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都平复好心情,交流完后,五福才开始着手处理问题。
她问赵香莲,“如果白洋能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你是否就能放心了。你可以安心带着果果投胎吗?还是一定非要等着你口中的那个渣男有报应,你才甘心?”如果是前者,五福还能想想办法。如果她一定要执着于后者。那她还真不一定能搞得定。每个人的命数不一样,他不知道赵香莲的丈夫是怎么的命数。有时候坏人活着时不一定会遭报应,死了会有劫难等着他。各不相同。如果他真的没有报应。那赵香莲就带着孩子一世等待吗?就算熬走了他,又怎么样?她自己不也受连累一辈子,做了漂浮的野鬼。有时候松手忘记前尘,也未必有什么不好。尘归尘,土归土。阴阳两隔了,怨气不散,是很多事情顿悟不了的。很多事情也不是人人都能顿悟的。不然世间也不会飘荡着各种类型,带着各不同怨气的鬼魂了。赵香莲被她问愣住了。没来见儿子之前,这两个都是她放心不下的。她希望儿子越过越好,前途一片光明,幸福平安。她诅咒渣男厄运缠身,早点去死,永世不得超生。这两个男人,曾经也是她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男人。一个爱,一个恨。爱的理所应当,恨的也理所当然。看好儿子这种生活状态,如今知道了她的存在,她的怨恨。儿子是不是会更加不放心。她还有必要留在世间记恨吗?她要做个面目狰狞丑陋的妈妈吗?她对自己也产生了一定的怀疑。“我......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现在很纠结。”赵香莲实话实说,此时她就是这样的心理。五福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赵香莲的纠结告诉了白洋。解铃还须系铃人。白洋就是最好的劝说者。比她说话顶用。白洋得知赵香莲的想法后,也帮着劝说道:“妈,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以前不会这样的,明天我就找工作去。你带妹妹投胎去吧!这辈子你们命苦,希望你们能投个好胎,有幸福的一生。我舍不得你和妹妹这样漂浮。大师说了,你们没做过恶,投胎也要选择权的。妈,如果有下辈子,我还想做你的儿子,还想果果做我的妹妹。如果有缘,不管经历多久,我们总会能再见的。妈,你下辈子一定要好好睁大眼睛,别选我爸这样的渣男了,不然又得受苦一辈子。”白洋其实心里很痛,他也想妈妈一直陪在自己的身边,即使是看着他也好。但是这样是自私的,不能因为他的都自私,而让妈妈做一只野鬼受苦。孤魂野鬼。为什么叫孤魂野鬼呢?肯定是孤单难熬的呀!赵香莲从一开始这眼泪就没有停下来,如今又是汩汩的往下落。“我的儿啊!妈妈的儿啊!”她有很多话想说,但是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她的内心是那么多煎熬,那么的凄苦。可是儿子的话,让她的心里又有了那么一丝丝的甜。她不想要儿子牵挂她。想起她的逝去,这总是令他痛苦的事情。就像儿子也不想让她牵挂他。让她安心投胎一样。对视彼此为彼此考虑。 他们是至亲的人啊!白洋又道:“果果年纪小,什么也不懂,大师说,她还不知道自己这样意味着什么?就趁她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你带她走吧!我真的想要你们幸福。”白洋想起来曾经开朗活泼的妹妹,他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模样了。是否和以前一样。有没有变模样。但是通过刚才的交流。他发现他的妹妹依旧还是那个单纯善良的小女孩,永远那么贴心。会心疼他。会担心他。会舍不得他。他也是一样。她希望她能保持童真。但是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的处境,她会不会产生了怨恨。怨恨这个东西,来的很快,但是想让它消散,那是无比艰难的。要克服心里的很多东西。他的想法和五福一样。在她还反应过来时,投胎有了新的人生。她依旧会快乐。很多事情不能拖,很多决定要尽快做。赵香莲本来在动摇,如今已经格外的动摇了。她想要是儿子再多说几句,她肯定会立刻同意的。这时,“咚咚~”房门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门敲的越来越响。“开门,里面的赶紧开门,白洋你这小子再装死,我就要砸门了,我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了。”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白洋火气暴增。赵香莲也意识到谁来了,这拳头都不自觉攥紧。白洋感觉再不开门,就这破门,就要被捶个窟窿了。他对五福说道:“大师,你们先坐会,我先去处理这个烂人。”五福道:“去吧!”她也猜到了什么?看赵香莲这样子,让他这么痛恨到这副模样的还能有谁?白洋三两步上前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一个身材中等,体型微胖的中年男人。挺着一个啤酒肚,有些醉醺醺的倚靠在门框上。见门打开,见到白洋就呲牙咧嘴的一顿骂。“你是死人啊!还是聋子啊!老子敲这么大声,你猜慢腾腾的开门,故意的是不是?我看你就是欠抽。”他挥起手准备要打白洋。赵香莲吓一跳,连忙跑过去护着,挡在白洋身前。这是作为母亲的自然反应,不想自己的孩子受到伤害。压根没想到,她是鬼,根本挡不住的。白洋倒是不知道赵香莲的举动。他及时的抓住了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拧。男人就疼的“哇哇”叫。白洋厌恶的说道:“我再也不是随你打骂得孩子了,我现在比你高,比你有力气,你少在我面前耍横。你要是敢动我,我绝对会还手,一定不会手软。”白洋无数次在梦中惊醒,都会痛恨,自己怎么有一位这样不负责任的父亲。他爱他的母亲,因为她的母亲养育了她,一路辛苦照顾他长大。母亲是好母亲,值得他尊敬。可是这所谓的父亲呢?有和没有都一样。他何时关心过自己。小时候是这样,母亲妹妹走后,还是这样,死性不改。遇到事情来就上门来找他。还骂骂咧咧的,感觉欠了他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