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玄灵!”
“你个废物。”
“朝歌九皇子尊上,那是你能得罪的吗?”
太玄门,正阳殿。
门主火云上人一手拍在石椅上,灵气震荡整个山门,怒不可抑。
“呵!尊上?你把人家叫尊上,人家把你当条狗!”张玄灵冷笑了声,傲立于殿堂之上。
重生一世。
上一世,师尊死在了正邪战场上,临死前将太玄门的未来交给了他。
可他却在大战中被打成重伤,修为尽失。
师叔火云上人夺位,整个太玄门人人为己牟利,就连师尊的两个亲女儿灵香和灵韵,为了攀附朝歌王朝,成了九皇子的玩物。
小师弟龙山,靠着舔九皇子,成了太玄门圣子。
唯独张玄灵这个正统传人,势单力薄,被这些人联合起来害死。
这一世。
他不会让这样的悲剧重演。
——
而今日。
正是小师弟龙山与朝歌九皇子联合起来诬陷张玄灵损毁了宗门灵池。
“你敢这样跟本尊说话?”
“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你对得起我师兄生前对你的栽培吗?”火云上人大怒。
庞大的威压瞬间席卷整个正阳殿。
咔嚓!
张玄灵被压的周身骨骼响动,脸色刹那苍白,咬着牙硬抗住了,依旧一脸的不屑:“你没有资格提我师父。”
“灵池是不是我毁的,我也不想解释。”
“尔等不过是朝歌九皇子的狗罢了,丢尽了太玄门的人!”
“你!”火云上人被气的脸颊涨红。
以前的张玄灵都会选择忍气吞声。
今天这是怎么了?
“张玄灵,你是不是分不清身份了?”
“还以为你是曾经的圣子呢?”
“你现在不过是一个没有修为的废物!”
“自从我父亲死后,你就原形毕露,劣迹斑斑,我看真应该把你赶出山门!”灵韵拔出冰玉长剑,杀气腾腾。
朝歌九皇子一席华贵之袍,坐在一旁的紫金龙纹椅上,膝旁两位太玄门女弟子侍奉,饶有兴致的看着这场闹剧。
就在这时。
“师父,要不就算了吧。”
“大师兄毕竟以前为我太玄门鞍前马后,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能是得知灵香师姐要嫁给九皇子,心有怨念,所以才毁了九皇子在太玄门修炼的灵池。”
一个青衣弟子上前求情。
此人正是太玄门当下的圣子,龙山!
张玄灵扯嘴一笑,极为轻蔑。
上一世。
他就是被龙山的假惺惺给骗了,以为小师弟是好人。
最后才知道,给九皇子出谋划策的就是这个人畜无害的小师弟。
真是黄鼠狼给鸡拜年,装你大爷呢装!
“张玄灵,看看你小师弟的格局。”
“你这个宗门圣子给了小师弟也是实至名归!”火云上人高高在上的说道。
张玄灵嗤笑:“灵池本就是他亲手损坏的,贼喊捉贼,自然有格局。”
龙山脸色剧变:“张玄灵,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破坏灵池了!”
“哦?灵池不是你毁的?可敢以道心发誓?”张玄灵轻笑道。
“我……”龙山哑口无言。
以道心发誓,可是要受天道惩罚的。
他又不傻……
“此事与我没有半毛钱关系,我凭什么要发誓?”
“张玄灵,我看你就是穷途末路狗急跳墙了。”
“我不会再为你求情!”龙山气急败坏。
灵香美眸一抹失望:“张玄灵,你太让我失望了,没想到你现在会变成这样。”
灵韵也抱着手臂嘲讽着:“我姐嫁给九皇子是大势所趋,你觉得现在的你还有资格与我姐谈婚论嫁吗?想靠损坏灵池来泄愤?跟九皇子比起来,你只怕连提鞋都不配。”
“灵韵师姐说的对。”
“我觉得也是,当初师父竟然还将师门传给他,真是瞎了眼。”
“幸亏火云师叔看穿了这个张玄灵,代为执掌了宗门,否则咱们得被张玄灵害死。”
太玄门弟子在一旁指指点点,议论不断。
昔日圣子。
此刻众矢之的。
张玄灵看着自己上一世庇护了一生的宗门,无比陌生,内心寒意丛生。
“不用废话了!”
“你可知罪?”火云上人沉声一呵,一股磅礴恐怖的气息从周身散发而出。
可怕的威压席卷而来,全是冲着张玄灵的。
张玄灵脸色一白,咬牙硬挺住了,冷漠一笑:“何罪之有?”
“找死!”火云上人目中杀意涌动,正要动手之际。
“等等。”
一个悠悠之音从大殿上响起。
朝歌九皇子九徒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背于身后,缓步走向张玄灵,居高临下:“你就是香儿曾经的未婚夫?”
“性格很硬,像是……”
九徒思索了一瞬,嘴角上扬:“像是一只小蟑螂。”
噗!
太玄门不少人都忍不住笑出了声。
灵韵也是忍俊不禁,娇媚道:“九皇子,您可真会打趣,不过别说,还真是挺形象。”
“对对对,我觉得也是,九皇子不愧是九皇子,一语中的。”
“确实像是一只蟑螂,打不死的小强。”
“打不死又有什么用,蟑螂永远是蟑螂,只要九皇子愿意,随时可以一只脚踩死他。”
大殿之上一片谄媚之音。
朝歌九大门派之首,无仙风,无道骨。
一个个都像是舔狗一样,讨着九皇子欢心。
张玄灵的心越发没了温度,荒凉无比。
师尊!
这就是你让我庇护的宗门吗?
“听闻你对太玄门也立下过不世功劳。”
“本皇子做主,给你一次机会,三日后采纳大会上,由你跪地将香儿献给本皇子。”
“就可免你一死。”
“否则,受太玄炼魂之苦,永久逐出太玄门。”九皇子收起了笑意,声雷滚滚,高高在上。
灵香脸颊一红。
灵韵同样娇羞一笑:“九皇子,你真坏,采纳人家的未婚妻,还要人家亲手献上,那比杀了他还难受。”
“太玄炼魂之苦,就算是我师尊都不一定能扛得住。”龙山冷冷一笑。
无数道戏谑的目光汇于一处,都等着看笑话。
张玄灵平静无比,深沉的看过每个熟悉的面孔,心中对太玄门最后的一丝留恋,轰然破碎。
“好!”
“可以。”
寂静。
无声。
哄堂大笑。
“一听太玄炼魂之苦不装了?怕了?”
“亲手把未婚夫献给别人,你还是男人吗?”
“与你这样的人同为一宗,简直是我等的不耻。”
一声声无情的嘲讽。
其中有一些极为熟悉的面孔,入门时他悉心教导过的,如兄如父的,受欺负时他庇护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