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忱后背上受的外伤到是没有什么,内伤倒是还有点严重,不过在经历了一遍将全身的骨骼和经脉都撑爆再修复的痛苦之后她反而觉得这点疼痛没什么了。但是还是需要好好包扎的,她想了想,还是决定在洞里翻找一下,白虎长期在极夜山生存,想来受过的伤次数也不少,洞里应该会藏有一些药品的。
她呲着牙在洞里翻找了很久,结果什么都没找到。叶忱感觉有点无奈,这老虎都不给自己准备伤药的么,每次都靠着自己的免疫系统硬抗过去。
她只有闭着眼睛回去打坐调养,等着白虎从外面回来给她带草药。
没过了一会儿,白虎便走了进来,手里抱着一堆草药,叶忱猛地一看吓了一跳。
这老虎突然改成了两只脚走路,看起来还挺像个肌肉猛男。
她眼皮抖了抖,发现白虎烧焦的地方还是没处理,现在有一半都是黑的。
“我在外面找了点草药,你先用着,我再去找点树枝生个火。你不用担心,它们也要调养的,暂时不会过来。”
“谢谢。”
白虎给她慢慢讲述着这些药草都应该怎么用,它找的种类可以说很全了,叶忱差点记不住。
“你没给自己找治烧伤的草药吗?”
叶忱听着听着感觉不对劲,这些草药里好像没有一个是给它自己用的。
“烧伤?”
白虎看了一眼自己焦掉的皮毛,用爪子在上面拍了拍,抖落了一层灰:“小伤,没事。我皮糙肉厚的,过会儿就好了。不说了,我去生火了。”
说完又自己出去找树枝了。看起来这老虎还真是平时受伤了全靠一个抗字。
弄的叶忱心里还挺过意不去的,但是她也明白,现在多说无益,她取出自己需要的药草,弄碎了敷在伤口上,再从外袍上撕下布条简易的包扎了一下,等会儿她也帮白虎看看好了,那火毕竟是她自己变出来的,会有什么后果她也清楚一点。
等伤口处理的差不多之后她又调息了一会儿,方才的混战里伤的不止她一个,而且那些妖怪出手也不是只对着她来的。单说冰雨,怕是被冰雨伤到的就有不少。不过当时大家的目的很一致才没有爆发出来,现在叶忱已经走了,那些妖怪怕是还要再争执一二了。
白虎说的没错,短期内不会有危险了,只是不能确定,再下一次那些妖怪是会和这次一样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的来。
叶忱正想着,白虎回来了,怀里抱着的除了木材还有些果子:“我们打架动静太大了,把小妖怪都吓跑了,只有果子了,你先吃着充饥。”
叶忱主动的走上去分担了一部分,架好木头堆之后就开始生火了,白虎看着她还有点惊讶:“你咋好这么快呢!”
“还没呢,但是做些简单的事还是没问题的。”
叶忱也感觉自己的恢复速度变快了,不过这也不是坏事。正好洞壁上有一处缝隙在不断的往外渗水,地上有一个浅浅的窝,她用这个水简单洗了果子开始吃,果子的形状没什么特别的,吃起来倒是很不错。
“你不用吃东西吗?”
“前两天吃过了,能顶好一阵儿呢。”
叶忱点了点头,其实她也感觉不是很饿,想来她的身体机能也已经开始改变了,妖怪这种东西本身应该也与普通的动物不一样了。
“等我吃完了,我帮你看一看烧伤吧!”
“不用,这点烧伤真没事!”
白虎拍着胸脯跟叶忱保证,叶忱一时半会也不知道反驳什么,但是想来的好像也确实没有事,不然她也不至于跑进跑出这么多趟了。
“那行吧。”叶忱点了点头,忽然又想到了另外的事情上,“话说回来了,你为什么要帮我?”
“哦,你救过我,不过这也是好久之前的事儿了,我寻思你也忘了,没啥好提的,一报还一报。”
“……”
叶忱看着呆呆的白虎,它这话相当于什么也没说,看来只能等自己出去之后再问一下清戮了。
之后两个人也没有什么话聊,简单收拾了一下之后便草草入睡了,白虎变回了原型,叶辰靠着白虎睡觉,晚上到也不觉得冷,还挺暖和的,像养了只大猫。
之后的几天也就这么平淡的过去,叶忱的伤也在慢慢的变好,白虎烧焦的那些毛也慢慢的长出了新的白毛,真的如它所说的没什大不了的。
白虎倒是真的挺虎的,但是平时相处着也还挺可爱的,虽然极夜山一片黑,但是它还是拖着叶忱出去看了不少的地方,基本上在教她一些最基础的在山里生存下去的常识。叶忱这才对极夜山有一个比较清晰的认知。
极夜山虽然没有白天,但是也没有想象的那么恐怖,最初的极夜山的确曾经发生过一些,惊天动地的变化,但那些变化早已随着时间沉淀在过去的长河里。
有传闻是在天神还没有消失的时候,曾经追捕过几只凶恶的妖兽,它们没有办法便藏匿到了极夜山里,天神找寻不到,便返回了天庭,自此,那些妖兽也就在极夜山生了根。这个传闻是真是假,不得而知,因为时间实在是过去太久了,但是极夜山里的确还有许多从远古存活至今的妖兽,但是这些妖兽一般不会轻易的出现。可以说,只要你没去它们的地盘上挑事,它们一般都不会管。
现在极夜山里的大多数妖怪都是为了逃避追捕才躲进来的,说里面的妖怪大多数都是极恶之徒也没错,但既然是逃进来的,它们一般也不会轻易的出去。这些妖怪聚拢成群,将极夜山划分成了几块地盘互不来往。
极夜山的妖怪得罪的不仅仅是人,戕害同族之类的事也发生过不少。
山里的妖怪一旦出去,不仅人要杀了它,妖怪也未必会放过。
在听白虎讲述完这些之后,叶忱对极夜山的了解程度多了不少,也没有以前那样感觉害怕和无措了,果然,一切害怕的源头都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