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昭训的眼神就差撕了孟承徽。
这群贱人!
顾清染害得她被降位分关禁闭,她本来打算禁闭结束后就好好对付顾清染。
可没想到孟承徽居然用个破烂货构陷她。
一时间,年昭训对顾清染的仇恨全都嫁接到了孟承徽身上。
最终还是玄离开了口,“孟承徽的镯子在年昭训的宫里,就算不是年昭训自己偷窃的,那年昭训也是治下不严,来人啊,年昭训降为奉仪,给孤打三十大板!”
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年奉仪已经连降两级了。
“殿下!嫔妾真的是被冤枉的!孟承徽拿成色差成这样的镯子诬陷我,这就是赤裸裸的羞辱!”
年奉仪的嘴被下人堵住,直接拖下去痛打三十大板。
昭华殿外,那一声声闷棍敲打的声音,让孟承徽冷汗直流。
谁不知道年奉仪家世好,向来跋扈,要不是她性子被玄离厌恶,又是商贾出身,怕是一进东宫就是良娣了。
现下她害得年奉仪被打三十大板,这仇怕是真的结下来了。
可她若是不把这件事情推到年奉仪身上,殿下怕是就要怀疑她自导自演陷害顾清染了。
她只好硬着头皮,“嫔妾谢过殿下娘娘主持公道。”
太子妃甚至不愿意抬眸看孟承徽一眼。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连顾清染一个小小的昭训都对付不了。
不过在太子妃看来,玄离对顾清染的维护,只是因为他向来同情弱者罢了。
顾清染也不可能从她这里夺走玄离的心。
在她眼里,一个连第一夜都勾不住玄离的女人,根本毫无威胁。
但若是可以让东宫少个女人,她也乐见其成的。
玄离沉声道,“既然如此,那便是孟承徽冤枉了顾昭训,你便向她致歉好了。”
致歉?
孟承徽猛的抬头。
她完全没想到玄离居然还记得这件事,她堂堂一个承徽,怎么能向一个昭训下跪!
传出去她还不得被东宫的女人耻笑死!
可是太子殿下放话了,又是她自己之前先说的若是不是顾清染偷的,那她便下跪道歉。
这话一出,她连退路都没有。
她咬着牙,转头看向顾清染,娇嫩的脸上都是控制不住的难堪,“妹妹,是姐姐误会了你……”
顾清染的眼里并没有快意。
在她看来,孟承徽完全就是作茧自缚。
不过等孟承徽当真要跪下来的时候,顾清染伸手扶住了她。
“孟承徽姐姐,我们既然都进了东宫,那就应该守望相助,妹妹也知道姐姐是误会了,无需跪下和我致歉。”
顾清染的声音柔柔的,虽然眼里还带着无辜委屈的雾气,但嘴上说的话却极其宽和,她美好的就像是天上的仙女。
就算平白被人诬陷,却依旧原谅了伤害她的人。
玄离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在宫里见惯了阴毒的害人的女人。
而自己面前得这个小女子,被人诬陷却依旧如此善良。
就连孟承徽一时间有些怔愣。
甚至她的良心都有些受谴责。
她是不是不该这么害顾清染。
但很快她就清醒过来了。
因为她看见玄离时不时注视着顾清染的目光。
他们这位太子殿下,眼里除了太子妃和戚侧妃入他的眼,其余人怕是姓甚名谁他都不记得了。
却偏偏对一个昭训露出这样的眼神。
孟承徽从未出阁之时,便暗恋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她哪怕是做妾,都要嫁入东宫当玄离的妾。
玄离召幸她的那一天。
她只觉得此生无憾。
可玄离对她却极为冷淡,根本没有召幸过她几次。
顾清染感觉到孟承徽如同毒蛇一般的目光再次缠上了她。
等玄离让她们先行退下,两人走至云岚殿前,孟承徽直接不装了,“顾昭训,我知道镯子是你扔进年奉仪的宫里,你这招一石二鸟还真是高明啊!”
顾清染却一脸莫名地望着她,眼里闪烁着无辜的光,“姐姐,那个镯子不是你的吗,我怎么拿到的呀?”
随后转身就进了自己的殿中。
孟承徽这下真的愣住了。
难道真的不是她?
可在她看不见的地方,顾清染却勾起了嘴角。
是夜。
顾清染的葵水已经走了。
她泡在了浴桶中,水面上还漂浮着些许的玫瑰花瓣。
顾清染本就生的妩媚,此时美人浸水,红唇糜艳。
今晚,玄离一定会来的。
她今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而上次玄离也并未和她圆房,这几次的相遇,她暗中勾了玄离不少回。
即使玄离不爱她。
顾清染也明白,这天下的男人都不会拒绝像她这样的尤物。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这边玄离处理好公务,脑子里却总是浮现出顾清染在昭华殿中泫然欲泣的委屈模样。
她分明生得艳丽无双,可委屈之时却像是无辜的稚童一般,让他好生心疼。
玄离本不想见她。
他不能任由自己总是想着这个女人。
玄离答应过太子妃,这辈子心里只有她。
哪怕戚侧妃对他有救命之恩,他十分爱重戚侧妃,可到底他发自内心爱的人只有太子妃。
他有些心虚。
总觉得今晚去找了顾清染,有些对不起阿玥。
可玄离还是鬼使神差的去了云岚殿。
他刚走到顾清染的房门口,就听见里面一阵哗啦的水声。
奴仆们不敢拦着他,便任由他进去了。
刹那,美人出浴。
盈盈水波间,顾清染赤裸着站起身来,圆润的肩头,精致的锁骨……
还有那白皙突兀有致的身材……
她乌发如墨,披散在肩头,宛若堕落人间的精怪。
玄离的心里莫名的涌起了一股冲动。
他想把这个尤物般的女子压在身下,狠狠的疼爱。
听她呼唤自己的名字。
顾清染很早就发现玄离来了。
可她没有出声,反而兀自给玄离表演了一场美人出浴图。
若是七日前和玄离圆房。
就算玄离觉得自己生得貌美,却也未必记得住自己是谁。
但今日就不一样了。
这些日子里,玄离怕是已经清晰的记得她是谁,也记得自己的欲望。
谁说,欲望不能是爱之起源。
“太子殿下!”
顾清染惊呼一声,抓住身边的白布挡住了自己。
可她越是这般娇羞,玄离越是想逗弄她。
他走到浴桶旁,男人侵略的气息在顾清染身边萦绕。
“阿染,又害羞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