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有自己的名字被提及,说“这方面,只有他才可以”,才会感知到自己的价值和特殊吧。
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是让生活更好还是更坏,是治愈伤口的良药,还是让伤口彻底溃烂的猛毒。
人类个体的价值和独特性总是受到人类群体的影响的。
认识到这一点,我现在的行为,这种成为普通人的行为,是遵循随波逐流这一自保原则的。只要大部分的人都不认为我是什么特别的,那么我的独特性会被群体认知覆盖。
它的确存在,不过在大部分的认知里就只剩“偶尔运气会比较好的杂货店老板”“什么种类的东西都会买回来屯着的老板”“做饭好吃”……这类无关痛痒的印象。
而不是“非人”“异类”“看着非常危险”“这种坏事可能就是他做的”……
我可以招惹所有的正面角色,并不敢让所有的普通人都对我的印象奇差无比。他们每个人都能延伸出来一条看起来非常不可能的信息链,这是我信息的来源。
让自己的眼睛对自己敌视,拿什么去当十恶不赦的反派呢?天天进局子里喝茶,我搞什么事,还不如就在监狱里住下。
说起来,每个正面角色和反派看起来都离普通人非常有距离感的样子,但是实际上,我们这样的人才是少数。
所有计划的执行主体依旧来源于广袤的人群。
我们与人群息息相关,不过视角问题,所以人群成了重要的背景板。
现在,这个背景板上我安下了我的眼睛。
这应该算我第一个优势吧。
第二个的话,制造意外的能力?
这其实是第一个优势的补充,只要掌握了一个人的信息,然后查一下他的行为路线和人际关系,设计一场意外还是比较容易的。
不过是概率问题。
倘若是异能力的话,成功率会被拉到百分之百。
我并不是异能力者。
这种无罪证的杀人手法只是为了保证我不会被对手送进监狱,成为被监控的对象。
设计起来繁琐是理所应当的。
因为我需要将自己从所有的地方摘出去。
能够达成他们知道是我做的,我也承认了,却没有办法用程序正义的办法,或者通过异能特务科来对我进行关押。
我需要谨慎的原因是我只有一个人。
不过万幸的是,我的计算能力大概代表了这个世界的极限值,各种小概率事件可以用大数据来强行预测。
否则的话,真难办啊。
一个人能做到的事情实在是太少了。
就好比这个优势点,其实他们都能做到,利用第三方的杀意或者特殊的环境布置。只是看谁的分析能力能走的更远而已。
至于第三个优势,因为我是个体,不是群体,也并没有群体应有的社会道德和相应的社会关系。
换而言之,就是我太不要脸,所以无欲则刚了。
没有弱点。
不在意自己本身的死活,或者承受的痛苦,就算让我看着自己被凌迟,我也能无动于衷,甚至能给人一个童磨同款微笑。虽然没了皮肉的时候笑起来不好看,但也是我的诚意。
运气好的话,可以承包别人大半辈子的噩梦。
我杀死自己的时候总是最不心软的。
杀死他人时同样如此。
“需要羁绊的是人类,而不是披着人皮的恶鬼。”
大概是这样的道理。
所以,还是别对我有什么期待好了。
伤心事小,没命了就事情大发了。
童磨人设的真正用法是用来揭露我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反派的事实,不过因为中原中也是一个直觉系,所以最后变成了感情扭曲。
直觉系的错误用法。
没有恶意不代表我不想杀他。
那么现在故事的开始应该从太宰治成功洗白加入武装侦探社,我同费佳也有了初步的合作基础,我由杂货店主成为兼职情报贩子后的夏天说起。
是的。进度突然一下子加快了。
我总是在做出错误的尝试后选择时间线大法,就像我原本想写一本废材崛起的套路文的,后来发现我总爱写成回忆杀。
那就不必继续下去了,我对写重生异世界的轻小说显而易见的不擅长,但我对写日记还算擅长。
而且重复的日常实在是太过无聊了。
简单概括就是,我见到了太宰治,我见到了芥川龙之介,我见到了中原中也,我见到了我的顾客,我见到了费佳,我游戏全通。
中间还有若干回忆杀。
当然,现在故事的开始也可以概括为我见到了森鸥外。
我跟Mafia的首领进行了一次情报交易,过程不算很好。
别问我怎么从基层群众身上摸出来重要情报,然后还能让各个组织给我付费的。就算知道了,暂且也没人能学的来的。
横滨到处都有我的眼睛,如同最上面所说的一样,命令的执行主体是人,层层下达后,到了最底层人员时仅剩一点风尾。我做的只是将碰到风尾的人的基数扩大,让各种风尾包含的信息整合在一起,然后就能得出结论。
不算很难,就是繁琐。
有时候看着满纸的八卦,我都会扯下嘴角,觉得自己的工作量真的是太大了。
不过这样的好处是,跟人互相怼起来的时候,我可以露出嘲讽的微笑,“呵”,然后拍出一本骂人全集,让他挑几句。
说的谁好像没狗脾气一样。
这个用法在谈判桌上也很有用,我看不惯对面的人时,可以摸出来它,然后翻开,特别尊敬的问他:“失礼了,我能读一会儿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