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顺正在思索着这件事应该怎么做。
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将他拦在了村委会的门口。
“你就是丁长顺,外号叫丁二驴?”
“是啊,你是谁,有什么事?”
“没有其他事,这是一个人让我交给你的东西,请打开看看。”龙叔眯着眼上下打量着丁长顺。
“这是什么?”丁长顺没有见过支票。
“这是支票,一百万,拿着到银行就可以兑换,见票即付。”
丁长顺抬头看了看这个男人,他想起了那个在寒风里独自离去的女人,看来她到家了,果然是一个守信的人。
“还有别的信件或者口信吗?”这是丁长顺心里渴盼的,他虽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但是还是忍不住要问一下。
“没有,只有这些。”
“好,我知道了。”
龙叔很好奇的看着这个男孩,这小子手里握着这一百万,表情上却看不出有什么激动,有点看不透,也不知他和小姐是什么关系。
他摇摇头,就想离去。
“先生,等等,我还有件事。”丁长顺说道。
龙叔停下了脚步,心里叹了口气,拳头不禁攥紧了。
如果这小子再问其他的,那么自己也只有听小姐的吩咐,杀了他……
“还有什么事?”
“大叔,一看您就是常在江湖上行走的人,肯定见多识广,有没有一种眼镜能看透对方的牌,我在电视上见过,能透视的那种。”
龙叔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原来这小子想作弊赌博。
“你要这个东西干什么?”
“没事,就是问问,我觉得这些东西很好玩。”
“我回去可以给你寄来,而且还是隐形眼镜,戴上别人根本看不见。”
“那敢情好,这对我很重要,谢谢您。”
“年轻人,有钱了也不能赌博,更何况是作弊,小心查出来挖了你的眼。”
“没事,我就做一次,不会有事的。”
龙叔摇摇头转身离开了,这一趟的任务完成的还算顺利。
乡政府书记办公室里,田家亮和寇大鹏相对而坐,两人都没有说话,一个劲的抽着闷烟,谁也不愿意先开口。原因就是昨天的县政府经济会议。
临山镇很特别,虽然是叫临山镇,但是叫乡长不叫镇长,原因就是前几年要撤乡改镇,可是审核来审核去,由于经济总量上不去,只能是叫乡,可是临山镇已经叫出去了,老百姓也就习惯叫临山镇了。
今年的全县经济会议一开,临山镇又是倒数第一,升镇无望了。
“老寇,我考虑了,咱们临山镇再也不能这样了,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人真的就要老死在临山镇了。”
“我也没有办法呀,反正咱这里的情况就这样啊,在发展能发展成什么样啊,要能源没能源,要资源没有资源,我是一点招也没有。”
“那也不能这样下去啊,你是乡长,主管的就是经济,我们乡发展不上去,我有责任,但是主要还是你这个乡长的责任。”田家亮心里不痛快,所以说话就有点无遮无拦。
“你什意思,我难道不想发展经济,田家亮,这要是你能发展经济你还窝在这里,你是这临山镇的一把手,你看看你干了什么,还说我,你凭什么说我?”寇大鹏奎不示弱。
两人在办公室里大吵一通,不欢而散。回到办公室里,寇大鹏将领带一把扯下来扔在了沙发上,气喘吁吁的样子好像是刚刚斗完的公鸡。
“表叔,生气呢,谁惹您生气了,给大侄子说,我替你灭了他。”
“滚,你来干什么,哪凉快哪呆着玩儿去。”寇大鹏一看是丁长顺探头探脑的进来了,浑身气不打一处来。
“表叔,火气大了伤肝啊!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您,您听了准保高兴。”
“什么事?”
“是关于田书记的,你想不想听。”
人都是有欲望的,如果说以前的丁长顺只是想找个地方混口饭吃,那么有了龙叔送来的一百万后,他的内心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因为他始终忘不了那个离开郴子峪的早晨在山上喊得那句话,他要过人上人的生活。
这些钱,是他起步的天梯,他要用这些钱给自己搭一架通天的梯子。
所以丁长顺想用这些钱做投资,不是做买卖的投资,而是人情投资。
“你说什么,田书记,哪个田书记?”寇大鹏一时没有转过弯来。
“还有哪个田书记。”丁长顺用手指了指楼上。
“你个小屁孩,不要瞎惹事,他可不是你能惹得起的。”寇大鹏一脸的不悦,刚刚被田家亮训了一顿,这会正生气呢。
“表叔,我说的是真的,你听我说……”于是丁长顺将在芦家岭晚上看到的那一幕告诉了寇大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