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一下子堆起来的筹码,王大富看着身旁的红毛直乐呵,他敲了敲手下的赌桌悠悠道。
“大理石的很硬哦!”
红毛冷哼一声,没搭理他,扭头看着荷官怒道;
“看啥,你们庄家没赔是么?还不开局?”
荷官皱着眉头看了徐贵生和王大富一眼,再次摇起了色子。
“买定离手。”
“一二三小。”
听到宋寒的提醒,两人连忙将身前的筹码都推到了围数上。
荷官看着桌上将近一百五十万的筹码顿时一个哆嗦。
连赌桌上在座的众人都忍不住为之瞩目。
“顾客,顾客,咱们这是散厅,单次限额最高二十万,不能下这么多!”
一旁赌桌经理闻言有些奇怪的扯了扯荷官的衣角;
“这不是赌厅为了他们自营大户室的规定。
咱们和连胜的赌桌啥时候有限额了,难道这一百多万就把你鬼手给吓住了?”
荷官闻言面色有些复杂的看着一旁的经理,还没开口,倒是让王大富和徐贵生有些等不及了。
“你们商量好了没有,到底能不能下呀?”
一旁的经理闻言顿时安抚道;
“能下,能下!买定离手,我们现在就开盅。”
说着还戳了戳愣在那里的荷官;
荷官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道;
“摇了一晚上,手有点抽筋,要不经理帮我开一把?”
经理闻言也没多想,上前一把就把色盅给打开了。
一旁荷官见状连忙大喊道;
“一二三小!围数赢!”
荷官的声音顿时将拿着色盅的赌桌经理吓的一个哆嗦。
“多少?”
荷官连忙小心的扶了扶经理的胳膊;
“经理稳住!有赌未必输!”
经理看了半天,还是忍不住有些哆嗦;
“他们下了多少?”
荷官打量了一眼桌上的筹码小声道;
“一百五十万。”
“咱们要赔多少?”
“十六倍,两千四百万!”
经理闻言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看着安静下来的赌桌赌客和一双双紧盯着他们的双眼,咬着牙道;
“赔!”
荷官将筹码备好,将桌面上的输赢结算,徐贵生和王大富一大堆的筹码顿时换成了两块跟砖头一样的大额筹码,加上一些零碎。
这一下子所有的人都不敢小瞧他们两个了。
连那个带着小弟的红毛看着两人都有些惊疑。
赌桌前,经理看了一眼荷官,见荷官摇头后,定了定心神,让荷官继续开局。
这次荷官色子摇的特别久,所有人我目光都随着荷官的手上下晃动的手不断翻飞,最后荷官将色子扣在桌上时竟然没有一点声音。
宋寒见状撇了撇嘴;
“花里胡哨。112小。”
徐贵生和王大富闻言将他们手里的筹码又全压了上去。
赌桌上的众人看着那两个跟砖头一样的筹码,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不一会儿隔壁赌桌就有人不满大喊。
大厅经理呢?怎么这么热?不知道多放点凉气!
何官看着桌上的筹码,哆嗦了半天没敢开口喊买定离手。
他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经理,经理皱着眉头小声问道;
“他们又压中了?”
何官轻轻摇了摇头;
“这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
经理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想了想后,连忙露出一抹微笑道;
“顾客,顾客,咱们这是散厅,单次限额最高二十万,不能下这么多!”
王大富闻言一愣;
“刚才你不还说没有限额么?”
经理闻言连忙露出了心虚的笑容;
“这不是遇见两位高人,刚限的么?”
王大富被经理的一声高人叫的浑身舒坦;
“没想到你们开赌场的底线都这么灵活。”
出门在外王大富也知道强龙不压地头蛇的道理,两人想了想当即就将筹码拿回,一人扔了二十万上去。
这下子赌桌上的众人都有些惊疑,有人跟买,有人反买,红毛不信邪,将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大上面。
喊话买定离手后,荷官几次伸手想去打开色盅,手摸刚到色盅又像触电般收了回来。
在一众赌客的窃窃私语中,他露出一抹心虚的笑容看着经理;
“经理我这手又有点抽筋了,要不你在帮我开一下?”
