株城第二医院高级病房,傅红衣的义父就住在这里。
傅红衣的义父叫韩东亭,表面上看起来那就是一个普通的老农形象,没有丝毫出奇的地方。
但是,明白人都看的出来这根本就是假象。
傅红衣之所以能有今天,那全是因为她的义父韩东亭一手培养出来的。
能培养出傅红衣这样一位奇女子的人,能是普通的老农?
而且,根据采药人传回来的资料显示,株城傅红衣、湘城唐静婉两女是姐妹,她们都是韩东亭的义女。
“二十年前在燕京被仇家算计,隐姓埋名留在株城,膝下无子。”
回想起采药人收集回来的资料,胡尘不由呵呵一笑,“这韩东亭前半辈子倒是没做什么坏事,相反还有些行侠仗义的举措。这也算是半辈子积德了吧?”
韩东亭收养的这一双义女,唐静婉暂且不说吧,最起码这傅红衣对他韩东亭算是极尽孝心了。
为了能够让胡尘出手相救,居然愿意把自己都给搭进去。这孝心,放当今社会,有些亲生的都未必能做到。
“念你一片赤诚,这次就为你破例一番吧。”
病房门口,胡尘在心里面默默的说道。
傅红衣推开病房门,恭敬的将胡尘请进去。
韩东亭就躺在病床上,疼痛的折磨让他身形消瘦到快不成人形了。
苏幼薇走进来的时候看到韩东亭那样子差点没被吓到了,绝对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惨的人,完全就是皮包骨头,身上根本看不见半点的肉。
“义父,”
一行人进来的时候,韩东亭刚好是醒着的。
傅红衣走到韩东亭面前,泪眼婆娑的伸手帮韩东亭盖好被子。
韩东亭很是吃力的看着胡尘和苏幼薇,傅红衣便说道:“这位前辈是来帮您治病的,您放心,只要前辈愿意出手,您的病是完全没有任何问题的。”
傅红衣是个聪明的女人,她见苏幼薇不知道胡尘的身份,所以也就没有说出胡尘来自药王谷,而是单纯的以前辈相称。
韩东亭半信半疑的打量着胡尘,胡尘倒是不介意这个,而是上前为韩东亭把了一下脉。
“前辈,怎么样?”
傅红衣很是关心的问道。
胡尘笑了笑,“这是之前受了内伤,多年不能痊愈,积重难返。”
傅红衣点了点头,“我义父之前确实是遭受了仇家的算计,一直以来这伤势都无法根治。”
胡尘淡然的说道:“火毒浸入五脏六腑,继续拖下去,那就是神仙难救。”
傅红衣和韩东亭两人齐刷刷的瞪大眼睛看着胡尘,尤其是韩东亭,眼神之中那更是燃起了一丝生的希望。
之前胡尘来的时候,韩东亭其实是没什么想法的,毕竟怎么看胡尘还是太稚嫩了,根本不像是那种杏林高手。
傅红衣称胡尘为前辈,那么自然只能是走中医路线的。
众所皆知,中医这一块,年纪越大越吃香。
所以,一开始韩东亭是根本没抱什么希望的。
但是当胡尘说出火毒的时候,韩东亭便知道,胡尘还是有点本事的。
“小薇薇,你先去外边玩玩。”
胡尘对苏幼薇说道,傅红衣见状,也是笑着说道:“夫人,咱们先出去吧,等会儿治病的时候估计有些不太方便。”
“嗯,那我们先出去吧。”
苏幼薇虽然也很好奇胡尘是怎么治病的,但是,不方便的话她也只能无奈的跟着傅红衣离开了。
等到两个女人离开之后,胡尘这才淡淡的对韩东亭说道:“你身上这是离火之毒吧,虽说这些年一直用功力压制着,但是却始终无法根除。这么多年过去了,这离火之毒越来越厉害,直到你再也无法克制。”
韩东亭激动的点了点头,因为胡尘说的完全是正确的。
“离火之毒对我药王谷来说倒不是什么棘手的事情,只需几次针灸便可痊愈。”
胡尘微微一笑,风轻云淡的说道。
药王谷能够笑傲世间,自然是有它强大之处的,医术冠绝天下。胡尘作为药王谷少谷主,从小就被当做未来谷主来培养,每天轮流接受各大名医的教学,这区区离火之毒,对于胡尘来说完全就不是事。
“好了,我们现在开始治疗吧,可不能让我媳妇等久了啊。”
胡尘对门外的傅红衣喊了一声,“去准备一些银针,”
“是,”
傅红衣快速的领命而去,而胡尘则是坐在旁边的陪护病床上面闭目养神。
...
傅红衣没有叫手下去找银针,而是自己亲自去的。而就在傅红衣离开不久,一群人来到了病房前面。
这群人当中,有几个身穿白大褂的,还有一名年轻公子哥以及一群一看就知道是随从的。
年轻公子哥在看到站在门口的苏幼薇之后顿时感觉眼前一亮,不由笑着问道:“美女,请问你找谁?”
“我不找谁,我在等人。”
苏幼薇淡淡的看了这年轻公子哥一眼,并不打算做过多的理会。
“等人?”
“对,我丈夫。”
“你丈夫在哪?”
苏幼薇呵呵一声冷笑,那年轻公子哥却丝毫不觉得尴尬,厚着脸皮说道:“别误会美女,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而已。我叫刘子旭,株城刘家的。”
苏幼薇直接走到了一边,年轻公子哥脸上浮现出一丝不悦,但却没有再追过去。
“姜医生,里面请。”
刘子旭对身边一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说道,这中年男子叫姜逵,是刘子旭花大价钱从燕京请来的内科专家,专门为了治韩东亭的病而来。
刘子旭正在追求傅红衣,这在株城并不是什么新闻,很多人都直到。
为了韩东亭的病,刘子旭也是一直忙前忙后的各种献殷勤。
只可惜,傅红衣对于刘子旭一直是爱答不理。
“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刘子旭推开房门,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陪护病床上的胡尘,不由质问道。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是来治病的啊。”
胡尘很是理所当然的看着刘子旭,又道:“你们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