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幼贻缓了缓焦急的心,若陆秋然不来,只能自己寻个机会去问问陆秋然。
这日。
内外门大比开始。
宗主或许还在为扬滟的事自责,这一次的内外门大比并未来观看,只有商黎一人独自坐在首座上,身边则坐满了一众长老。
朱长老也在其中,不过因为皇甫宇一事,朱长老头上长了许多的白发,才短短几年未见,大家的变化都好大,即便江幼贻修炼多年,也未曾习惯这晃眼间的变化。
她站在人群当中寻找茵曼的身影。
比试的规则和以往相差不大,倒是奖励的物品比之前好,除了魁首能入灵泉外,还有诸多的丹药和一阶灵器作为奖励。
大家欢呼雀跃。
江幼贻站在热闹的人群之中,反而内心平静,也很安心,在别院里待久了,她是真的怕孤独,现在就连茵曼都变得怪异,也极少再来别院。
“小姐可是在找我?”
江幼贻听见茵曼的声音在自己身后传来,颇感意外,她竟是未曾发觉,转身看去,茵曼依旧如从前那般露出温和的笑意。
“嗯,你是蓝方还是红方?”
茵曼将手里的木牌展示给江幼贻看,是红方,她语气平淡说:“我都忘了告诉小姐,我报名参加了比试,幸好小姐也来了。”
茵曼这番话的试探,无疑是让江幼贻心生胆寒,试问自己从未想过要伤害茵曼,甚至因为茵曼的转变而责怪自己不够关心对方导致的。
茵曼究竟做了什么,竟要这般防着。
“之前我挺羡慕秋然能小姐一同冒险修炼,不过现在好了,再过不久,我也能和小姐一起外出探险。”
江幼贻面色缓和:“你当真这般想?”
“嗯,茵曼自然是要陪在小姐身边一辈子,我知道小姐担心我,但修仙之路本就坎坷,小姐不能这般照看我一辈子,有些路既然我已经决定走了,便不会后悔。”
“那也要看是什么路。”既然话已说开,江幼贻便拉着茵曼的手问,“你若是遇上何事就要与我说,我定会全力帮你渡过。”
“小姐若是想帮我,便少问少管,我也不是三岁的孩童,做出来的决定自会承担后果。”
江幼贻见她态度坚定,目光也是异常地锐利,便知道自己是改变不了茵曼的想法,也别想从茵曼的嘴里套话,她只能把目标放在陆秋然身上。
但这般热闹的场景,以往陆秋然是不会缺席的,今日却未曾见过她。
这时,轮到茵曼上场比试。
茵曼踏步飞上武台,而她的对手,修为在炼神七阶,一般来说,若非刻苦修炼又或是天才,修为阶级的压制还是比较明显的。
其次是功法。
如天阶功法压制地阶,但若使用者是天才,只要把地阶的功法练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照样可以压制天阶功法。
江幼贻不知道茵曼修炼了什么功法,但既然能让无神元的凡人修炼,至少也是地阶的功法,那这场比试就毫无悬念,赢的必然是茵曼。
江幼贻也就瞧了两眼,茵曼的剑法明显更胜一筹,便不再观看,而是悄然退去,飞往别院后山寻找陆秋然。
茵曼一脚踢开对手,侧目瞧了一眼离开的江幼贻,目光隐晦地闪烁着,这异常的举动也让首座上的商黎看在眼里。
有些事情好像注定避不开,只能拼命去改变结果,商黎垂着眼帘,从外人的角度看去,她好像很平静,可也只有她知道,自己的心里是有多煎熬。
若是避不开,那在将来的某一日,商黎也不知道会不会同江幼贻再次厮杀,这是她不愿看见的结果,不过好在她和江幼贻之间未曾有过什么大矛盾,那日应该永远不会来临的。
茵曼的对手很难缠,剑法不强,但速度极快,一套剑法打出来,竟然出现叠影,她完全跟不上对方的,身上被划出好几道伤口。
而她却还未碰到对方的衣角。
在拉开距离后,对方笑道:“我听说你之前是个没有神元的凡人,跟在江幼贻身边得了机遇,才有今日这般地步,我很好奇你修炼的功法,不如使出来让大家瞧瞧。”
武台底下围满了人群,都是来瞧茵曼的,毕竟没有神元还能修炼这般迅捷,自然会让人好奇她是怎么办到的。
茵曼来参加比试,自然不是为了招蜂引蝶,她有了陆秋然,瞧别人都是乏味的,她只是为了减少别人对她的猜忌才来此,可江幼贻却连瞧都不曾瞧上一眼。
她闭上双眼。
一口浑浊的气息吐出来,再次睁眼的时候,那一双眼睛就好像失去了温度,出剑变得狠辣,招招往致命部位刺。
对方心惊胆战的同时,也一直在观察她的剑法,每次剑刃之间的碰撞,他便会损失一大把的灵力,这也导致他出剑的速度越来越慢。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觉得她的剑法越来越恐怖,从一开始难以碰到衣角,到剑剑刺破了衣裳,不一会,原本整洁的白衣变成褴褛的破衣。
茵曼好似为了报复他,一直在戏耍,却从未真的伤他一分一毫,而他也从剑耍茵曼演变成被戏耍。
最后无奈之下,他只能认输。
可他心里却保持了疑惑,不明白对方修炼了什么诡异功法,每次对招就让自己损失了一大半的灵力。
他输在功法不如人,心里对茵曼一介凡胎还是很不认同,即便是输了也对她没有好脸色,高傲地拱手退下武台。
不多久,便换作旁人接着比试。
江幼贻这时也找到在后山修炼的陆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