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叹了口气。
“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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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返回日本后,在寒河江家跟寒河江薄叶碰了面。
“我们要取的是什么咒具啊?”
寒河江薄叶从平板中调出图片来给我看。
那是个四四方方的盒子,呈金属色,盒子的表面缠满了符咒。
“这是狱门疆,”寒河江薄叶抬起眼,认真的看着我,“作用是封印。”
“你想用他封印谁?”我不由自主的屏息,与她对视的同时放空大脑。
此时,我什么都不敢去想。叛逃后的寒河江薄叶在读表情方面是一等一的高手,再细微的变化都会被她捕捉到,从而猜出对方隐藏在最深处的想法。
“五条君、夏油君或者是天元大人……”寒河江薄叶说,“具体会用在谁身上我其实还没想好。”
她没有说真话。但我也明白,就算我追问我也得不到正确的答案。她如果想告诉我,那就早告诉我了。
“没想到走到这一步,薄叶还是不信任我。”
寒河江薄叶只是温柔的笑了笑,不否认也不肯定我的话:“隔墙有耳,而且还没到该说出这件事的正确时机来。”
她依然在撒谎。
我明白她不肯告诉我的原因。
在叛逃前,我与咒高那些人的关系相当亲近。如今她要去对付他们,自然对我抱有顾虑。
但这不代表我就会坐以待毙。寒河江薄叶究竟想要对谁下手这件事,一定要搞清楚,并且是越快越好。
“那我们什么时候动手。”
“两天后吧。”
我点了点头,起身准备离开,心里在盘算着我该做些什么打算。
这几年想也知道,我不可能与五条悟联络。不过他有时会接追捕我的任务,所以也算是远远的见过几面。
他对我的态度看上去没有任何不同,不管周围有没有别的咒术师在,都笑嘻嘻的想往我身上扑,如同我没有叛逃,只是除了一个长期的外国任务一样。可偶然间我又能感知到他流露出的强烈的情绪。
真落入他手里,我估计是逃不出来了。
我打定主意,跟谁都可以碰上,只有五条悟,绝对不可以被他发现我返回高专的事。
“薄叶,”在离开寒河江家时,我再一次叮嘱寒河江薄叶,“一定要把五条悟引开。”
就算是这样,我内心仍感到惴惴不安。
这种感觉持续到了我们行动当天也没消散。
我们于深夜12点抵达咒高门口。
到那里的时候,寒河江薄叶所说的“伙伴”已经开始忙碌了。
咒术高专灯火通明,打斗声与术式撞击地面所产生的轰鸣声与嘈杂的人说话声混杂在一起。
我在潜入前再一次跟寒河江薄叶确认:“悟和杰都不在对吧。”
寒河江薄叶说:“不在。”
寒河江薄叶带我悄悄潜入高专结界内。
天元的结界只有在陌生的咒力进入结界后起一个警报的作用,并没有能查明这个咒力属于谁的能力,所以只要五条悟不在就不会有人能发现我和寒河江薄叶的存在。
她对于忌库的位置比我预想中的要熟悉。
一路上我们几乎没受到什么阻拦,便进入了忌库内部。
“你有什么办法去找狱门疆?”
由于我们不是通过正规手段进入的忌库,导致了我们是看不见忌库内部应有的东西的,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没有边际的纯白。
“我当然有办法,”寒河江薄叶说,“鸣君是在这里等着我,还是跟我一同进去。”
我后退两步:“我在这里等着你就好,总要留一个人在外面放哨。”
寒河江薄叶的背影消失在这片白色中。
我则退到忌库门口等待寒河江薄叶出来。
我也不知道具体过去了多久。没有看手机上时钟,加上没有人来捣乱,使我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
总而言之,过了那么一段时间,寒河江薄叶拿着狱门疆出来了。
她连发丝都没乱,仿佛只是去忌库内散了个步。
真是可怕。她的实力愈发厉害了。
寒河江薄叶把狱门疆小心的收入怀中,随即我们便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让我提心吊胆一天的那个咒力忽然出现在我身后。我能感觉到有只手搭上我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我身上穿着的薄薄的T恤渗进来。
“你们要去哪里呀。”
是五条悟。
寒河江薄叶完美的笑容面具第一次出现了裂缝。
若是放在平时,我定要好好嘲笑她的,但现在我根本笑不出来。
寒河江薄叶害我。不是说五条悟来不了吗!
我对她发射了这样谴责的目光。
寒河江薄叶唇边的微笑变得苦涩,还没等她用眼神回复我什么,我身后的五条悟自然的贴了过来,手臂从后边圈过来,搂着我的腰。
他的力道之大,我根本没有办法把胳膊从他的手臂下抽出来。
“鸣?”他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嘴唇几乎是亲到了我的耳廓,“怎么不说话。”
哥哥我敢说什么呀。
我对他总有种莫名的心虚。
他柔软的头发擦过我的太阳穴,下巴垫在我的肩膀上。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再多呆几分钟,我逃离的几率就更小了。
这么想着我抬起手,想要在胸前比划手影。
五条悟的手指沿着我的手背摸上来插|进了我的指缝里,“鸣这么想跟我牵手吗?你的同伴还看着呢,这么热情不好吧。”
他忽然立起身,就在我以为他玩够了要放开我时,结果他只是把我披在背上的头发捋到一侧的肩膀上去。完成这个动作他立刻又贴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