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博远皱眉,不高兴地说:“可她都看出来我什么印堂发黑,被芭蕉精吸了精气,就说明人家有点本事的呀。”
阮锦桓不屑一顾:“她那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什么印堂发黑,随便找个江湖骗子也能这么和你说。”
“那她知道我妈出事了,这该怎么解释?”陆博远不服气地道。
阮锦桓还真给问愣住了,因为这事确实怪,连他和陆博远关系这么好,都不知道对方妈妈出事,凌一这个外人从哪里得知的?难不成真是算出来的?
阮锦桓甩甩脑袋,他不信,就算这世上真有玄学一说,那也不可能是凌一这种乡巴佬会的,肯定是凌一早就做好了准备,四处打听过和阮家人有关的人家,不知道从哪儿打听到了陆博远妈妈的事。
可阮锦桓也不想想,就算凌一是从别人那儿打听到陆妈妈出事,那她能提前做好准备,那不也很怪吗?谁能提前知道自己开直播会正好碰上阮锦桓拆台,又正正好阮锦桓拉过了身边的陆博远来算卦。
剧情之力会让该出场的配角一一和主角接触,凌一只需要知道一些剧情走向就能做出应对。
剧情之力固然强大,它要让世界里的所有人按它的走向行事,但不能让这些人发觉它的存在,否则人就会生出逆反之心,可这就便宜了凌一,将这种世界与世界之间互相影响形成的剧情之力,包装成她所谓的算命。
所以不管阮锦桓怎么诋毁,涉及到自己妈妈的生命安全,陆博远还是愿意相信凌一。
拿着阮锦桓的手机,陆博远用对方账号把自己的联系方式发给了凌一。
凌一下播后加上了陆博远,对方一上来,就殷勤地喊了声:“大师!”
凌一回了句:“不用,叫我小阮就好。”
原身随养父姓裴,认回阮家后改了姓,阮家夫妇习惯叫她小裴,其实也是没有真心接纳她的一种表现。
陆博远和阮锦桓差不多年纪,比凌一大一岁,叫声小阮也正常。
两人商量着第二天请凌一出外勤,陆博远转了两千过来,还说明天他亲自来阮家接凌一。陆博远也是阮家的常客了,常来家里找阮锦桓兄妹玩。
晚饭凌一没有来得及下去吃,因为在直播,是让保姆给端上楼的。
殊不知,她在房间里搞直播,楼下的人已经闹开了。
原来是阮鸿程回来,说起了惠悦商场发生的事,因为他一个合作伙伴的老婆去那个商场打牌出事了。
那天下午有个报复社会的精神病,持刀在惠悦商场砍人,见人就砍,专找女人小孩下手。
阮鸿程听说后,回来特意叮嘱叶蓉素最近不要去打牌,外面这些人疯得很。
叶蓉素听到出事的商场是惠悦,整个人愣在原地,只觉得后背发凉。
惠悦?她下午不就想去那儿三楼的茶楼打牌吗?结果因为手机钱包被凌一偷了,她只能折回家。回家后她再想去,人家牌局都组好了,她也气得很,来回跑也恼火,索性就约了别的人来家里打牌。
现在阮鸿程告诉她别去惠悦,怕出事,可谁知道,她本来是要去惠悦的,但是被凌一给“阻挠”了。
叶蓉素感觉自己额头冒冷汗,不由得想到了凌一说过让她下午别出门,难不成,她知道有人要砍人?
叶蓉素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敲响了凌一的房门。
凌一走来开门,没有着急回陆博远的消息。
“有事?”凌一问。
叶蓉素看着这个和自己长相三分相似的女儿,虽然没有二十几年的相处,但光看着这张脸,她就能感觉到血脉相连的亲切。
“你让我下午别出门,是不是知道有人要在惠悦闹事?”
凌一皱眉:“惠悦?我不知道有人要在那里闹事,我只是看你脸上好似有郁气缠绕,算出你下午有一劫,且你下午有出门打牌的习惯,不出门大概率能避开这一劫。”
当然,是大概率,并非一定。如果是非常严重的劫难,就算是不出门,也有可能在家里出事。
不过,若是叶蓉素有这么严重的劫难,凌一自然不可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那就需要做法了。
再说了,留在家里,就算是有劫难,凌一也在家里,还能想想办法。
叶蓉素一副看怪物的表情看着凌一,这还是她的女儿吗?怎么会说出这些奇怪的话?
叶蓉素其实也信这些,有钱的人想下辈子还有钱,反正也不缺钱,也有不少人家里拜关公、供佛像,请大师来看风水设计等等,但那些大师也没一个像自己女儿这样的啊?
不过,凌一被调换在外生活了二十四年,叶蓉素也不确定对方是否在乡下遇见过什么高人。
“你还有事吗?”凌一淡淡地说。
叶蓉素支支吾吾半天,发现自己和女儿好像没什么话题可,只能干巴巴地说没事,然后看着女儿把门关上。
下楼后,叶蓉素依旧一脸愁容,阮鸿程很不解:“你干啥皱眉,那丫头又气你了?”
在阮家人看来,凌一这种出身的孩子,没教养没礼貌,性子难训,肯定又不识好歹给叶蓉素脸色看了。
叶蓉素闻言摇头:“不是,我是觉得,我们好像有点忽视小裴了。”
阮鸿程不以为意:“她现在吃喝不愁,我们忽视她什么了?”
“可我们一点都不了解她前二十年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呀,她受过怎样的教育,有没有在外面受委屈,她都不和我们说这些。”
阮鸿程有些烦,这些事太麻烦了,他懒得管,于是摆摆手:“哎呀,那你就多关心关心她,你个当妈的,多和女儿亲近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