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健没有想到,程虹给他做了一个另类的足底按摩,这种感觉让他真的好舒服,同时也让他有种空空的失落,同时又让他产生了是否BT的怀疑。
“色弟弟把眼睛闭上哦!”程虹娇声说道。
张子健反而瞪大了眼睛,心蹦蹦直跳,似乎要挤出胸膛。开玩笑这样的美景不是天天有滴!
手在腰上来回轻轻舞弄着,轻柔的摇摆着,足尖轻轻一挑,那棕色的豹纹就像翩然的枯叶蝶,轻飘飘的落在张子健的脸上,太准了,真的不是一般的准。
一股特殊的味道,说不清。
“这些送给你了,记住撸要适度,撸多伤身啊!”说完这句话,程虹扭动着摇曳的身姿打开门走了。
张子健手中握着还有余温的三件,百感交集,这个女人还,还真是个妖精,而且是特能勾魂的妖精。
看见父母走进来,连忙将那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藏到了被子里。
下午冯志强一家人过来,热闹了一会儿,冯志强临走时也跟张子健说了一下凯撒夜店的事情,说如果张子健打算干,他可以找这方面的人,官面的事情绝对好使,至于黑道估计没人敢在老虎脑袋上拍苍蝇。
张子健听完之后笑了笑,没有说什么,冯志强看到张子健的态度心中暗暗松了口气。
其实他说出这些话也是一种试探,想看看张子健的真实态度。
夜店这东西,来钱绝对快,而且是现金流,如果干好了,日进斗金绝对没有问题。
不过夜店要想火,除了服务质量要上去之外,还需要特殊的手段,例如黄赌毒之类,即使不能明里干,但肯定是游走于法律边缘。
再加上夜店人员复杂,三教九流什么都有,来夜店都是为了寻开心,既然是寻开心肯定缺不了酒色财气,有了这四样东西人与人之间冲突的可能性非常大,说不定今天干残两个,明天打死一个,到时候夜店经营者也不胜其扰。
所以能开夜店的人都不是普通人,最起码黑白两道都能吃得开,谁都能给他面子。
就像原来的方俊海绝对是罩得住,如果换成张子健,嘿嘿,你不用猜都能想得到。
所以冯志强说出这话想看看张子健的反应,如果意动的话,他肯定会想别的办法让张子健打消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冯哥我的想法你知道,副科绝对不是我的追求,这个事情胖子在运作,到时候……”张子健没有说完这句话,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呵呵,你这家伙太鬼了!”冯志强也跟着笑起来,至于徐婉婷谁也没有提起来,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到了晚上李健来了,两个人坐了将近一个小时,谈了很多,等李健走的时候,张子健笑了笑说道,“谢谢!”
李健轻轻拍了拍张子健的肩膀,“子健,你要记住一句话,做官的过程实际是一种修炼,什么时候能做到荣辱不惊、坐看云起,任何的挫折和磨难都是浮云!”
“嗯!”张子健轻轻点点头,他很清楚李健在劝解自己,看淡一些,收获的反而更多。
“还有一句话,你一定要记住,在官场上混,就不要奢谈什么纯真、天然、善良、美好等等,那都是不成熟的表现。官场上的人,个个都是笑面虎,背地里心怀鬼胎。官场信奉的一句话那就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还有更重要的一句话,没有永远的朋友,更没有永远的敌人!”李健看着张子健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呵呵,我也是心里一时转不过这个坎,听完你的话,我好像明白了许多!”张子健点点头说道。
“子健你要知道,就这个当棋子的机会,有多少人想要还得不到呢!对了,再告诉你一句话,权利就像房地产,离中心越近就越值钱!”说完这句话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张子健沉默了一会儿,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微笑。
月儿高高挂在夜空,外面的草窠里传来低低的虫鸣,银色的月光就像一层轻纱,悄悄地将天地笼罩起来,织成一张细细密密的大网,看起来轻柔无一物,可谁也逃脱不了。
医院旁边的宾馆,张忠德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过了一会儿说道,“我说淑珍,咋这次我猜不透这小子呢!”
