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若是每回来都免单,那下回我们可不敢来了。”况且江幼贻来此是有目的,要是免单了,她反而不好意思开口问。
“那姐姐给你折扣可行?”
“多谢!”
等菜都上齐,江幼贻想着先夹菜给茵曼,谁知道陆秋然手更快,给茵曼夹好了,不仅如此,还给茵曼倒酒,差不多就是茵曼一个眼神,陆秋然就知道茵曼想要什么的程度。
陆秋然的性子大大咧咧,却又敏感,茵曼能有这么好的朋友在身边照顾,江幼贻欣慰的同时又有点失落,但更多的还是替茵曼开心。
“来,多吃一点。”舒心兰低声一笑,给江幼贻夹菜,“你也不必羡慕她们,我给你夹菜。”
“不……不用了。”江幼贻又不是小孩,哪里需要别人夹菜,她也不习惯这样,便伸手推拒了舒心兰的好意,转而悄悄地靠近舒心兰,道:“问你一件事,如果你是个普通人,没有修炼天赋,这辈子修为只能停留在炼神一、二阶,你会如何?”
舒心兰不动声色饮酒。
江幼贻还以为舒心兰是在思考怎么回答,便耐心等着,谁知道自己还没喝上一口酒,耳旁边传来舒心兰银铃般笑声,这笑声只有江幼贻一人能听见,陆秋然和茵曼都没什么反应,她便知道这是传音。
这种术法真好用,说悄悄话也不用怕别人知道,等回去后,江幼贻也要抓紧时间把一些生活上常用的小术法都学起来才行。
“你说的这人是茵曼吧,说真的,像我这么厉害的天才,是不会有这种假想,我也不能体会不能修炼是什么感觉,与其安慰人,倒不如少提修炼的事,让她自己放下才是,你也莫要说什么炼丹助人修炼,你可知仙界最厉害的丹师,即便炼出七阶灵丹,那也只是助人多活几百年,是不可能让毫无根基的人去修炼的。”
江幼贻缄默。
她可不认为自己短时间能炼出七阶丹药,那么厉害的丹师都做不到的事情,她也做不到。
江幼贻看了一眼不停喝酒的茵曼,明显是心情不佳,可既然无法令其修炼,那她说再多的好话也没用,即便炼出了灵髓丹,那也只能助茵曼走武修的道路。
但武修之间也是有差距的,例如人界的武修,至多修炼到十阶,因为他们本身无神元,而魂武宗的人虽然也是武修,可他们再怎么样,也身具神元,并不会被限制,实力甚至不比道玄宗的修士差。
茵曼自然属于前者。
“你呀,也不必忧心了,茵曼身边不是有陆秋然了么,想那么多作甚。”舒心兰传音道。
江幼贻几次抿唇想说一句“不能次次劳烦陆秋然”,可她暂时不会传音,只能自己将话憋回去。
“对了,送你一样东西。”舒心兰递给江幼贻一个木牌,木牌是红色,上面刻了繁杂的阵纹,“这个是拍卖行的贵客才能拥有的身份牌,日后你若来,在拍卖行进行买卖,可以少收你的手续费。”
这东西江幼贻听过,她还知道入拍卖行的人都要缴纳场地费,有身份牌的人不但免去场地费,还会额外提供一间厢房,厢房的保密性良好,至少不怕别人偷偷探查。
江幼贻接过牌子:“多谢,那还麻烦你帮我多注意一下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丹药集。”
“没问题,若是有好东西,我定会先通知你。”舒心兰举杯。
江幼贻便和舒心兰喝起酒。
等到夜间快来临时,江幼贻感觉自己喝多了,头有点晕,但意识还清醒,便抢先付了灵石和舒心兰告辞。
茵曼已经睡着,被陆秋然背着,江幼贻便晃晃悠悠跟在后头,夕阳西下,金黄色的光普照,江幼贻看着茵曼和陆秋然二人,总觉得就像自己和商黎一般形影不离。
“陆秋然,你什么时候和茵曼如此要好了?”江幼贻略有醉态,讲话的时候舌头打了下结。
陆秋然为了照顾茵曼,滴酒未沾,脚步稳稳停下,瞥了一眼东倒西歪的江幼贻,几次张嘴后说:“我也不知道,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不想和她分开了。”
“那就不分开。”江幼贻打了个哈欠,“我知道茵曼最近在为修炼一事烦恼,我除了炼丹,便没有什么办法能帮到她了。”
“我知道,其实我不求茵曼修为有多高,能陪在她身边多一天我便足矣,可茵曼却总担心她活不了太久,怕有一天老去,怕我嫌弃她不要她,可我从来没有如此想过。”
江幼贻可能是有点头晕,把陆秋然的话听出另外一层意思,她说:“不怕,我知道有一种驻颜丹,服用后可保几年的青春,明日/我便去问问舒心兰有没有此丹方卖我。”
陆秋然笑着摇头,道:“江幼贻,我可是隐晦地说了我和茵曼之间的关系,将来可莫要来责怪我没有和你坦白。”
“啊,你和茵曼不是朋友?”
“是朋友,快回宗门吧,你都醉了。”
“我没有醉啊!”
第二日,江幼贻头疼起床。
她茫然环顾四周,不太记得自己怎么回房间了,但隐约还记得昨晚说了什么,揉了揉眉心,江幼贻洗漱一番便又去找舒心兰。
江幼贻只能通过墨香楼里的掌柜去找人,得知舒心兰昨夜宿在墨香楼里,到现在还没睡醒。
她笑道:“酒量这么差还灌我酒。”
“谁酒量差了。”
舒心兰从楼下走下来,穿戴很整齐,脚步沉稳,看不出昨夜有喝过酒的样子:“你今日来还是为了茵曼,对吗?”
“嗯,你有没有驻颜丹的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