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最后一次。”
“的确。所以不够。”
想要拖延最强的脚步,让咒术界运行的腐朽秩序直接崩塌,里梅和夏油杰制造的混乱规模还不够。
京都那次百鬼夜行看着声势浩大,但制造的混乱没有花费多少时间,留下的余韵停留最久的地方,是亲手杀死挚友的五条悟。
顽固的实行已久的秩序很难被摧垮,因为它有层出不穷的拥护者,稍不注意,就会让咒术师的体系又僵化到比原来更严重的地步。
人是有惰性的。
所以我觉得混乱还不够。
咒术师们为了人类社会保持应有的秩序下了很多功夫,放下账保证不会有无关人员进入事故现场,不会目睹震碎三观的来自咒术师和诅咒的对战。
算是结界术的基本应用吧。
人类的负面情绪是诅咒诞生的温床,人口的增长会诞生更强的诅咒。
里梅和夏油杰做的事情算不上阴谋诡计,是阳谋。
他们只是用涉谷地区的秩序和社会中的地位准备光明正大的挑战咒术师阵营。
不用封印五条悟之后,夏油杰身上的压力陡然轻松了很少。
现有的咒术师,只有五条悟能够对他造成一点威胁感,让他束手束脚。而计划中包含五条悟后,如何控制他就成了一个难点。
他这次原本是需要考虑怎么拉扯五条悟的,就算我们讨论出来了一些简略的方案,实行起来还需要考虑如何利用地形条件和人群的力量,将拖延五条悟的时间增加,给其他环节留有弹性反应时间。
每个计划环节都可能会出现各种因素干扰,可以破局的五条悟当然要尽全力去拖。
在他撑着头思考时,里梅的方式更加直接,他联系上了我。我那时候刚睡醒,因为充足的睡眠,除了必要的病容,我的精神状态可以甩两个夏油杰。
“六眼交给你。”
“别想!”
我拒绝得非常干脆,对着里梅跟冻住了一样的面部表情都毫不发怵,慢条斯理的:
“我还被监视着呢。”
“给我方案。”
里梅学会了以退为进,就是没有学会他对两面宿傩的礼仪。
我没有计较这些,给方案倒是非常积极:“最简单的方法是暗 杀我的同事们,我的同事们跟我一样,都很怕死,还比我胆小。”
“只要找一个成名已久的咒术师杀手,就可以轻松做到了。”
我指的是伏黑甚尔。
指向性非常明显。
知道我指的是谁的夏油杰完美的笑容弧度回落,他说,“我会考虑的。”
“没有其他可以选择的余地啊,夏油杰。你们对咒术界高层的认知除了腐朽可以利用,对他们怕死的程度看上去并不了解。”
“我的同事们做了那么多龌龊事还能活的好好的,有五条悟克制的作用,还有我的存在哦。”
“笼子里的狗可不是什么糊弄人的称呼。是一部分事实。”
“不过也多亏了这个事实,我活的比五条悟自在多了。”
为了让我的队友鼓足干劲,对我的工作效率一直扯后腿的原队友咒术界高层、我的同事们,我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出卖。当然这个消息等会我会转手卖给五条悟,换一笔活动经费。
免费的当然不是独家的。
想要独家,现在清了库存的夏油杰大概要掏空盘星教才能凑够钱。
希望现队友夏油杰和我头脑风暴能够在原有的压榨计划上扩展出更多的一二三,让我的同事们变得更加有排面一点。
在夏油杰逐渐深沉的目光中,我说:“我对结界术的应用还算擅长。”
“天元?”
里梅问。
“没到那个程度,但保护我的同事们足够了。”当然,留个暗门也足够了。这是我的未竟之意。
禅院直毘人擅长的事物对外模糊不清,注意力还大半集中在天与咒缚体质带来的咒力方面的加成上。
我精通禅院家的祖传术式十种影法术,应用灵活,这个不必遮掩。毕竟自己传承下来的术式还不精通,实在对不起我天与咒缚的体质。
除了术式之外的禅院家主,虽然被高层一致认为可以跟五条悟碰一碰,但被记录的事迹非常少。
实际上事迹的确很少。
最大的事迹不适合公之于众,它包含着我另外擅长的东西,基于十种影法术术式上研究出来的东西。
是结界术。
倒是很神奇,因为这两个一个是召唤师技能,一个是结界师技能,看上去没什么关系。
可我就是这么无聊。
看见影子空间就想试试能不能发散一下,结果出来了十种影法术版的结界术。
结界术本质上与空间有关,隔离空间、扭曲空间、利用空间达到各种效果。
这是我的简单认知。
更简单的,就成了创世了。
姑且不提我这跳跃性极强的思维了,这种简单思维决定了我对结界术的敏感点在空间一词上。
影子空间里能存储东西,是空间,改改能成结界。
离谱的是我成功了。
还应用到了咒术师身上,就是那些高层,作为他们生命中不知道是第几道屏障。
没有被明面上记录是因为我基于十种影法术的结界,功能性还不错,但普通咒术师就别想了。
这种结界术为了隐秘性,不被其他咒术师解析,被我的同事们雪藏了。
他们都是事儿精,我弄个结界就跟他们将命交给我一样,双方订下的束缚内容又臭又长,我看的眼睛都痛了才看完。
这不像是签订束缚,更像是签卖身合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