“诶呀,死老头子,几点了你还不睡觉,瞎琢磨个啥!”齐淑珍有些不耐烦了,这句话一晚上重复了上百遍,耳朵都起了老茧。
“不行,我得问问那个臭小子!”张忠德翻身坐起来,穿上鞋下地。
“你这老家伙干啥去,孩子都睡了!”齐淑珍急忙往起爬,可张忠德就像没听见,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个老家伙!”齐淑珍嘟囔了一句,不过她也真的很好奇自己儿子,这一年多到底干了啥,认识的都是些高官,在她眼中看来,凡是比镇长大都是高官。
张子健坐在病床上一点点琢磨最近发生的事,信息量实在太大了,他感觉自己的脑袋真有些不够用,就在这个时候门推开,张忠德走进来。
“爸,你咋来了!”张子健诧异的问道。
“我睡不着!”张忠德坐在床头边椅子上看着张子健。
“爸,您,您咋眼神这么犀利呢!”张子健眨巴了两下眼睛说道。
“说吧,爸听着呢!”张忠德沉默了一会儿说道。
张子健一直空空落落的心,似乎找到寄托之处,顿时变得踏实无比,也许这就是父亲,象山一样的父亲。
没有说话,张子健仔细审视着自己的父亲,比自己上次离开家,父亲老多了。
原本挺拔的腰身有些佝偻了,原本乌黑的双鬓已经斑驳了,原本上挑的眼角现在低垂了,脸上的皱纹又多了些许。
就在此刻张子健才发现,自己的父亲已经不再年轻,老了,真的老了,不再是那个能把自己放在肩头身材魁梧的父亲,不再是那个骑大二八自行车带自己一口气翻两座山强壮如牛的父亲,不再是那个劳作了一天还能在灯下兴致勃勃给自己讲故事的父亲,不是那个……,不过给他的感觉从未变过,象山一样厚重。
张子健的眼睛变得酸涩起来,酸楚的味道在鼻子里不停地上涌,父亲的影像在眼中重叠,模糊,眼圈红了。
看到张子健这个样子,张忠德以为他有难言之隐,轻轻叹口气说道,“子健你不想说,爸不勉强你,爸相信你!”慢慢站起身向外走。
“爸!”张子健吸了一下鼻子,快速抹去泪水,使劲的笑了笑,“那啥,我想跟您说说话!”……。
张忠德听完这件事情的过程,顿时惊呆了,当然张子健还是有选择的说出来。
过了好一会儿张忠德看着儿子问道,“那个女孩你怎么办?”
“如果她一直躺在床上,我养她,我养她一辈子!”张子健咬了咬牙说道。
“好,好,这才是我们老张家的子孙,你知道我给你取名叫子健什么意思吗?”张忠德问道。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呵呵,只要你对得起这个名字就行!”张忠德捋着胡须笑着说道,看着张子健似乎在看一件令他平生极为满意的作品。
“跟医生说说,我跟你去看看那个女孩!”张忠德说道。
“爸,您这是?”张子健有些诧异地问道。
“走吧!”张忠德站起来向着门口走去……。
张子健父子两个人走进病房,还是那张惨白的脸,紧闭的双眼,只有呼吸机发出单调的运作声。
张忠德伸出手搭在杨晓芸的脉上,微微闭着眼睛,站在一旁的张子健连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惊动了老爷子。
就这样过了十几分钟,张忠德慢慢松开手,嘴里轻轻吐出一口气,本来红润的脸显出疲惫之色,额头立刻出现一层细密的汗珠。
“爸,您这是……”
张忠德轻轻摆摆手,“扶我一把!”,张子健伸出手扶住了父亲,搀着他走出来。
张忠德是老中医,平时极注意养生,尽管年近六十,但身体素质跟四十多岁的人差不多。
可张子健扶着父亲却感到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而且显得很疲惫。
就这么着,两个人出来回到病房,张忠德坐在椅子上闭目不语,张子健也不敢说话,过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张忠德才睁开眼睛。
“这个女孩有家人吗?”张忠德问道。
“有个母亲远在南川,应该在路上了!”张子健回答道。
