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凌搓了搓濡湿的头发，脱掉外套和高跟鞋，看到桌上的留言簿，问：“你在看什么？”
“啊，这个。”胡嘉嘉拿着留言簿给晟凌看，“晟姐你看，这个好可疑哦，一只猫，一头熊，是不是有顾客暗恋柯晨？”
晟凌盯着这幅幼稚的画看了一会，又扫了几眼右下角的署名，说：“我知道是谁了。”
“是谁啊？”
晟凌用毛巾毯擦头发，说：“这么丑的画一看就知道出自同一个人。”
“谁啊谁啊？”
“墨卿。”
“哈呃——”胡嘉嘉倒吸一口气，“墨墨墨墨导？”
“前段时间她说她有喜欢的人，我还以为是谁呢，呵。顺便一提，那画的不是猫，是豹子。”
墨卿以前也画过这样的简笔画送给晟凌，一只豹子牵着一只老虎，如果胡嘉嘉看到那幅画，一定会说：“啊，两只猫猫！”
不是晟凌黑墨卿，墨卿画画是真丑，公认的丑，不但丑，而且很怪异，有粉丝恭维她是灵魂抽象派，不过这改变不了墨卿画画丑的事实。
胡嘉嘉但又地说：“墨导不会真的喜欢柯晨吧？”
晟凌在沙发坐下，“谁知道呢，也许是张好熊卡。”
“唔，柯晨还没谈过恋爱呢，遇见墨导这样的，一定会吃亏。”
“你谈过吗？”
胡嘉嘉的小心脏怦怦跳，“我......我啊......”
晟凌若无其事地擦着头发，说：“我听说狐族很小就会谈恋爱，你虽然性格憨，但长的漂亮，又是妲己的外孙女，青丘山一定有很多公狐狸追求你吧？”
“才没有。”
“那就是偷偷的，不敢告诉你。”
“他们都把我当妹妹，我才这么点大，他们喜欢我就是童！”
晟凌：0_0|||
轰隆隆——
雨更大了，黑漆漆的天空劈下几道大雷，花店里的灯闪了两下，灭了。
胡嘉嘉吓了一跳，“灯怎么熄了？”
晟凌说：“闪电打跳闸了吧。”
“嗯......”
黑黢黢的花店里，两人在沙发上坐着，没了光，好像所有感官都被放大。
她们能听见彼此的呼吸，心跳，稍微变动一下姿势，就会发出摩擦的声音。
这种感觉怎么说......十分暧昧。
“胡嘉嘉。”
“嗯？”
“你喜欢柳熙妤吗？”
胡嘉嘉惊吓地望向她，又低下头。
“她在剧组很照顾我，很多地方值得我学习，从这些方面来说，我很喜欢她。”
晟凌笑一笑，靠近沙发后背里，说：“如果有一天，她忽然告诉你，想和你谈恋爱，你会怎么回答？”
胡嘉嘉打了一个激灵，心底隐隐地颤抖。
“我不会让她说出来。”
她不会答应她，也不想让她难堪，所以她会打断她，或者在她说出口之前跑掉。
“除了柳熙妤，还会有其他人，前仆后继，总有一天会有这么一个人冲到你前面来。”
“不会有的，像我这样的狐狸，不会有的......”
胡嘉嘉垂着脑袋，紧紧抓住衣角，声音越来越小。
“我欺负你了吗？”
晟凌坐起身，慢慢靠近胡嘉嘉。
胡嘉嘉感到晟凌的温度越来越近，还有她身上的香味，留在她身上的香水经过雨水的浸润，散发出奇特的幽香。
胡嘉嘉的心跳变得紊乱，她很害怕晟凌再靠近，却又很期待和晟凌拉近距离，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这样。
“你为什么总是要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受惊的模样？”
面对晟凌的逼问，胡嘉嘉怯怯地缩起脖子，慢慢后退，躲进沙发窝里。
胡嘉嘉睁着水汪汪的狐狸眼睛，默默地摇头，她没有故意做成这副样子，她只是心里太乱。
晟凌倾下身，一只手撑在沙发扶手，把胡嘉嘉困在怀里，居高临下地问：“我很让你害怕？”
胡嘉嘉声音嗡嗡的：“晟姐，你别这样......”
晟凌一点一点靠近胡嘉嘉的脸庞，凝视她的眼睛，眼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如果不是你听到我和墨卿打电话，就不会有后来这些事情。”
“呜呜......”
“胡嘉嘉，是你先闯进我的狩猎区。”
“晟姐......”
晟凌忽然勾起嘴角，贴在胡嘉嘉耳边说：“狐狸，你想被咬一口吗？”
胡嘉嘉霍地睁大双眼，眼中波光颤动。
“晟......晟姐？”
晟凌埋下头，凑到胡嘉嘉的颈窝，深深吸一口她的软绵绵的奶香，探出舌尖舔过，然后张开嘴，用犬齿在娇嫩的肌肤上轻轻咬了一口。
“哈啊......晟姐......”
晟凌抬起头，看到胡嘉嘉绯红的双颊，还有水汽朦胧的眼眸，深深地笑了一下，然后凑到她的耳朵边，吸了吸她的小巧的耳垂，舔她的耳郭。
“唔嗯，晟姐，不要......”
胡嘉嘉的身体发热，软如春泥，柔柔地瘫在沙发里，此时正是一只砧板上的狐狸，任虎宰割。
胡嘉嘉的狐狸心对她发出警告：不可以，不可以这样下去，很危险。
晟凌在胡嘉嘉而垂轻轻咬了一下，抽身离开。
咦？
胡嘉嘉的身子慢慢冷却下来，迷蒙地捕捉黑暗里晟凌的身影，怎、怎么不继续了？
“晟姐......”
“对不起，嘉嘉。”
晟凌走到玻璃门前，看了看，说：“雨好像小一点了，再等一会，我们回去吧。”
“唔，好。”
胡嘉嘉坐起来，接下来的时间，黑暗里出奇的安静，只有收银台的小闹钟滴答滴答。
晟凌抱胸站在门口，看窗外落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