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片人算盘打得很好,本想让那个小艺人下药,这样神不知鬼不觉。
没想到对方实在无用,连这件小事都做不好。
在酒店等一下午的他生了气,一脚把人踹开,气冲冲离开。
可到底还是心痒难耐,他很快又想出了新的招,大摇大摆来了剧组,带着主演们出去吃饭。
制片人混迹酒桌,对那些小动作自然熟练得很,加上他提前跟服务员打过招呼,对方将抹了药的酒杯放在贺求漪面前。
为了保险起见,酒里也下了药。
双管齐下,他就不信贺求漪能清醒。
到时候,还不是任他摆布。
想到这,制片人心情更好,他哼着歌,心潮澎湃地走出电梯。
在一扇房门前停下,他看了眼房间号,握着房卡贴到门把手。
“滴——”
房门开了。
制片人脸上扬起笑容,几乎是迫不及待进了门。
他圆圆滚滚的脑袋里,已经自动放起了各种限制级的画面。
他甚至饶有兴致,思考着待会儿应该和美人先用哪一个姿势。
这种事自然马虎不得,毕竟是他征服影后的第一次,必须要慎重选择。
而且,待会儿应该把手机放在哪个地方开始拍摄,这也是件需要考虑的大事。
制片人摸了摸下巴,像是思考得入神。
门在身后关上,发出轻微声响。
男人大腹便便,头发稀疏,一双豆大的眼睛里却满是激动和欣喜。
什么都不重要,先抱到温香软玉才是重中之重!
他咽了口唾沫,三步并两步往里走去。
贺求漪此刻应该是什么样呢。
男人想起用的那罐药,不免露出淫猥的笑容。
那可是好东西,圈里只有极少数人才会用,需要从国外偷偷带回来。
他手里也只有一罐,只会用在重要的对象身上,或者宁死不从的犟种身上。
更何况,他给贺求漪用了两份,加起来足够神志不清,主动求欢了。
想到美人睁着湿漉漉眼睛求他的画面,男人感觉身下一阵燥热。
他又咽了咽口水,抬眼继续往里走。
只是下一秒,制片人脸上的笑就僵住了。
房间里确实有人,却不是贺求漪。
对方看起来很年轻,高高瘦瘦,立在沙发旁,看过来的那双眼睛,黑沉如墨。
模样倒是清秀,但跟贺求漪比起来,显得平平无奇。
制片人觉得对方似乎有些眼熟,一时间却想不起究竟为什么会感到熟悉。
而且,他看懂了对方眼中的阴郁。
直觉催促着他离开。
男人脚步一顿,迟疑着想要往后退。
可想到什么,他又硬生生停下。
“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男人神色严肃,像是在谈什么正经事,“原本住在这个房间的人呢?”
瘦高女人闻言,缓了几秒,露出一抹笑。
“你不需要知道。”她歪了歪头,似是好奇地看着男人,“不过,有件事,我需要向先生确认一下。”
制片人浑身汗毛竖起,本能感觉到危险。
他目光后挪,看向不远处的房门:“什么事。”
“别去查我是谁,也别再找贺求漪麻烦,不然我一定会紧紧缠着你,让你尝到苦果。”女孩声音低沉,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摩拳擦掌准备撕咬猎物。
这段话很耳熟,制片人眉心皱起。
两秒后,他瞳孔骤缩,像是终于想起了究竟为何感到熟悉。
——这分明就是打他的那个人留下的话!
制片人冷汗涔涔,脸上浮现出恐惧。
原来那晚趁着夜色打他一顿的人,居然就在贺求漪身边!
“你,你是她的助理……”紧接着,制片人就想起了和这个女孩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那一天,他本想让贺求漪跳舞,可对方的助理不慎撞到了服务员,菜汤洒了一地。
贺求漪难得生气,走过去给了助理一巴掌,回到酒席上自罚三杯酒谢罪,然后带着人离开了。
那时制片人就觉得贺求漪的助理很碍事,没想到对方居然深藏不露,到现在才展现出阴狠的一面。
男人大脑一片空白,当时被捂住脑袋暴揍一顿的疼痛仿佛重新回到皮肤上,连骨头都在疼。
他浑身一哆嗦,下意识就想转身逃走。
制片人本就不是个胆大的人,只是色心太盛,又安逸惯了,所以觉得弄个女明星无所谓。
然而没想到,阴沟里翻船的事今日就找上了他。
他的手按在门把上,急急忙忙拉开。
走廊近在咫尺,他额头的冷汗砸落,地毯洇湿一点痕迹,转瞬消失踪影。
制片人心跳如鼓,眼见着逃走的路就在眼前,他兴奋到眼睛都瞪大了许多,看起来狰狞又丑陋。
下一秒,一只修长的手抓在了他后颈的衣领。
难以抵抗的大力将他拽回去。
房门发出一声轻响,稳稳合上。
“不——”
制片人发出绝望的大喊,双手不甘心往前伸着,像是想要去握门把手。
孟寻笙垂眸,肌肉绷紧,倏地将人往后拽。
男人将近二百斤的身躯顿时如同巨大的肉球,朝着沙发撞去。
制片人被撞得头昏眼花,迷迷糊糊。
紧接着,有人攥住了他的衣领,他的外套被扒下来,套在了头上。
这熟悉的一幕简直令人牙酸心慌,制片人口水都来不及吞咽:“别,求求你——”
声音戛然而止,拳拳到肉的闷响传入耳膜。
孟寻笙敛着眸,眉峰压低,唇线抿紧,用尽全力挥舞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