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看着陈锦匆忙离开的背影,房间里瞬间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从四个人变成两个人,穆简年靠着椅子,优哉游哉的翘着腿。
“有什么不太好的,这家伙儿想要请你吃饭,不就是对你有意思,想趁着这个机会跟你告个白。”
姚珊珊笑了笑,凑到他面前:“怎么,吃醋啊?”
“嘁,我吃他的醋?”
匆匆忙忙的逃离了房间,陈锦在走廊慢悠悠的晃着下了楼。
恭敬站在楼梯口的侍者瞧见陈锦下楼,赶忙走到他面前:“陈先生,您怎么下来了,是还有什么事情刚才没吩咐到吗?”
陈锦愣了一下,强迫自己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阿,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我出来抽支烟。”
慌忙之下撒了个拙劣的谎,在侍者有些好奇的视线之中,他又狼狈的跑了出去。
他本来还想提一句姚珊珊不吃辣,可他们刚才点的料理都是偏清淡的,哪有什么偏辣的东西。
而他——其实也不抽烟。
出门餐厅就是迎面而来的热风,陈锦走到小卖部里,逛了一圈回答柜台那儿,冲着柜台里挑了一包烟。
柜台后站着的先生脸上挂着憨憨的笑容,搓了搓手道:“先生,这包烟收您三十块。”
他好好的买什么烟阿?
陈锦脸上的尴尬一闪而过,又摸了一只打火机,付了钱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马路挨着河岸边,靠着栏杆垂眸看着平静的湖面。
撕了烟捏了一根塞进嘴巴里,陈锦犹豫了一下,抬眸和过路的大叔对上了一眼。
虽然还穿着西装,但他看上去就像个稚气未脱的学生。
大叔看着他的诧异目光让他下意识的把烟摘了下来,想到这里又不是学校,他干嘛要那么在意别人的目光?
咬着烟点上了火,陈锦微微的吸了一口,一股剧烈刺鼻的味道充斥着鼻尖。
“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陈锦立马把烟给掐了,摁在栏杆上挤灭丢进了垃圾桶。
“这件事我说了,稿子我一个字都不会改,这是一早的要求,合同上都写的清清楚楚的!”
旁边的吵闹吸引了陈锦的注意力,他扭头朝旁边看了一眼,就看到陈喜在他不远处站着。
“我说了,这份定制我是一个字都不会改的,你别想了!”
她说完就愤怒的挂了电话,接着有预感似的扭头和他视线对上了。
陈锦有些尴尬的收回了视线,走到她身边道:“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你说话的。”
陈喜饶有兴致的看着他:“不会抽烟就别抽么,干嘛还强迫自己借烟消愁。”
陈锦有些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脸上有一丝窘迫,似乎是不知道她什么时候看到了自己抽烟。
陈喜并未解释,早在陈锦从小卖部里走出来,她就已经看到了。
他这才注意到,陈喜指间也捏着一支烟,纤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的十分好看,捏着的女士香烟向上冒了一丝烟。
陈喜捏着烟又吸了一口,熟练的像是好几年的烟民了,朦胧的烟雾为她镀上了一层神秘感,看着陈锦忍不住皱了皱眉。
陈喜斜着视线睨了他一眼,没等他说话,自己就先开口了。
“怎么,你又要说女生不要抽烟了?”
陈锦舒展了眉毛笑了笑:“我看上去难道是这么没情商的人吗?”
陈喜丝毫不给他情面:“从你第一次说我的时候,你在我脑海中已经是没情商的人了。”
听着她这个不太好的印象,陈锦脸上浮现些许尴尬,沉默了几秒钟转移了话题。
“你刚才是怎么,在和甲方交流吗?”
“嗯,朋友介绍说公司里给一个产品写剧本,要我定制个故事,按照要求写完了,她现在要求我修改人设,还要重新改人设。”
听着她快速的说着事情始末,陈锦也皱了皱眉,这种出尔反尔的事情的确挺让人反感的。
多聊了几句话,发现这人还真是跟他印象中的不一样,陈锦笑了笑,似乎已经把姚珊珊的事情抛去了脑后。
他忍不住乐了一声:“所以你这就和别人在马路边上吵起来了啊?”
“他都已经跟我说到这步上了,要是不跟他吵几句,我真咽不下这口气。”
看着她脸上愤愤的表情,陈锦似乎是被她感染了似的,看着她的脸一时间失了神。
注意到了陈锦的视线,陈喜愣了一下,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喂,你在看什么呢。”
陈锦回过神,眸底有些许的黯淡:“没什么。”
看他这幅样子,陈喜八成也猜得到原因,张嘴戳了一下他伤口:
“哎我说,你怎么这时候出来了啊,留珊珊和穆简年的两个人在那二人世界吗?”
陈锦握了握拳,蹙着眉几秒钟后又舒展开来。
“那我还能怎么办,毕竟这是从小就认识的,他们互相那么了解,我觉得,就算姚珊珊对穆简年没什么想法,穆简年一定是喜欢珊珊的吧。”
陈喜忍不住摇了摇头,这人的想法还真是单纯,只可惜陈锦感觉对了一半。
穆简年的确对姚珊珊感兴趣,同样的,姚珊珊也对穆简年有着情义。
他们之间的喜欢,是相互的。
陈锦的喜欢,注定是得不到任何的回应了。
“陈喜。”似乎是不甘心,陈锦又开口问:“你和珊珊住在一起,她……她对穆简年有感觉吗?穆简年每天都来找她吗?”
陈喜挑了挑眉,穆简年似乎回来也没几天吧?这两个人把对方当做情敌,却都有个共同点——
危机感特别的强。
也不知道是不是和姚珊珊呆久了的人,也有了姚珊珊身上的特性——沉默是金。
陈锦有些着急的开口:“陈喜,你不至于连一点消息都不愿意透露给我吧?”
“我也没什么消息可以透露给你的啊。”陈喜老成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嗯……”
陈喜犹豫了一下,她觉得,长痛不如短痛:“你肯定是没什么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