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这一幅画最终花落谁家
“八百万。”
“八百一十万。”
“九百万。”
“九百一十万。”
马上就要破一千万了,于洛洛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数额换算成人民币,就是要破亿的节奏。为了这么一幅画,值得吗?
和老头子对立的另一方似乎开始犹豫,他们互相对视,甚至还把求助的眼神看向舞台,虽然只是很快速地瞥了一眼,但是正好被敏锐的于洛洛看见了。
于洛洛心里瞬间浮出一个猜测,在她看向许余杭的时候,发现他微微点了点头,瞬间就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和老头子对立的阵营,是以许余杭为首。再以刚刚老头子去解救了陆宁的情形来看,老头子和陆宁应该是一个阵营的。也就是说许余杭和陆宁分别站在对立面。
总不能是黑白两道的相争吧。
于洛洛被自己的想法整无语了,现在又不是在演电视剧,怎么会这么狗血的情景。
“一千万。”果然,在许余杭点头之后,他们果然还是有一个人站了出来,咬咬牙举了牌子。
紧接着,“一千三百万。”老头子又举牌了。这一次,他不是紧咬不放,而是直接抬高了一大截。
这个价格,高昂的让人有些望而却步。对立的人纷纷产生了退意。
主持人差点要笑得脸都裂了,激动地开始喊,“一千三百万一次,一千三百万两次……”
其实这个时候,主持人已经觉得价格到了顶峰,如果再拍卖下去,极有可能出现问题。因为一出突发状况,这一笔交易还能不能正常完成就不好说了。这可意味着他们的收入,完全不敢随意乱来。
然而,谁能想到,老头子的对立阵营里还有一个愣头青,似乎是不知道挣钱的辛苦,继续举牌子,抬高了足足四百万。
“两千万。”老头子紧接着就开口了,说完就把牌子放下,不再抓在手里。他的意思似乎是,这已经是他出的最高价格,无论谁再接下去,他都不会拿起牌子。
当然,也可以用另一个说法,也就是他不怕这个价格,还会有第二个人继续往上抬。
事实证明,老头子猜对了。在主持人激动人心的尖叫中,一锤定音,这一幅真假难辨、带满了疑点的画,被老头子高价买走了。
“所以,为什么他们要买这一幅画?”于洛洛看完他们紧张的、互不相让的拍卖,依然一头雾水,决定转头继续问塞尔,问这个画的前主人。
“你摸过那一幅画,就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吗?”塞尔还是吊胃口的说话方式,特别欠揍。
于洛洛耐心不足,催促道:“我猜不出来,你可以明说吗?”
然而,塞尔似乎并不打算直接揭露谜题,反而是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你曾经摸索出了真相,却把它抛之脑后,原本你应该拥有无上的财富,然而你全部放弃了。”
说得跟预言家似的。
于洛洛翻了个白眼,决定去问许余杭。
舞台上的主持人笑着说道,“今晚的拍卖就到此结束,各位可以去往吧台,饮一杯小酒,谈一谈刚刚的收获,我们相约下一次的重聚,再见。”
拍卖节目结束,人们开始起身,有准备往吧台走去,也有准备回房间的,更有人直接想去后台拿属于自己的物品。当然,拍卖行会的工作人员,已经开始联系刚刚拍卖成功的人要支付方式了。
拍卖成功的名单中,最引人瞩目的就是最后用两千万英镑购买成功的老头子。但是人家能花这么多钱,别人也就没有资格催促他现在就签支票,反而是让老爷子先去休息,支付的方式直接联系他的助理。
也就是说,这一幅画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交易成功。
于洛洛想再一次见到那一幅画,好好看一下,塞尔刚刚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拍卖行会的工作人员已经把那一幅画放下,平躺在手推车上,然后把手推车给推回到后台去。于洛洛想跟在他的身后,可是人群都站了起来,各种阻扰,导致于洛洛没有看清工作人员进了后台后,往哪个方向走去了。
于洛洛靠着这些日子锻炼出来的警惕性,悄咪咪避开所有人的目光,用移位的障眼法,也就是当有人注意到她的时候,她立马走到另一个人身边,然后从人的左后方离开的时候,右手从人的右后方从上而下的落下。
于洛洛把自己的长头发藏好,捡起一个地上的短头发假发,快速地固定好发网,然后带好假发。换上短发的她,比长发的时候多了一分英气。
有人擦肩而过,于洛洛压低了帽檐,也不知道那个人是故意看不见她,还是真没把她认出来,反正也把她当工作人员的无视了。
于洛洛的身高就在这个时候体现出价值,因为身材娇小,所以在一堆身高和体型都比较大号的人群里,她显得非常没有存在感。
就是这样,于洛洛顺利溜进了后台。
感谢这一个不知道谁丢下的假发。于洛洛感叹道。
后台其实和前台没有很明显的隔门,因为原本这就是一个大厅,为了搭建一个舞台,故意用一个大隔板隔开。绕过隔板,后台就是一些小型保险柜一样的柜子,还有零散的几个大纸箱,以及刚刚用过的手推车。
东西都很简陋,出外场的拍卖会果然和本场的有所区别,在用品上就显现出来,本场的拍卖会是多么的奢靡。
于洛洛紧贴着隔板,不敢用力靠,而是轻轻地贴着,然后一步一步地往前走。她第一个选择就是走到手推车前,因为它还盖着一个红色绒布,她猜测,也许画还没来得及被抬走,还有机会可以再看一次。
结果,当她一把掀开红色绒布的时候,手推车上根本就没有画的影子,更别提看一眼了。
转移得这么快?
于洛洛本来还想继续翻找,突然听到“啪嗒”一个响声,她赶紧钻到桌子底下,用桌布遮盖住自己。
走进来的脚步声似乎不只是一个人,疑似是三个人的脚步声,深浅不一,不像是同一种性别的人。
他们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