经理闻言把牙一咬,打开了色中。
“112小!围数赢!”
一连三次押中点数,等再次赔付好筹码,在一声声赌神的惊呼中,王大富和徐贵生都有些飘飘然。
赌桌经理看着坐在椅子上王大富和徐贵生两人脸色不断变化。
四十万的十六倍六百四十万赔出去,啥家庭顶得住这样赔?
原本一直站在一旁的迎宾阿信此刻看着桌面上的赌局都已经吓傻了。
一会儿的功夫,随着他们赌桌惊叹喧哗的声音,吸引了不少场内的赌客前来围观。
赌桌经理看着围来的赌客,咬着牙再次拿出了两个百万大额筹码给两人一人送上了一个。
“两位贵客,我们散桌庙小接待不下真佛,两位贵客换个位置玩一下?”
两人没去接面前的筹码,下意识看了眼宋寒,见宋寒没有说话。
王大富接过了筹码对着赌桌经理拱了拱手,和徐贵生转身换了一张赌桌。
他们三人刚走,赌桌经理就连忙跑去了监控室。
此时赌场的监控室内已经有不少人在反复观看他们一行刚才下注的片段。
葡京赌场的赌厅经理扭头看向了他们赌场的技术顾问。
“有出千么?”
顾问摇了摇头;
“和联胜的鬼手是咱们赌场的老将,玩的又是色子这种最考验功底的赌法。
除非荷官被收买,不然他们也没有其他出千的方式。”
“那他们用的是什么手法?”
一旁的技术顾问反复观摩了数遍视频后,指着视频中一直将手搭在赌桌上的宋寒道;
“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他们一定是用出了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绝学,听声辩位。”
“听声辩位?”
赶来监控室的和联胜色桌经理闻言连忙追问道;
“这是什么手法?怎么从来来没有在江湖上听说过。”
赌厅顾问摸了摸下巴感慨道;
“这种绝学别说见,正常人听都没听过。
要不是老夫恰好看过几本古龙小说,看着小说里提起过,我都想不起来。”
和联胜的经理闻言有些绝望;
“真的没有出千吗?”
顾问指着视频道;
“人家从头到尾就没有任何动作,隔着一米多远的赌桌,色盅都是用铅做的夹层,x光都看不透,怎么出千?
你和对方勾连的?”
赌厅经理也是安慰道;
“人家是靠硬本事赢的。你们也只能认亏。
放心,我们会配合拉黑名单,以后禁止他们在色桌下注。”
说着他就要用对讲机开始通知,一旁的和联胜经理闻言连忙拉住了葡京赌厅经理的手;
“等一下!”
“怎么了?”
和联胜经理连忙讪笑道;
“远来是客,现在下面那么多人看着,忽然下这种规定不是让人看咱们葡京笑话么?
我不答应!
最少也要让他们将洪兴,号码帮他们色桌都过过手才行!
不然被帮里知道了,我和荷官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赌厅的经理一想也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直接下黑名单对他们赌厅的名声也不好听。
随着王大富和徐贵生在赌场内闹出的动静越来越大,不用他们通知,大厅内的几桌被香港社团承包的色桌听到风声,都统一临时将赔率和限额调整了下来。
两人也不嫌麻烦,把把压点数,不一会就又被请送走了。
就算是按最低围数四倍算,谁也挡不住每局尽赔一百多万,啥家庭顶得住这种赔法。
监控室内,和联胜的色桌经理见状脸色稍稍好看了一点。
他透过监视器,看着还愣在他们和联胜桌前的那个迎宾阿信,脸色凶狠道;
“妈的,给我领来了这么几个恶客。
回头不将你屁股多开几个眼,对不起我们和连胜的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