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壮指着他们,说道:“老板,就是这个几个人,说咱们公司欠他们的钱,进来以后又砸又抢的。”
与此同时,几名汉子也注意到陆云。
其中零头的大高个走上来,问道:“小子,他们刚才叫你老板?张海富那个王八蛋呢?”
陆云看着他们,语气平静地说道:“我现在才是这里的老板,张海富已经把这家公司卖给我了。”
“哦?”
大高个闻言,冷笑两声:“居然真有傻子买这个公司!好啊,既然你现在是这里的老板,那张海富欠下来的债,就应该你来还!
不然的话,我们就把这里砸个干净!”
一帮人,全都摩拳擦掌,缓缓朝着陆云逼近,气势汹汹。
广告公司的人平时坐惯了办公室,哪里见过这种场面,纷纷向后退去,没人敢上来说话。
不远处的李红,正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幸灾乐祸,心中暗道:“小兔崽子,你刚才不是很张狂吗?不是扣我工资吗?现在看你怎么处理这些人!
他们,可都是附近一带催债公司的狠人!”
出乎意料的是,陆云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悠闲地靠在桌子上,问道:“说吧,张海富欠你们多少钱?”
“连本带利。”
大高个竖起一根手指头:“一百万!今天要是拿不出钱来,老子就卸你一条胳膊。”
陆云低头,拿起笔,“唰唰”地写了张支票,然后递了过去:“一百万,一分不少,拿上钱滚蛋,以后别让我看见你们。”
他既然接受了公司,该还清的债务自然要全部还清,这样才方便接下来的发展。
大高个拿着支票,一下子愣住了。
他讨债讨了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碰到像今天这样痛快的,一时间都有些点儿不敢相信了。
“咳咳……”
大高个回过神来,收起支票清清嗓子:“痛快!我们这就去取钱,不过你要是敢拿空头支票耍我们,老子要了你的命!”
说完,催债公司的一帮人,风风火火地离去。
广告公司的员工们,全都懵了。
什么情况?
这笔债,张海富可是欠了两年多了,以前每次来催债,全都跑出去躲开。
但现在这位年轻的新老板,居然这么有钱,一百万的巨款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了?
大家纷纷认定,陆云必然是哪个大家族派遣下来体验生活的,不然的话不可能这么阔绰。
“呸~”
李红吐掉嘴里的瓜子皮,满脸不屑:“地主家的傻儿子,有什么好嘚瑟的!”
这家公司的合作商早就全跑路了,在她看来,就算陆云能够用钱一时让公司活下来,也不可能恢复盈利,不过是个无底洞罢了,坚持不了多久。
赶走催债公司的人以后,陆云找来公司的部门主管,询问了一些具体情况。
他有的是钱不假,甚至完全可以用巨款,把这家公司砸成整个皇城长安的一流公司,但这样并不能向陆家人证明自己的能力。
所以,陆云还是要运用正常的商务手段,来让这家公司起死回生。
按照主管所说,他们以前的主要收入来源,来自一家叫做“威森”的服装公司,两家长期合作,但今年上半年的时候,“威森”公司的老板却忽然更换了合作伙伴。
甚至,威森公司还带走了其他合作伙伴,这才导致欣荣广告公司的状况急转直下,宣布破产。
“好,我知道了。”
弄清楚情况以后,陆云起身,准备去见一见威森公司的老板。
他打车来到威森公司后,告诉前台帮他约见一下老板,起初前台不愿意,直到后来他塞了两千块钱的红包。
这些路数,都是陆云很久以前做生意的时候的,如今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了。
不出十分钟,前台就给他回复,领着他到顶层的办公室去见老板。
陆云敲门进去,就看见一名打扮成熟、知性的女人,正坐在办公桌的电脑后面,一边阅读报表,一边喝咖啡。
他来之前调查过女人的背景。
她叫钟念琴,是这家威森服装公司的最大控股人和总裁,今年三十多岁,离异,有一个孩子。
“你好。”
见到陆云以后,钟念琴放下手中的咖啡,礼貌性地说道:“请坐。”
“钟总,幸会。”
陆云坐下来,两人客套寒暄几句后,开始步入正题。
钟念琴说道:“你是陆先生对吧?我听说,你把欣荣广告公司给买下来了?
所以,今天你来是想干什么的?”
“自然是有关于我们两家合作的事情。”
陆云拿出提前准备好的资料,放在桌子上:“我们两家,之前合作了长达五年,并且都给双方带来了不错的效果,为什么现在突然要终止合作,转而选择那个彩印广告公司呢?
据我查看数据,彩印给你们带来的收益,并不如我们欣荣。”
这也是他为什么要来这里的愿意。
欣荣广告公司的管理虽然一塌糊涂,但是做出来的广告,效果却一直不错,所以威森公司为什么要弃优择劣呢?
这当中,肯定有别的什么原因。
钟念琴并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陆总,如果你来是为了这件事情而来的话,那我只能告诉你,想要恢复合作,不可能。
请回吧!”
陆云并没有就这样放弃,坚持说道:“只要你答应跟我们继续合作,广告价格,可以在以前的基础上降低百分之二十,并且保证三年以内不会涨价。”
降低百分之二十,三年不涨价。
钟念琴微微一怔,这确实是个非常优厚的条件,而且自从跟彩印广告合作以后,他们服装销售效果,也大大不如以前。
她动容了,不过似乎有什么别的难言之隐,最终将还是拒绝道:“实在抱歉陆先生,我真的不能跟你们继续合作了,不过你的诚意我已经体会到,以后有别的机会,我会考虑你们公司的。”
陆云眉头微微一皱,他看得出来,对方也对自己开出的条件相当满意,但为什么还是没有同意呢?
就在他犹豫,自己要不要先走的时候,办公室的门被推开,秘书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钟总,不好了,明明又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