。
周一上班,赵长生经过齐一航的办公室时,被他叫住了,于是赵长生先进了齐一航的办公室。
齐一航起身到了门口关上门,搞的神神秘秘的,然后将赵长生按在了椅子上,问道:“长生,你是不是向领导提意见了”。
“提意见?什么意思?我能有什么意见?”赵长生被问的莫名其妙。
“兄弟,你我在白山时也算是共患难过,你还救了我,我很感激,但是作为过来人,我还是想劝兄弟一句,多听领导的话,不要擅自做主张,我们的工作,牵扯的事都是事关人命前途的,还是小心点好,我刚刚去领导办公室汇报工作时,就看到领导桌子上放着一张白纸,上面写了其他什么东西不知道,但是你的名字我还是看到了,还被画了圈,我就是想问问你,这段时间是不是给领导添堵了?”
“哪能啊?你是我的直接上司,我要是有什么事,能不通过你吗?”赵长生叫屈道。
“没有就好,去吧,领导叫你呢,不知道是什么事”。齐一航放心的点点头,其实他是真的关心赵长生才这么说的,这也是因为自己不在白山,而赵长生又折腾出那么多事,这也算是替他顶了雷了。
赵长生直接到了李铁刚的门口敲了敲门,李铁刚在里面声音浑厚的叫他进去后,他才推门而入。
“书记,您找我?”
“嗯,坐吧,有点事想和你聊聊”。李铁刚指了指自己办公桌前的椅子说道。
赵长生也没客气,拉开椅子坐了进去。
“你上周提的那件事,我觉得可以搞一下,但是一定要保密,而且要拿到真凭实据,不要间接的证据,我要第一手的资料,既然要咬下去,就得口口见血,这个案子你来负责,需要什么人,你可以打申请,我会帮你调人”。李铁刚身体前倾,盯着赵长生的眼睛说道。
赵长生心里暗喜,这是允许自己查刘成安的案子了,这让他有一种复仇的冲动,但是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就被李铁刚泼了一盆子冷水。
“让你办可以,但是你必须时刻向我汇报,这个案子牵扯的人太多,我不想打无把握的仗,你要明白,一旦什么都查不到,不但是你要,就是我也会有巨大的压力,所以,这一口一定要咬准,看不好就不要下嘴,我们还有机会,但是那些人却没那么多觉悟,只要我们耐心,总能抓住对方的七寸”。李铁刚几乎是一字一句的在吩咐赵长生了。
白山的事情让李铁刚意识到,这个赵长生用好了就是一把利剑,用不好就是满杆子的荆棘,而自己可能是最先被扎伤的人。所以他既要给赵长生权力,但是这个权力的还得拴着一根绳子,这根绳子自己要死死的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