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萦鱼最受不了她这?副像是被谁欺负了一般的模样,赶紧招呼人?过来?坐。
“最近关于肖飒的讨论热度渐渐降下去了。”
“黎微。明光会一直这样,对吧。”
黎微乖顺道:“如果鱼鱼想的话,明?光会照着鱼鱼想要的方向改变。”
“我也不知道。”
水萦鱼扭头望着黎微,“别这?么极端,把他们当做人而不是物品,就?这?样,行吗。”
“鱼鱼很善良。”黎微说。
“这不是善良。”水萦鱼摇头道,“这?是怜悯和?无可奈何的共情。”
“还有更多的原因,黎微,钱不能这?么赚。”
黎微回答:“嗯。”
水萦鱼满意地拍拍她的脑袋,“乖。”
因为这?短短一个字,刚还在旁人?眼里面如寒霜的alpha红了脸。
她照顾着水萦鱼喝了药,又把每天都得打的针给打了。
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有三个月了,她打保胎针也打了有两个多月,肚子上已经没了好皮,扎针的位置也逐渐向下转移。
每次黎微看见心里就一阵难受,而且还不敢表现出来?。
肚子里的孩子几乎是水萦鱼的一块逆鳞,谁碰着了她便对着谁发火,不管是谁。
收拾好之后水萦鱼和?黎微一起下楼去,下楼之前还特意?化了个妆遮遮脸上的病色。
她一下楼就?看?到候在楼下乖巧得像一群小鹌鹑的剧组工作人员。
一边的幸运嘉宾瑟瑟发抖地走上来?,垂着脑袋谨小慎微的模样滑稽极了。
“黎,黎姐,水姐,那个刚才我,刚才我........”
要说他?不是故意?的,但这是照着剧组的指示,分明?就?是故意?的。
要说他是心怀愤懑故意这么使坏,好像又说不上这?么严重的程度。
黎微冷着脸不说话,可把人?小年轻给吓坏了,一时间僵立在她跟前差点抖成筛子。
后来?还是水萦鱼看?不下去,说了两句客套话让众人离开。
众人?离开以后,这?个不同寻常的清晨才终于有了几分清净。
早上没什么拍摄任务,水萦鱼起来坐了会儿觉得困又回去睡觉。
她就这么一觉睡了过去,中途也没人?叫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黄昏,五六点的样子。
从窗户往外望,正好能看?到徘徊在门口却又不敢进来的工作人?员。
黎微坐在书桌前安安静静地工作,书桌就?在窗边,她也能看?到窗外的人?群。
“黎微。”水萦鱼唤道。
黎微立马看了过来。
“晚上什么安排?”
“有一场篝火晚会,离这?里不远。”
“我还没参加过篝火晚会。”水萦鱼思索道,“你?参加过吗。”
黎微摇摇头,“城里不让放火,小时候的那些人又都没有这种闲情逸致。”
他?们活着就?足够辛苦,更没精力组织这种放现代社会算得上劳力伤财的活动。
水萦鱼闻言便站了起来?,语调格外期待。
“那走吧。”
“鱼鱼身体没问题吗?”
“能有什么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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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的夜晚与城市的夜晚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光景。
当黄昏最后一点霞光沉到谷底,周围立马黑了下来?,一点光亮也没有。
不过天黑之前所有人都到达了篝火晚会设定的露营地点,帐篷和?篝火堆刚布置好,临到点火之前还有个小游戏。
小孩子都会玩的躲猫猫,正好天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
水萦鱼原本不打算参加游戏,但一听?游戏是躲猫猫,等会儿随便找个位置坐着等人找就行了,倒没必要再?次当特殊。
第一轮游戏开始之前,黎微提前牵住了她的手,导演刚吹响象征游戏开始的哨子,黎微便把她打横抱起,脚步平稳地往外寻找躲藏地位置。
身边时不时跑过一两个人?,她们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水萦鱼怀着孕,摸黑摔一跤的后果不堪设想,他?们那些挠痒痒似的目光审视比起来,实在有些小巫见大巫。
她由?黎微抱着,双手环着黎微脖子,有力而又温暖的怀抱,甚至还能悠闲地与黎微聊天。
“黎微,我们躲树下吧。”
黎微于是往树下跑。
“鱼鱼想赢吗?”
她把衣服铺地上,让水萦鱼坐上去。
“小孩玩的游戏。”她无所谓道。“你想赢?”
正如水萦鱼所说的,这?是小孩玩的游戏,黎微不在乎输赢,只在乎水萦鱼的身体能不能承受得住。
在她心里,自家omega已然成为了最脆弱的代表。
就?像路边上经常见人?卖的荷兰猪,小时候有一段时间她身边同龄的小孩都吵着要养,宠孩子的父母就花上四五十块钱给孩子买两三只回去,小小的一团,捧在手里特别可爱。
那时候其实黎微也想养一只毛茸茸的荷兰猪,但价格对于她来?说太过昂贵。
小孩压根不懂该怎么照顾小动物,买回去的小团子很快都生了病一个挨一个地死掉。
因此后来的黎微即使有了钱也不敢再?养。
她自认无法担负起生命的重量,于是一昧逃避到现在。
水萦鱼窝在她怀里软绵绵地靠着,就?像一团小小的的小动物,毛茸茸的很可爱,但也足够脆弱,好像稍微一点不注意?就?会落得荷兰猪那般的下场。
她所认为的小动物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冰冰凉凉的手指。
“怎么了鱼鱼?”
黎微没躲开,关切问道:“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