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过年好,给你拜个晚年”。万有才给陈尔旦打了个电话,问候道。
“得了吧,你肯定是有事,没事你会这个时候给我拜年?你也过年好,说吧,啥事?”陈尔旦直接说道。
“陈总,你看你,这话一说,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你就不能不把人扒这么干净?”万有才笑道。
“呵呵,说吧,啥事”。
“那个,丁先生在海阳吗,还是在白山呢?”万有才没问丁长顺是不是在国内,直接问是在海阳还是在白山。
“现在海阳呢,你有事?”陈尔旦问道。
“嗯,是有点事,不知道丁先生现在有没有时间见我?想当面请教点事”。万有才说道。
“啥事,我能办吗?”陈尔旦问道。
万有才笑笑,说道:“呵呵,这事啊,你还真是办不了,要是你能办,我就不麻烦丁先生了”。
“那好吧,我待会给你回过去,我出去找他问问,他去村里别人家串门了”。陈尔旦看了一眼对面摸着牌没有打出来的丁长顺,说道。
“好,那我等着”。万有才说道。
放下手机,陈尔旦把手里的牌打了出去,“八万”。
“糊了,就等你这八万了”。他的下家,是他老婆。
“你们两口子这是合起伙来给我下套了是吧,赢了也没钱”。丁长顺耍赖道。
陈尔旦的老婆当然不会逼着丁长顺要钱,只是呵呵一笑,说道:“我算是知道了,越大的老板越抠,你们聊吧,我去做饭了”。
看到自己老婆走了,陈尔旦说道:“万有才的电话,说是有事找你,想和你面谈,我说待会给他回过去,你看这事咋办?”
“这大过年的,能有啥好事?”丁长顺点了一支烟,问道。
“那算了,我回了他就是了”。陈尔旦说道。
丁先生摇摇头,说道:“不能这么干,你叫他来吧,到咱村里来,要是真的有急事,他会来的”。
“到家里来啊?”陈尔旦问道。
“不然呢?我们去白山找他,合适吗?我还没在村里待够呢,还有,晚上我不在你家里吃饭了,你媳妇那套手艺也就那样了,吃来吃去都是一个味,没长进”。丁长顺说道。
“不在这里吃,你去哪吃去?”陈尔旦问道。
“我去支书家吃去,他家的饭好吃”。丁长顺说道。
“你可拉倒吧,是支书家的饭好吃,还是支书他老婆的屁-股好看?”陈尔旦问道。
丁长顺笑笑,用手里的烟点了点陈尔旦,说道:“就你的思想最龌蹉了,我是那样的人吗?”
“你是不是不知道,反正我没有爬人家墙头上看她洗澡,你是看了的,你说咱俩谁的思想龌蹉?”陈尔旦说道。
丁长顺笑笑,手指一弹,将手里的烟头弹向了陈尔旦,陈尔旦赶紧躲开了。
丁长顺这次回来,村里每个五十岁以上的老人,不论男女,每人一万块钱,基本每家每户都摊上了,所以,万有才在村里过年,基本就是吃百家饭,在陈尔旦家里住。
他要去的支书家,支书叫丁大奎,老婆叫甄美丽,是村里数得着的美人娘们,当时丁长顺就是因为偷看甄美丽洗澡被发现,才导致了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
“喂,我是老陈,丁先生在村里过年呢,本来是躲在老家里过个年,没想到还是被你打扰了,没办法,你来吧,丁先生说了,你要是事情很紧急的话,就到村里来吧,我待会给你发个定位,你导航过来就行”。陈尔旦说道。
“谢谢陈总,给你添麻烦了,我可能要几个小时之后才到,路不熟”。
“行,我等你,到了后给我打电话,路上慢点,不着急”。陈尔旦说道。
打完了电话,万有才看向李玉堂,说道:“丁长顺和仲华的关系有那么紧密吗?仲华升任江都市委书记,丁长顺还在老家里过年,这不合道理啊,按说还不得赶往江都贺喜?”
“这种事,还是低调点为好,我猜,要么是丁长顺早已打电话贺喜了,要么是想等着过了年再去吧,反正你只有这条路,既然能去问问,那就去问问吧”。李玉堂说道。
万有才点点头,走到了门口,但是又回过头来,走了回来。
“还有事?”李玉堂皱眉问道。
“我没事了,我是担心你,姑父,这样的事,在官场上司空见惯,煮熟的鸭子飞走也是常有的事,刚刚你把我吓到了,我还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激动过”。万有才说道。
李玉堂站起来,笑笑,绕过桌子,拍了拍万有才的肩膀,说道:“失态了,失态了,我以为这次是板上钉钉的事了,没想到还是出了问题,我高兴的太早了,这就是所谓的乐极生悲吧”。
万有才想了想,说道:“过几天我去加拿大,要不,让小姑回来吧,你身边没有个人照顾怎么行?”
“没事,我自己能应付,她喜欢呆在国外,那就在国外呆着吧,况且她在国外呆着,你对岳春妮不是更放心嘛”。李玉堂笑笑,说道。
“唉,还是给姑父小姑添麻烦了”。万有才不好意思的笑笑,说道。
李玉堂摇摇头,说道:“见了丁长顺,要注意说话的艺术,不要上来就交底,万一不成,也不能漏了自己的底牌,这一路上你好好想想这话该怎么说,你现在不但是做生意,还和官场上的人打交道,更要锻炼自己说话的艺术,同样的话,不同的表述,结果可能是天壤之别”。
“嗯,我知道了,姑父,别上班了,回去歇着吧,不管怎么样,日子还得过,工作还得做吧”。万有才说道。
“去吧,你不用担心我,多少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这一次,我是自我感觉过于良好了,所以,这个跟头提醒的好”。李玉堂自嘲的笑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