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买了很多了,”我婉转的提示他,“一会要赶不上吃东西了。”
五条悟神情一凌——原来这厮玩的太开心了,都把这件事给忘了——同意了我不再试衣服的请求。
买单自然也是花的五条悟的钱,当然不会缺少店员歆羡的眼神。我看她的意思是恨不得助我拿下优质股五条悟。
也不知道这福气给她要不要,反正我是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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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禅院家,直毘人并未询问我今天去做了什么,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也没询问跟五条悟打好关系的事怎么样了,仿佛昨天的那一切都是梦境,他从未找我谈过话,我也从来没应允他杀掉五条悟。
今天灵幻新隆的那一番话让我心烦意乱,同时也把我一直想要忘却的往事从记忆的漩涡里再一次掀出。
我久违的体会到了动摇的滋味。
我真的要继续我的目标吗?
我的良心(如果我还有这东西的话)在接受烈火的炙烤。糟糕的状态持续到了几日后,我与五条悟一同执行的第二个任务。
这次的任务其实是派给五条悟一人的,但他硬是要拉上我,还说服了我的辅助监督,帮他隐瞒这件事。
这次就算是五条悟也不忍心让我去跟他一同除咒灵了。
“在车里等我吧,”他堵在车门外,一手扶在车顶,不让我下车,“你这样会拖我后腿的。”
话还是这么不好听。
“既然不让我一同出任务,为什么还要把我从禅院家拽出来啊……”
“我只是想多见你而已。”他理直气壮的说。
你没发觉辅助监督看向我们的眼神都变了吗……
但我明白五条悟话语里没有别的意思。
“好吧。”
我没在坚持。
五条悟的身影消失在落下的帐后。
辅助监督坐回车内,她欲言又止的神色映在后视镜上。
“怎么了?”我好奇地问。
她被我吓了一跳,飞快的扭头看了我一眼。那一眼里的情绪实在太过复杂,我一时无法读懂,仔细品味了几秒后,我才从中体会出一丝害怕的情绪来。
这害怕肯定不会是对着我的,而近日来让她害怕的人就只有那一位了。
“五条悟,他又怎么了?”
她嘴唇蠕动了一下,最终还是没忍住,“五条君和鸣是在一起了吗?”
我有一秒整个人是裂开的。
我禅院鸣就算从这里跳下去,死外面,也不会跟五条悟交往.jpg
我头都麻了:“当然没有,不如说怎么可能!”
辅助监督打开了话匣,便关不上了。
“可刚才五条君的那个意思……而且你们最近一直在一起真的不是在约会吗?”
“我不是我没有。”我无语凝噎。
她一旦先入为主,怕不是无论我说什么,都只会感觉我实在狡辩,目的是为了掩盖我们交往的事实。
“他很明显没有那个意思啊……”
我没有办法用语言去解释五条悟话语中的意思。能清晰快速的察觉到别人情绪的能力不是每个人都拥有,能准确无误解释出其中所以然的能力同理。
“还是少看点偶像剧吧,秋。”
第9章 光丘中学
我13岁生日过去没多久,我的两个妹妹出生了。
禅院直毘人没来,应该说整个禅院家到场的除了我外,就只剩下照顾禅院夫人的仆人和禅院扇。
禅院夫人躺在病床上,两个孩子被放在她脸颊边。她看着两个孩子,那瞬间这间病房里的其他人如同消失了一样,世界上只剩下了她和她的两个孩子。
禅院扇很少流泪,但此刻眼泪却如决堤的洪水那般顺着他的脸颊淌下。
“我决定把这两个孩子取名为真希和真依。”
希望和依靠。
一旁的仆人阿谀奉承,夸赞禅院扇取名取得好。
这一刻,禅院扇对这两个孩子的祝福和对她们未来的展望大概是真的,对她们没有半分感情也是真的。
他从头到尾,都只是希望利用这两个孩子挤掉我的位置,在禅院家站稳脚跟,最终达成他的目的——掌控禅院家大权。
禅院家是会吃人的家族。
不管什么人,只要迈进禅院家的大门,都会被同化成陌生的、令人可憎的模样。
我退了出去。
我并不惧怕这两个孩子有一天会追上我,甚至超过我。我更多的是为她们感到莫名的悲哀。看着她们,仿佛就看到了曾经的我。
不被人喜爱的我。
离开医院,我徘徊在街上。
现在还不太想回家。
好不容易跟直毘人请了下假,我不想早早回去被他抓住训练。
在逛完了a店、常去的漫画店后,我无所事事起来了。
普通人的假期都是怎么度过的呢。
我坐在街边的栏杆上,无聊的翻着手机。
叫朋友出来玩吗?
我依稀记得我7岁前也是这样的,经常跟一帮同年龄的小孩子在一起,不管做什么都不会感到无聊。
可如今,我通讯录里只有两个人的联络方式。
一个是为了方便存下的辅助监督的联络方式;剩下那个就是五条悟强迫我保存下的。
提起五条悟,我不禁又想起13岁生日那天。
13岁生日是五条悟硬要给我庆祝的第一个生日。
虽然我强调过许多次,我已经很多年没有庆祝过生日了——用膝盖想都知道,禅院家不可能有人会给我搞这个——但五条悟一意孤行,在生日当天把我抓了出去。
就算直毘人有受益我,让我跟五条悟搞好关系,眼下被他本人直接拐出去的行为,还是让我为我和他捏了把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