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分明的双眸,乌黑的眸子像是磁铁,任何人看过去都有些挪不开眼睛。
除了魏母,林浩第一次被女人这样认真地盯着,还是个少女。
那种感觉就像是在她的眼睛里,全世界只剩下你一个男人,可能这就是所谓的眼里都是你。
他恋恋不舍地注视着,天柔却坐在了他的身上。
他一怔,立马有了反应。
这很正常,是个男人都会有反应。
天柔只是简单地给他胸口按摩,按得很认真,齐肩短发垂在苍白的脸颊前,苍白的让人心疼,青葱的小手冰凉,摁得林浩感觉很暖和,像是肉里面起了火。
思想总是很奇妙。
林浩心里想着自己要是有这么一个女友该多好,又觉得是个女儿也不错。
天柔看起来太小了,太瘦弱了。
事实上女友也好,女儿也罢,这都不太可能。
作为一个理性的人,他知道里面自己和和天柔有多大的差距,人太理性总是不好,容易扼杀奇迹。
翡蓝酒店是平安市一家大酒店,一家赫赫有名的私人酒店,与之挂钩的非富即贵,以天柔之前的语气,断然不可能是那里的服务人员。
贫富差距啊!
林浩暗叹,问道:“你说的神奇就是按摩?”
天柔道:“这可不是按摩。”
林浩挑眉,不是?
他感觉到腹部一凉,是天柔脸蛋上的汗珠滴在了他的身上。
这不是关键。
关键是他的身体居然变得极为魁梧起来,本有些清瘦的身体,此时居然肌肉发达,鼓起的胸肌与腹肌仿佛充满着力量。
天柔眨眼道:“手给我。”
林浩傻了,木讷地伸过手,道:“这……”
之前没注意,这次他看清了。
天柔的小手像是富有魔力一样,他的手臂被抓住按压了几次,随着一阵火热感,肌肉线条渐渐明显。
像是给他捏出来的肌肉。
但他却感觉到了手臂里惊人的力量。
神奇!
这两个字,他有些麻木了。
天柔拨开黏在脸颊上的黑发,道:“你看到窗户上的那只鸟了吗?”
林浩一怔,侧首看去便见到窗台上还真停着一只黑鸽子,一只很神奇的黑鸽子。
它虽然是一只鸟,眼睛却很冷,像是巡查的领导,背负着双手,冰冷地注视着屋内的一切。
面对林浩的目光,它甚至有所察觉,丝毫不惧地对视过来,眼神里像是有着蔑视。
神奇!
他问道:“看到了,很奇特的鸟,你的?”
天柔摇头道:“不是我的,是抓我的人养得,另一只手给我。”
林浩没有照做,一连串稀奇古怪又很离谱的事情,谁都会感觉到不对劲。
他身上有些发寒,感觉自己像是推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充满着未知与恐惧。
他注视着天柔,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天柔道:“我跑不掉,他们一定会抓走我,但他们不会抓你,你帮我将这一张卡送到翡蓝酒店,我帮你捏一副好身体,答应我好吗?”
她用那双清澈的眸子注视着林浩,眼神里闪烁着祈求。
任由谁被少女这样注视着,都很难拒绝她的要求。
林浩面色微沉地伸出了右手,没有回答但意思不言而喻,道:“那张卡到底是什么?”
他本就无所事事。
现在找到事情做了。
这样也许能拉近自己与天柔的差距。
当然,任何一个美丽的女人都可以,只要能分自己一个就行。
人穷到一无所有,也会变得无所畏惧。
他是这么想的。
天柔默然片刻,道:“你是信守承诺的人吗?”
林浩道:“答应你的事情,我会尽全力办到。”
天柔看着林浩的眼睛,道:“我信你。”
她的眼睛真的很美,很迷人。
她又道:“其实刚才我给你的卡片,那是一张鬼牌,这个世界上有很多鬼牌,每一张鬼牌都有不同的能力,我的能力,你也看到了。”
她开始捏林浩的腿,笑道:“需要我帮你捏一捏……那个吗,可以变大哟。”
天柔苍白的脸蛋泛起一抹红晕,有些羞涩,也有些期待。
她知道自己很可能会死,胆子也就大了起来。
林浩咯噔一声,道:“这不太合适吧,你还小……”
天柔笑笑,道:“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你一定要将鬼牌送到翡蓝酒店,另外我也不小了,可能比你年纪还大呢。”
她伸手一抓,面色嫣红,林浩同样满脸血红。
奇妙的感觉总是很快,毕竟捏几下也就几下的时间。
天柔帮林浩捏好了一身的肌肉,满脸汗水地趴在了胸膛上,道:“抱抱我。”
林浩非常轻柔地搂住了天柔,感受着身体里近乎于暴躁的力量,生怕会伤到天柔。
他总算知道天柔为什么能一拳打死一只狗。
这种力量,他有种牛都能一拳打死的错觉。
他的心情确很复杂,道:“既然这张鬼牌能让人拥有特殊能力,你为什么不用,说不定用了,你能逃出去。”
天柔道:“一个人只能拥有一张鬼牌,我已经没法再用,除非是你。”
她微微一顿,幽幽叹道:“我很累了。”
她悄然将那张鬼牌伸了过来,避开了黑鸽子的视线。
林浩本不想去接,但不得不接,因为一阵狗吠声响了起来!
脚步声很杂乱,乱到让人心慌,心悸。
天柔紧紧地搂着林浩,道:“记住我们的约定。”
轰隆一声,门被撞开了。
林浩将鬼牌藏了起来,卧室的门也被踢开,一行黑衣壮汉从外面走了进来,十几条颜色不一的大狗鱼贯而入,冰冷的眸子死死注视着床上的两人。
仿佛只要一声令下,它们就会上去将两人撕得粉碎。
为首的黑衣壮汉冷笑着扫了一眼林浩,道:“你倒是艳福不浅,带走。”
几名青年走了上来,林浩捏紧了拳头。
天柔道:“你只是个普通人,斗不过他们的。”
她是在提醒这些黑衣人,也是在提醒林浩。
于是他们就带着天柔走了,离开的时候,看向林浩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待一个可怜虫。
任何一个男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人被别人带走,多少都有点可怜。
他们就很可怜林浩。
他们收到的命令也只是带走天柔。
林浩沉着脸从床上跃起,飞快地将自己的衣服给穿好,他感觉自己现在身轻如燕,像是一蹦就能碰到天花板。
他却感觉高兴不起来。
也许是应该高兴。
他拿着那张鬼牌离开了屋子,打烂的房门也无心去管,反正家里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他开着皮卡车一路赶到了翡蓝酒店。
路程就花了接近一个小时。
进门的时候还被门口的保安拦阻,好在报出“天柔”的名字,他们才放行,并且有人带着他见了酒店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