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宜:“……”
靳宜朝远处的棉花糖机看去,套着小丑服的老板动作灵活地制作棉花糖。周围围着一群小崽子,口水快流到地上了,家长怎么拽都不走。
靳宜:“他们吃了么就好……”
“吃”字还没说出口,熟悉的触感贴了上来。
温热的舌头裹着棉花糖送到嘴里,甜味在舌尖炸开,又在靳宜没反应之前迅速离去。
靳宜手掌摁在他的腿上,第一反应竟然是——原来小屁孩说的没错,真的挺好吃。
挺甜的。
草莓味。
靳宜嘴里还有没散尽的甜味,戴着舌钉的舌头往上顶,轻舔舐着上颚,眼睛扫了周围一圈,冷冰冰地说:“你是不是有毛病?”
靳止晏被骂反倒笑得开心,抓住靳宜放在自己腿上的手,问:“好吃么?”
靳宜睥睨着他,反问:“你觉得呢。”
“挺好吃的,你还回味呢。”靳止晏见靳宜瞪人,忙道,“哥,不知道你有没有觉得,就……”
靳止晏看了看周围。
他彻底爱上了这个环境,大家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没空注意别人在干什么。
他没忍住又喂了靳宜一口,嘴唇离开时拉出银丝,水光把靳宜的唇衬得透亮,也不知道是谁的唾液。
或许都有。
靳止晏盯着靳宜吞咽的一滚一滚的喉结,低声说没说完的话:“……就忽然特别想接吻。”
不仅是舌钉的缘故,靳止晏注意到他哥转变的态度。
从曾经不允许同床、不允许在结合热以外接吻,到现在的想亲就亲。
就算在公众场合堪称不道德的接吻行为,靳宜也会第一时间检查周围,检查无误才不轻不重地指责一句。
……他哥怎么这么好。
好到靳止晏说不上自己现在的心情。
可能就像这个刚出炉的棉花糖一样,暖腾腾的,甜滋滋的。
靳止晏想,再这么宠下去,他可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吃完一顿接地气的晚餐,天彻底黑下来。
夜晚的景象和白天完全不同,街边的摊位纷纷亮起了灯,红灯笼们更加夺目,离远也能瞧见。
靳止晏买了兔年限定手持烟花,老板的女儿手脚麻利地给他们包装。
烟花递到靳止晏手里,十七八岁的小姑娘眨了眨眼,目光坦荡地看向两人,笑着说:“跨年快乐,祝幸福。”
“……”
靳止晏下意识看向靳宜。
靳宜怕冷,一只手被他握着塞在兜里,另只手放在自己兜,下巴埋在黑色羽绒服的领口。
白雾从领口而出,很快消散,看上去乖极了。
怎么这么可爱。
靳止晏恨不得当场把他亲哭,真不知道谁说他哥高冷的,长没长眼睛。
靳止晏知道靳宜听见了,却乖乖站在一旁,毫不反驳。
靳止晏心里裹了蜜一样甜,接过烟花,很真诚地回。
“谢谢,我们会的。”
玩了一会手持烟花,靳宜嫌冷,手缩在袖子里不出来。
烟花堆在靳止晏手里,看他玩尽剩余的烟花。
买烟花的不止他们两个,公园管的没游乐场严,有人直接买了喷射的烟花,在一片被清扫干净的空地上点火。
烟花如梭快速上升,定在空中,几秒后,炸成绚烂的烟花。
小召说的没错,这边晚上有一年一度的烟花展。从十一半一直放到十二点,烟花陪大家跨年。
夜晚降临,公园广场的人越来越多,不少人特意赶来看晚上的倒计时烟花。
越到凌晨温度越低,靳宜下午的时候感觉良好,晚上就有点遭不住。
靳止晏摸出靳宜的手变凉了,急着找休息室,奈何公园全是露天的,一处休息室都没有。
靳止晏牵着他想回家,靳宜把他扯回来,见他六神无主的模样,无奈说:“没那么夸张。”
“怎么夸张了。”靳止晏可记得他拿安糖花粉说尝就尝的架势,不敢苟同,商量道,“哥,咱们不看了?听说一直放到十二点,太晚了。”
靳宜淡淡瞥他一眼,“还有几分钟就开始,现在走我白等这么久了。”
靳止晏没辙,发消息让小召送外套过来,自己脱下大衣。脱一半被靳宜摁住了,靳止晏偏过头,“怎么了?”
“不用这样。”靳宜微妙停了一下,小声说,“衣服没你身上暖。”
靳止晏:“……”
明显到不能再明显的暗示,靳止晏要是不懂就成傻子了。
但靳止晏没动,他哥向来不是一个外露的人,头回这么主动,欣喜若狂的情绪没跟上,满脑子慌乱。
靳止晏整个人愣在原地,看向靳宜,合着真成了傻子。
靳宜是真冷了,冰凉的手贴他的脖子,撩开眼皮问:“只问一次,你暖不暖?”
“暖。”
靳止晏回了神,一把抓住靳宜的手腕,将他拉到怀里。
Alpha的身体素质是ABO里最好的,大冬天靳止晏只穿了件大衣,身体仍向火炉似的散发热能。
身体相贴,靳宜突然起了坏心思,冰凉的手从靳止晏衣摆伸进去,贴在靳止晏坚硬的腹肌上。
靳宜腹部迅速一紧,靳宜的手却丝毫没有停留,缓缓划到背后,指尖像找什么东西,打着圈的滑动。
“哥,你别……”靳止晏经不起撩拨,嗓音顿时哑了。
上午的火堪堪压住,这会又被激起来,比上午还要来势汹汹。靳止晏眼睛红得滴血,呼出的热气全铺在靳宜脸上。
靳宜正在蹭靳止晏侧腹部的数字烙印,听闻微微仰头,声音像钩子似的,轻轻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