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和花钱买服务是一个道理,一分钱一分货,她一直都是一个很有信誉的商家。
慕松显然没料到黎华听他这么说,非但没有感动?,反而?还格外生气。
“我只是觉得你一个人,怀着孩子不容易。”
他说:“好歹也是我的孩子。”
黎华嗤笑一声,“你怎么就觉得是你的孩子了?”
“我容不容易和你有什么关系?”
“你这样,你这种,和侮辱我有什么区别?”
她现在听起来特别?生气,气得肚子都有点?疼,一只手拿着电话,另一只手揉着肚子轻轻打圈。
她深呼一口气,叹道:“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话,你去把你妈那边的事情?解决了,就说我?和你没关系。”
“别让她来找我了,我?还没那么想死。”
慕松唯唯诺诺地应下,黎华挂了他的电话。
这事好像有点?奇怪,慕松怒气冲冲地打来电话想要兴师问罪,结果被她一顿说,最后竟然态度诚恳地认了错。
黎华懒得去想多的事情?,倒进?柔软的沙发里,脑袋垫在沙发枕头?上,后腰靠着另一个小枕头?。
肚子还是有点?疼,她发现自从意识到自己怀孕以后,肚子里这个小家伙的存在感就越来越强,现在居然生气也要强调一下自己的存在。
“宝贝。”她揉着肚子轻声道,“你干嘛,妈妈没有生你的气。”
“乖乖的。”她温柔地安慰道,“妈妈会保护好宝贝。”
她躺在沙发上,平躺着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乱七八糟的思绪在脑袋里蔓延。
刚才她量了腰围,腰围没有变化,暂时还看不出来怀孕。
现在知道的人只有慕松和他妈。
她目前还不想让更多人知道这件事,她有点担心那人知道以后会采取某些措施,用来肃清自己的名声。
即使大家都不知道她的存在,但是身在政界的人疑心难免重一点?,百分之一的几率放到现在也能算是危险。
究竟应该怎么瞒住这件事情?,好像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和她约好的alpha已经排到了下个月,据说怀孕前两个月是危险期,不能做那种事情?。
她准备过几天去医院查查,看现在是怀孕多少天了,她自己算了一下,应该才一个多月,可以和排在前面的人说一下,就说身体出了问题,要休养半个月。
半个月以后进?入安定期,把再把约好的这些alpha打?发走,之后就不再应约了。
她把事件计划好,然后找出记录的本子,把上面记下来的人名和电话号码一一腾进手机里,先给半个月内的人打?电话,说身体出了点?问题,要去医院接受治疗。
大多数人都对她报以关心与同情,虽然有些少部?分抱怨的人,但主动?权一向被黎华握在手里,他们有怨言也没有别的办法。
她花了一整个上午做完这些事情?,下午补了个觉,到了晚上起来随便?煮了点?面条填肚子,吃完迷迷糊糊刷了碗又躺回床上。
她凌晨醒了一会儿,迷迷糊糊预约了个医生,定在下周三,还有一个多星期。
她还没开始孕检,据说还要建卡什么的,虽说现在月份不大,但还是得按照流程来。
其实她是准备早一点?预约医生的,结果晚上晕乎乎地定了时间,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甚至没有任何印象。
预约以后不能取消,如果不去甚至还会被拉进黑名单。
她也?无所谓,反正毕业以后没什么事情,她又没什么朋友,没有社?交,没有必须的压力。
钱她有很大一笔,之前有个alpha很满意和她一起快乐,事后推荐她去买一栋办公楼,那时候价格很实惠,那alpha又帮她谈下了很实惠的价格。
后来房价上涨,办公楼竣工,每年租金又是很大一笔钱,她完全不用为生活烦恼,甚至还能余下很多很多的钱,大概一辈子都用不完。
她在家里窝了两天,冰箱里的食材都吃完了,当时的送货□□并不是很发达,就算她再怎么不愿意出门,一个人住在家里也只能她出去买菜。
近几日天气忽然热了起来,出门穿短袖短裤或者裙子绰绰有余。
她的肚子依旧平坦得与往常无异,所以她也?没换衣服,也?没化妆,就邋邋遢遢地收拾了一下穿了套公园里大爷特别?喜欢的白衬衣黑短裤,拎着个买菜的布口袋懒懒散散地准备出门。
她刚打?开门,扑面而?来一股刺鼻的油漆味。
她走出门往回看,门上满是血红色的油漆,旁边的墙上密密麻麻写着一些字符,仔细看写的是“破坏家庭,天打雷劈”。
好像还有点?押韵。
黎华悠闲地站在门口叉着腰这么想到。
双开的大门上写的是“小三之家”。
字写得有点?丑,她嫌弃地皱了皱鼻子,自言自语道:“真丑。”
油漆有点?难闻,熏得她脑袋发晕。
她从包里摸出个口罩戴上,又给物业打?了个电话,简单描述了一下,物业起初还不相信,黎华就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给对方听。
念到最后物业都有点听不下去,赶紧说马上派人过来。
黎华她自己倒没什么羞耻的感觉,大概已经习惯了。
她平时跟着别?的alpha一起出席某些宴会也?免不了会受到这样的指摘,虽然大多都要比这次收敛许多,但性质都是差不多的。
再说了,她本来就是个小三,这么说其实也没什么错。
她有她这么做的需要,别?人也?有辱骂她的合理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