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程主任见办公室内的几人因为震惊而失去反应，只得又重复了一遍。
“哪位是黄海川，跟我走吧，周书记找你谈话。”
黄海川也是才回过神来，连忙答道，“我是。”
只见钱程主任朝黄海川上下打量了几番，随即转身往外走。
黄海川望着办公室里的几人，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跟着钱程主任走了出去。
待黄海川走后，办公室里的三人才缓了过来。
陈科长疑惑问张益，“这黄海川和周书记是有什么关系吗？”
张益也是想了一会儿，才谨慎回答，“黄海川也就是一个普通人，哪可能认得周书记。”
“怕是这次抄袭的事闹到了周书记那，周书记也重视了吧。”张益说的话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毕竟这事在咱们楼里也是头一遭。”
张鹤的心里素质可比不上已经工作多年的张益，眼神中的恐慌越来越无法掩饰，甚至额头上也冒了一层细汗。
为了防止被陈科长发现，张鹤默默低下了头。
……
黄海川怀着诧异的心情走出去了，他的心里七上八下。尽管上一次有同市委书记周明方碰过面，还同那位威权万里的老人说过话。
但那两人终究是离他太过遥远，可望不可即。
黄海川仅仅只是当那一次的见面是一次做梦，可没想到今天周书记会来找自己谈话。
至于周书记找自己谈什么，黄海川也没有头绪。
倒是想问问走在前面的钱程主任，可想到钱程主任略带威严的表情，黄海川也不敢轻易的开口询问。
终于到了市委书记周明方的办公室外。
钱程主任停了下来，转身朝黄海川示意，“你进去吧。”
轻轻的敲门进去，黄海川再次见到了周明方。
这位在整个宁城市里说一不二，站在权势顶端的人物。
一如既往的惶恐，这是黄海川此刻的感觉。
“坐。”低着头好像在看着什么文章的周明方淡淡的开口了。
黄海川不敢随意坐下，拘谨的站在原地。
“坐。”周明方抬头了，看了黄海川一眼。
黄海川半边屁股挨着椅子上坐下了。
此时此刻面对周明方，黄海川感觉到比上一次那位老人同在场时感受到的压力更大。
“你的调研文章写的不错。”周明方称赞了一句，黄海川悄悄的瞥了眼办公桌，才发觉周明方竟是在看他发表在党刊上的几篇文章。
“周书记夸奖了。”面对市委书记的夸奖，黄海川有些局促。
“理论基础扎实，文字功底不错，还是有不少可取之处的。”周明方看着拘谨的黄海川笑了笑，旋即脸色微微一顿，“听说这次你抄袭了另一位同事的文章。”
“我没有抄袭。”黄海川看着周书记认真道，“只是我拿不出证据。”
周书记看着黄海川的眼神，又想起自己刚看过的几篇黄海川的文章，心中也是有了认知。
“我相信你没有抄袭，这样吧，待会我让钱程去调查一下，应该很快就能出结果。”
黄海川听言，感激地望着周书记，“谢谢周书记。”
“也是为了找出真相罢了，”周书记笑了笑，随即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最近和舒涵还有联系吗？”
“没有。”黄海川摇了摇头回答。
“淑涵朋友不是很多，我看她跟你倒蛮谈得来，你应该多主动跟她联系，朋友之间互通有无又不是不可。”
……
“这段监控是怎么回事，怎么凭空消失了。”钱程主任指着屏幕上的一份监控质问道。
安保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能沉默不语。
黄海川站在一边，眼见着有了希望又破灭了。
钱程看到黄海川失望的神色，安慰着拍了拍黄海川的肩膀。
“没事，我有办法复原监控。”
随着钱程主任在电脑上的一顿敲打，被删除的监控恢复了。
……
“黄海川，就算我走了，你也不会好过的。”
张鹤抱着一纸箱的私人物品走到黄海川的工位，甩下一句狠话后离开。
张益主任站在门口，目光幽深地望着黄海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