“嗯,等她母亲来了,我再跟她商量!”张忠德慢慢的说道。
张子健有些不太明白,眨巴了两下眼睛,可又不敢问。从小就这样,张子健知道父亲的脾气,如果想让你知道肯定主动告诉你,如果不想让你知道再问也不会说,问急了很有可能劈头盖脸骂你一顿,或者让他体会一下棍棒之下出孝子的真谛。
“养生功你每天还练着吗?”张忠德问道。
“嗯,练着呢,只不过,只不过……”张子健脸上露出尴尬之色。
“只不过什么,要不是你从小就练养生功,这一次你可就够呛了!”张忠德抬了一下眼皮说道。
“哦,可,可是我一练完之后,就,就那啥……”张子健实在难以启齿。
“阳起是好事,说明功法起作用了,记住不能间断,还有明天我就回县城,找你那个牛鼻子老道师傅去!”张忠德说道。
“找我师父?找他干啥?”张子健诧异地问道。
“能干啥,治病救人呗!”张忠德没好气的说道,似乎对那个牛鼻子老道很有怨念。
“爸,你是说杨晓芸的病你们能治?”张子健惊喜的问道。
“五五之说,到时候还要看这个姑娘的命如何了!”张忠德轻轻叹口气。
“那个爸,为啥你跟我师父两个人不对付啊?”张子健搔了搔头有些不解的问道。
“那个社会的人渣,粪便的寄生虫,人体内多余的肥肉,低级生物中的最低级,男人的败类。他是个神经分裂,精神错乱,外带小儿麻痹,缺陷掉线儿。长得非法走私,鬼斧神工的,他还好意思出来吓人。你说动物穿衣都像人了,他咋穿上衣服更像动物了。我还真奇怪了,世博会这么不着他展览呢。像这样的奇葩还敢苟活于世了,我真佩服的他脸皮。人不像人,东西不像东西。我真恨不得薅起一块社会主义大板砖,照着那张死无人样的脸上拍下去,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死了真好。你说他长的这么科幻,这么环保,如此的惊险,富有创意,我就没见过他这么让人恶心,恶心到让人翻江倒海了。狡猾,老女干,卑鄙,无耻,下流,没品,滑头,老狐狸,黑心肝,没良心,不要脸,没有格,好小人,大欺小,丧心病狂,无血无泪,人神共愤,天地不容,冷血动物,枉为灵长类……”一连串丰富的词汇,从张忠德的嘴里喷射出来,张子健听得意动神摇,简直可以用惊天地泣鬼神来形容。
看着自家老爸张子健激动得热泪盈眶,高手,果然是高手啊,骂人到了这个级别,得多恨他,高手果然在民间,高手果然在身边。
张忠德再骂几句,看见张子健一脸痴呆样,顿时有点不好意思,轻轻咳嗽了几声,“那啥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说完推门走了。
张子健看着父亲的背影,忽然响起叶孤城对西门吹雪说的话,你的心乱了!对张子健的心不但乱了,而且凌乱了。
看着老爷子背抄手,犹如绝世高手离去萧索无味的意境,情不自禁醉了……。
张子健的身体素质确实不错,住了半个月医院,伤口愈合的真心不错,医生看了看也啧啧称奇,就这么着张子健有了种梁园虽好,并非故国的感慨。
是的,尽管是公费医疗,而且是住的是高干病房,还有美貌的小护士天天养眼,看起来怎么也算是腐败的前奏,但张子健真心想出院了,因为这两天小护士来得太勤,叶蕴仪的眼中已经有了杀气,真的赤果果的杀气,丝毫都不带掩饰的。
就那昨天的事情来说,张子健想吃个苹果,叶蕴仪正在旁边削皮,小护士走进来冲着张子健嫣然一笑,接着嘘寒问暖,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呢吗!大夏天你说能冻着吗?
张子健是一个很有素养的人,既然对方问他肯定就有答,当然为了活跃一下气氛,中间穿插了几个小笑话,总体来说这一次的会面是在欢乐、祥和的气氛下进行。
等小护士出去之后,张子健感觉有些冷,因为他看见一个削好的苹果,削的手法绝对的惊世骇俗。
果肉都没了,只剩下个光秃秃的果核,叶蕴仪笑吟吟的,手中拿着苹果核说道,“子健你不是想吃苹果吗,我给你削好了,吃吧!”
我勒个去,这玩意能吃吗?张子健苦着脸说道,“那啥,我突然想吃苹果皮了!”
