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幼年少年的我,对禅院家的人没有半点威慑力。那些家老们也想不到,用手指头勾着他们的手都费劲的孩子,病重时勾着他们的手汲取心灵上的力量的孩子,会在青年时突然变异。
他们从温泉池子里抱起了湿漉漉拼命呼吸的我,被我依靠,然后,被我轻易杀死。
伏黑甚尔动手的时候,笑的嘴角上的那道疤痕都扯成扭曲形状。一句拿钱办事,他们就完全没有怀疑过我,诅咒全到了伏黑甚尔身上。
五条悟不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清洗了禅院家还没有什么事吗,原因之一就是被害者并没有怀疑过我,我长大了脾气不好却还是曾经对他们撒过娇的孩子。
最主要的是,咒术界高层需要我的武力,所以我那时候平常的濒死体验在他们口中变成了伤心过度,等我好转了一点,他们已经在自我认知里将我变成保守派的利刃了。
我:………
好惨啊,锅都没来得及背,就被药物控制和被变成利刃了。
我在清除伏黑甚尔身上的诅咒时,不太理解家老们的想法,更不理解我这样一个人为什么会刷出来那么高的信任度。
“是怕死吧。”
伏黑甚尔又想笑了,“将你那时准备同归于尽的想法当成了依赖和撒娇。”
人与人不能完全理解。
家老们以为我不知道他们深思熟虑过后想要我死的计划,我没死成当然要报复了。
毕竟我只会索取还理直气壮,做出这样举动并不奇怪。
现在的我非常感谢自己的小心眼,毕竟没有人会在面对疯批和咒术界高层后还想要面对家庭的压力。
小林光面对疯批,我的任务比他重一点,既要面对疯批又要面对烂橘子。
队友夏油杰和真人算是疯批。
咒术界高层是烂橘子。
夏油杰提过了,我们来讲讲真人。
真人每天晚上准时霸占我的被窝成为八爪鱼还跟我抢被子。还会用鸳鸯眼盯着被我用咒力保护的灵魂,想要用双手触碰试试咒力厚度,又怕自己不知轻重……于是,我经常睡到一半被子没了还看见真人伸出一截舌尖。
将我的灵魂当成无法触碰的糖块。
而咒术界高层,除开一堆骚操作外还有开不完的会。
是我身体好转他们觉得可以不出医疗费了?
咒术界高层的操作我觉得还能理解,毕竟他们不干人事习惯了,钱烧得慌。以前开全体会议判处乙骨忧太死刑,近来开全体会议同意虎杖悠仁死刑,共同点是两个人都活的挺好,乙骨忧太特级咒术师,虎杖悠仁只要身体里能刻印下两面宿傩的术式也会是一个特级。
他们是给死刑对象套buff吗?
只有真正的强者才会经历全体判决死刑的待遇,五条悟不在此列。
强者鉴定器。
就是这些会议如果不拖着我去开就好了。
我现在又要面对新的全体会议了,关于真人杀得那些人锅却是五条悟的会议。
五条悟过着我想要的生活。
第167章
昏暗的和室。
一群面部轮廓被阴影模糊,看不真切的人。
同样的场景重复很多次,改变的只是冗长的会议内容。
上一次这样的全体会议,一句话概括是“两面宿傩的容器应当判处死刑”,上上一次是“不稳定因素乙骨忧太应当判处死刑”。
现在的会议内容是——“应当对五条家主五条悟进行制裁”。顺带一提,这个内容每年至少要开一次,又名咒术界最强五条悟声讨大会。
我在会议上的存在感并不强,小声咳两下会被人群的声音淹没,如果是剧烈咳嗽乃至于咯血,接下来的会议内容就与我无关。我会被一群老头子客客气气的放回去养身体。
咯血最严重的一次,是全体审判乙骨忧太时,那次我怎么也没办法按捺下自己咳嗽的想法。还因为忍得太过,直到全体表决时,从我捂着嘴的手掌和指缝里溢出来的血液让被审判对象乙骨忧太面色更加苍白了。
乙骨忧太,因为拒绝自己青梅竹马的死亡并诅咒了她,导致青梅竹马祁本里香变成特级咒灵附身于他并造成了惨剧。
不过高层认为是祁本里香诅咒了乙骨忧太,而乙骨忧太根本无法控制特级咒灵祁本里香,于是判处死刑。
一面倒的决议,轮到我时,我手指上还在淅沥沥的滴着血,唇边有干涸的血渍,我说,“死刑。”
除了五条悟,死刑全票通过,我还在五条悟将死刑弄成死缓时,慢悠悠的,“我那里有几个特级祓除任务,让乙骨同学去好了,钱归我。”
新鲜出炉的特级战力,不趁着现在能用身体差当做借口白*嫖,估计以后就没机会了。
而且,这种白*嫖,高层的同僚对我的做法深表赞同,不断助攻,好让我白*嫖成功。
在没有一个好眼力,不清楚乙骨忧太实力的情况下,将一个依靠特级咒灵才有特级实力的16岁少年送上祓除特级的道路——同僚们以为我是对死缓的结果不满意,想让祁本里香在高强度战斗下失控程度加深,合情合理的让五条悟争取的死缓继续变回死刑。
或者干脆让乙骨忧太死在祓除咒灵的过程中。
他们已经准备了写上处刑人是五条悟的关于乙骨忧太确认死刑的判决书。还有安抚发疯的五条悟的准备。
我很高兴同僚们能这么认为,并且还善解人意的看在我的确元气大伤需要几个月休养的身体的份上,让我惊喜到咯血都止不住了。
我那几个月是按照正常特级咒术师的任务量算的。换句话讲,同僚们非常慷慨的将一些不属于我的任务挂上我的名字交给乙骨忧太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