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次,她没有故意说出来去试探裴洛,因为她已经看清了对方的爱意,没有那样惶惶无助和不安敏感。
方润的第三次进组是在九月份,这次她演了女三号,戏份略重,是个演好了很容易吸粉的人设。
这一次的拍摄地点在外省,就算她想继续之前的上下班打卡模式也不可能实现。
出发的前一晚,结束了睡前活动,裴洛气息紊乱地抓着床单,久久没有动弹。
方润覆在她的手背上,脸颊挨着裴洛的耳垂,恋恋不舍地轻轻啄吻着。
拍摄周期大概又要两三个月,她们这么久不能见面,只是视频和聊天估计要思念成山。
方润低声呢喃着:“姐姐,我现在就已经开始想你了,怎么办?”
裴洛呼吸顺畅了些,闻言和她挨在一起。
方润的手指被裴洛反扣着,慢慢挤进去十指相扣。
“我也是,怎么办。”裴洛身上的沐浴乳香味仿佛被潮热的气息冲淡了些,另一种更为复杂的馨香侵占她们的鼻腔。
裴洛像是没有想到问题的解决办法,呢喃完便没有再说话。
方润侧头看她,四目相对,裴洛主动靠过来吻了吻她的鼻尖。
“我让秘书把明天的工作都推了,上午我开车送你去机场。”裴洛低声说。
助理正好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按照方润现在的名气并不需要怕被人认出来,是以才敢这样单独行动。
闻言,方润努了努嘴,忍不住说:“本来就要这样。”
裴洛便笑,继续不轻不重地吻她的脸颊。
方润被吻得有些痒,忍不住反客为主,把人压在下面。
“姐姐,”方润目光灼灼盯着裴洛,“这次是你招我的。”
裴洛只是眯起眼睛看她,笑而不语。
某些时候,方润爱极了她这,副运筹帷幄的模样,好似把一切都牢牢攥在了掌心。
方润俯下身,如饿狼扑食般再度和裴洛纠缠在一起。
一室春光,尽数没于薄毯之下。
放纵自己的下场就是第二天两人都险些睡过了钟头,急匆匆洗漱完,裴洛便开着SUV把方润送去了机场。
方润嘴里咬着牛奶袋,拖着行李箱,模样很乖地和裴洛再见。
这一次,方润没有再触景生情,感伤忧愁。
因为她知道,她们的家不会长腿,总是在安安静静等她回来。
所以,不会再害怕离别,不会再胡思乱想。
拍戏途中,裴洛去探过一次班,那天正好是方润的生日,而方润自己都忙忘了。
裴洛拎了个蛋糕出现在酒店门口,方润眼霜都来不及涂便急匆匆往下赶。
多日未见,只是对视一眼,便暗波涌起。
顾忌着外面人多眼杂,她们回房间后才拥在一起。
啧啧水声响起,幸好蛋糕被搁置在一旁柜子上,否则这种时刻根本没人能顾得上外物。
吻毕,方润额头和裴洛的相抵,都在微微调整着呼吸。
“姐姐怎么来了?”方润有些惊讶地问。
“正好来办点事,顺便过来看看你,”裴洛摸了摸她的头发,温声说,“生日快乐,小润。”
裴洛不提的话,方润根本想不起来这天是她生日。
方润抿唇笑了笑,故意问:“到底是顺便来看看我,还是顺便来办事?”
心思被戳破,裴洛也笑。
裴洛和她挨得更近了些:“或许也可以是顺便过来和你办点事。”
方润呼吸一顿,下一秒便揽上了裴洛的腰。
许是太久未见,裴洛没有之前那样矜持,而方润自然不会矫情着避讳,很快床上便多了两道身影。
一直胡闹到接近十点,裴洛喊停求饶,方润的手这才得以休息。
方润和她接了个绵长的吻,恋恋不舍活动了下手腕,想到什么,说:“姐姐变坏了,一来就和我玩这种大尺度,根本不是之前那个说别闹的姐姐了。”
裴洛没力气穿衣服,用薄毯一角盖住自己,闻言忍不住轻声笑:“到底谁先变坏的,难道不是小润先故意扯肩带的吗?”
方润忍不住有些耳热,穿好衣服后又开始帮裴洛。
后者懒洋洋的,接受她难得的照顾。
等两人都收拾好,围坐在被忽视良久的小蛋糕旁。
裴洛:“吹蜡烛许个愿吧。”
方润摆了摆头顶有些滑稽的小皇冠,垂眸看了眼亮起豆大光亮的蜡烛。
之前过生日,方润都不会许愿。
只有被爱意包围着的人,许出的愿望才会成真。
现在,方润双手合十,轻声说:“那我要和姐姐长长久久。”
裴洛便笑:“怎么把愿望说出来了?”
方润侧头看她:“说出来就不灵了吗?”
裴洛摇摇头,又说:“快吹蜡烛。”
方润没有继续跟她纠结这个话题,回过头去吹蜡烛。
只是刚把蜡烛吹灭,她的眼前便倏地一暗。
裴洛用一条黑丝带挡住了她的眼睛,靠在她耳边说:“只要是小润许的愿望,当然会成真。”
下一秒,方润便感觉左手被对方拉过去,紧接着无名指的指尖被什么碰了一下。
方润下意识瑟缩了一瞬,被裴洛稳稳按住。
裴洛没有解释,只是慢慢把那个东西往她指根推。
直到最后严丝合缝,完美卡在方润的指根。
方润猜到了那是什么,哪怕黑丝带被裴洛解开,也不敢低头去看。
她静静看着裴洛,好似在面对着一个巨大的谜语。
裴洛含笑看着她:“确定不看看吗?”
如梦初醒般,方润这才低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