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万对靳宜来说不值一提,小粒却急了,“算了吧。”
靳宜很淡定:“我是商人,不做亏本的生意。”
也就是说,向钱的消息需要值十万元。
向钱听懂了,打了个响指:“成交。”
“先说安乐死吧,知道为什么叫这个名字么?”
向钱没准备等他们回答,继续道:“服用的人当时会感到精神极佳,紊乱次数减少,中期出现紊乱期,后期开始神志不清、人快速萎靡直至死亡,直到死亡人都是情绪高涨的……”
“听着是不是很熟悉?像不像毒/品?当然,人们总喜欢把它包装的很完美,因为死前情绪高涨,取名为‘安乐死’。”
“……”
在场所有人皆为一震,向钱却笑的挺开心。
在这种场合下,用这种轻飘飘的口吻说出这样的话,王雷莫名有些毛骨悚然……
王雷磕磕巴巴道:“你告诉我们这些……不怕我们反手端了你们老巢么?”
“什么叫‘你们老巢’,我很清白好不好?”
“清白能知道这么多?”王雷显然不信。
“你想知道为什么吗?”向钱又笑了,一如既往的欠。
王雷忍住想揍他的冲动,问:“为什么?”
“当然是我自己研究的呗!”向钱撑着下巴,“别忘了,我可是半个研究员,当然,自封的哈哈哈。”
王雷咽了口唾沫,下意识问:“怎么研究的?”
向钱笑了一声,笑的王雷一身鸡皮疙瘩。
“把那些发作的人关在一个屋子里,每天观察他们的一举一动。是怎么神经兴奋的、怎么神志不清的人、又是怎么萎靡至死的。”
“有的到最后身体溃烂,那个味道,啧……不说了,难以形容。否则你看,我为什么不嫌弃这里的味道呢?”
少了尾调上扬的欠音,向钱的本音显现出来。
很薄情的声调,和靳宜的音色类似,却多加了点……病态的恐怖。
向钱深棕的眼睛锁在王雷身上,像冷血无情的观察员,而王雷是被观察的人。
“怎么观察的?就这么观察呗。”他缓缓吐出最后一句话,“观察他们从开始,直至死亡。”
“……”
屋子里瞬间鸦雀无声。
王雷听到“咕咚”一声,是自己咽了口唾液。
小粒在旁边攥着手,嘴唇泛白,似乎也被吓到了。
向钱保持那个姿势不动,两秒后,猛地爆发出一阵狂笑:“哈哈哈哈哈不行,憋不住了!”
王雷:“啊?”
向钱:“你还真信了啊?还把他们关屋子呢,我兜里满打满算二十块钱,刚刚全给花姨了,哪来的钱?再说了,还调查,我这么牛的?不怕被抓啊?”
王雷没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老脸一阵红,崩溃地“靠”了一声。
他真信了。
太他妈丢人了………
不过,是真他妈吓人啊。
“行了。”靳宜打断,转头问小粒,“你爱人去世前的反应是这样么?”
小粒拧着眉,“他……他前期确实紊乱次数减少,跟我提过几次,说最近精气神好,后来出现了紊乱期,频率越来越多,失控的时候不认识我了。”
这些和向钱说的情况是对应的。
可是。
小粒眼睛红通通的,道:“他最后没有情绪高涨,是在失控的时候……去世的。”
如果向钱没有撒谎,安乐死和小粒丈夫只能对上一半。
思路似乎又断了。
小粒吸了吸鼻子,靳宜抬手,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
他不擅长安慰,拍了两下就收了手,继续说:“安乐死的流通是在你们市场,我很好奇,这边的人平均年龄都在五十以上,药物怎么流通起来的?”
“这我哪知道,这药从我有记忆开始就有了吧。”
向钱回忆了一下,没想起来,朝楼下喊了一声:“花姨!那个药从什么时候有的啊?我出生前有没啊——?!”
喊得王雷差点跳起来。
不是,现在这年头都流行有话直说了么,不怕别人听见?
向钱还真不怕,真怕也不可能跟他们聊。
就像有的地方以出售毒/品的原材料为生,他们花鸟鱼市场百年不来一个客人,不做点小兼职,人还活不活了。
向钱没掺和这些,他的主要来源是贩卖消息,偶尔傍上个大款,比如面前几位,就够他吃一年了。
花姨挺淡定,听闻也对着喊:“有啊——起码三十年前就有了吧——”
靳宜立马皱起了眉。
三十年前?
不管是不久前遇到的安糖花,还是靳止晏那个药,也只不过是近期发生的而已。
三十年前……连第一次信息紊乱都没有发生。
靳宜垂着眸正想着,忽然被一阵电话打断思路。
看到陌生电话号时他愣了一下,起身离开,在空地接了电话。
来人竟然是上次那个星探。
“宜、宜总!”星探声音很急,“你看微博没有?!上次拍你们合照的人又发了图,这次是清晰版的,网上都……都知道你们身份了。”
星探声音哆哆嗦嗦,还有一句话没敢说。
图片的指向性太强,主人公太出名,现在全网都在疯传,靳氏集团的两兄弟,搞在一起去了。
AA恋、兄弟恋。
不管那个都是大禁忌,他们俩还得加上一个,靳氏集团。
就一句话。
靳氏要完。
第26章 黑化进度中
26
靳氏这段时间属实不顺。
刚结束一次舆论风波,现在又赶上私生活暴露。
靳宜点开微博,找都没找,因为话题已经冲到了热搜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