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很好,感觉不到。”薛与尘答,就像高级的止疼药,伤口的痛楚感觉不到了,又不单单是消除痛楚,还让他恢复到了受伤前的状态。
但伤口依然存在,绷带与衣服摩擦着,手臂,腹部,膝盖,都在提醒着他伤口的存在。绷带是白子清给他包上的,给了他药,还给了他糖。
糖果有多甜蜜,药就有多苦。
可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怀里的这个人,无论白子清给予他什么,他都会无条件的接受。
月光是冰冷的,却照亮了黑夜。
“放假了就和我去夙沄山庄,给老先生看看。”白子清道,“老先生最擅长医治诅咒带来的伤痛疾病,我的命也是老先生给救回来的。”
他也是险些死在祝诅上,不过已经记不起来的什么原因引起的,白芷莺不愿说这件事,他就没再问过,只知道,他活下来了。
“不碍事。”薛与尘道,他顿了顿,道:“我可以帮你,找诅咒源头。”
白子清笑了笑,点头,他知道了,没有办法,这个祝诅只有潘西知道是怎么回事。
潘西还没有告诉他,时间没到。
他手上的力气忽然间大了一些,他的眼睛有些疼,原本睁着的眼睛,闭上了,脸上的笑容被取代,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薛与尘的语气有些急切,白子清感觉到,他停下了脚步。
白子清挤出声音,“没事…只是…暂时的。”
也说不上很痛,只是刺痛感,但在眼睛上感觉很不好受,眼睛非常的脆弱。
过了一会,疼痛感消失。
白子清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废弃的楼道…他恢复视力了。
“已经没事了。”白子清道,他捂着口咳了咳。“可以放我下来。”
薛与尘面无表情无视他的请求,抱着他绕过转角,继续下楼,白子清的情况时好时坏,谁知道等一下会发生什么,有的时候不能听他的。
“我可以自己走,我已经恢复视力了。”白子清道,他并没有挣扎,这摔楼梯可不是滋味,他这身板脆,摔一下哪儿断就糟糕了。
这不尴尬,尴尬是碰上了正在上楼梯的倾玄月。
白子清这一下脸就给烧到脖子。
“子清你醒了?”倾玄月倒反是非常的淡定,在白子清没醒之前,薛与尘也是这么抱着他上的楼。
“嗯…”白子清道,小声的和薛与尘说,“放我下来。”
“你怎么。”薛与尘又是冷淡的短句,向着倾玄月询问他为什么没守时。
倾玄月道:“稍微碰上了点麻烦,华南大学小队的人见我落单,就全扑过来了,我可是花了一些功夫才躲开他们。”
“嗯。”薛与尘答。
白子清只好放弃跟薛与尘继续僵持在这个问题上,转而对着倾玄月问道:“你知道讯使吗?”
“实验室的鬼灵好像有提起过,不过不是很好找,所以他们也没和我说怎么找讯使。”倾玄月回答,看来白子清昏迷的这段时间也不是白白睡这么久,得到了不少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