“这么说你是不想吃咯!”叶蕴仪笑眯眯的,手轻轻一挥,银光之中,苹果核一分为二,张子健下意识夹紧了双腿,膀胱忽然有了强烈的尿意。
“那啥,我吃,我吃行吗?”张子健张开嘴,半个苹果核塞进嘴里,苦着脸嚼着。
“子健是不是我削的苹果不好吃啊!”叶蕴仪腻声问道,媚眼如丝,气吐兰芳。
“好,好吃,真的太好吃了!”张子健看着对方手中的水果刀,忙不迭的点头,说着违心的赞美话,就跟大多数想提拔还没有提拔的公务员,面对上级领导狗屁涂鸦,或者智商低于八十的工作思路,强装着由衷的笑脸,说着言不由衷的赞美谎话。
“真的吗?”叶蕴仪笑眯眯地问道。
“真的,真的!”张子健艰难的将半个苹果核咽进肚子里,嗓子划得生疼。
“那我再给你削一个吧!”叶蕴仪笑语盈盈的拿起另一个苹果。
“那啥,蕴姐我想好了,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不应该再给组织添麻烦,浪费纳税人的钱财,那啥,我明天就办理出院!”张子健急忙说道。
“真的吗?你这身体能行吗?”叶蕴仪手起刀落,小半个苹果掉进纸篓里。
“能行,我这身体刚刚的,那啥你清楚的!”张子健冲着叶蕴仪挤了一下眼睛。
叶蕴仪知道张子健说的什么,白了他一眼啐了一口,“你可要想好了,这里条件这么好,而且小护士这么漂亮,如果是我干脆就不出去了!”
说完这句话轻轻伸了一个懒腰,将美好的身段稍微展示了一下,张子健立刻心领神会,“怎么会,我绝不是那种为了一棵树木,而放弃整个森林的人!”
“你说什么?”叶蕴仪柳眉倒竖,手中的水果刀泛着清冷的寒芒,张子健的小心脏立刻提速二百二,跟宝马不相上下。
“那啥,蕴姐你误会了,她是一棵树,而你是整个森林,整个森林的灵秀和美丽,都集中在你的身上,看到你就让我想到了那高高的白杨,郁郁葱葱的榕树,四季常青的松柏,还有那……”张子健滔滔不绝的说着。
叶蕴仪笑眯眯的听着,过了有十分钟,张子健把能想起了树种都形容了一遍,喘着粗气看着对方。
“没了吗?”叶蕴仪问了一句,手中的水果刀晃了晃。
行算你狠!张子健琢磨了一下,将头发拨弄了两下,几缕低垂下来遮住了眼眉,手放在额头上,做出沉思的样子,低沉的嗓音从嘴里缓缓吐出来,“你是那样地美,美得象一首抒情诗。你全身充溢着少女的纯情和青春的风采。留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你那双湖水般清澈的眸子,以及长长的、一闪一闪的睫毛。像是探询,像是关切,像是问候。
你像一片轻柔的云在我眼前飘来飘去,你清丽秀雅的脸上荡漾着春天般美丽的笑容。在你那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里,我总能捕捉到你的宁静,你的热烈,你的聪颖,你的敏感。
春花秋月,是诗人们歌颂的情景,可是我对于它,却感到十分平凡。只有你嵌着梨涡的笑容,才是我眼中最美的偶象。
青翠的柳丝,怎能比及你的秀发;碧绿涟漪,怎能比及你的眸子;我凝视着你,简直觉得整个世界都永远沉浸在明媚的春光之中。
你其有点像天上的月亮,也像那闪烁的星星,可惜我不是诗人,否则,当写一万首诗来形容你的美丽。
你是一尊象牙雕刻的女神,大方、端庄、温柔、姻静,无一不使男人深深崇拜……”
张子健也记不住自己在哪里看过这首诗,这个时候也顾不上什么版权不版权,直接剽窃过来,只要对方开心就好。
叶蕴仪静静地听着,过了一会儿用双臂轻轻搂住了张子健的脖子,用娇艳的红唇堵住了那张盗窃版权的嘴,嘴唇在热烈的相互纠缠着。
渐渐两个人倒在了床铺上,窗外的夕阳给整个房间镀上了一层金色,看起来流金溢彩,而这对男女纠缠在了一起,相互温柔的一点点的索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