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香气越来越浓郁,江幼贻肆无忌惮贴着商黎摄取,嗅得多了,脑子变得迟钝,疲于思考。
“贻儿当真心悦我?”商黎的声音有些颤抖,听着像是极力压抑着什么。
江幼贻点头,看着心心念念的人近在咫尺,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轻轻吻了上去。
本以为美好的梦境不会持续太久,却未曾想到那软唇的触感如此真实,舌尖相互交融带来的刺激和柔情令她忘乎所以,沉溺到浑身无力。
梦里的商黎看起来和以往不太一样,媚眼如丝,脸颊上染了些许的绯红,江幼贻微微退开,吸了口甘甜的气息,视线往下,便是修长的颈部和凌乱半开的衣襟。
以往的沉稳和仙气都没了。
是江幼贻从来没有见过的媚,她忍不住继续往下试探,亲上锁骨也未曾遭到推拒,反而被商黎钳制,迎来一波窒息的吻。
迷迷糊糊之中,江幼贻听她说:“我一直忍让你,是你先招惹我……”
即便做个梦,商黎依旧很强势,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映像,江幼贻喜欢的同时也发愁,只能被迫承受着浴/火带来的难挨。
等梦醒了,江幼贻出了一身的汗,黏得难受,双腿也软弱无力,好似真的同商黎做了什么一样,但是低头看了看衣襟,却又完好整洁,哪里有梦里那般凌乱。
她还记得,情到深处时,衣襟上的丝带都被商黎扯断,江幼贻伸手摸了摸,也是完好的。
果然是场梦。
江幼贻叹息。
“为何突然叹气。”商黎变得很轻柔。
江幼贻刚梦了一场和商黎之间的欢愉,此刻心里虚得很,连忙说:“我就是太累了。”
“抱歉,那你好好歇着。”
江幼贻疑惑,商黎为何要道歉,好怪异,不过没有追问便是好的,不然找借口也是件麻烦事。
她刚要站起身来,忽然发现自己的灵识一夜间增强很多,灵识外放,瞧见了历炎睿正往她的院子飞来,几年不见,历炎睿的修为也长进了不少。
不过江幼贻已经尽可能避开和历炎睿产生交集,却没想到他跟狗皮膏药似的,甩也甩不掉,当真是烦得很。
江幼贻起身去了院子。
坐在池塘前倒茶等着历炎睿来,不多久,历炎睿便到了院门口,直径走到江幼贻身边。
江幼贻率先说道:“是来恭喜我成为首席弟子的?”
历炎睿一愣,只能点头:“对,恭喜你啊!”
江幼贻伸手:“贺礼呢?”
历炎睿皱了下眉头,说:“抱歉,来得匆忙,下次给你补上吧!”
“为何要补礼,即便你未曾带贺礼,总归身上是有灵石的吧?”江幼贻面带微笑。
历炎睿只好把储物袋给她,江幼贻打开一看,两万中品灵石,虽然有点少,但是能坑到他,她便开心,道:“谢了,若无事,你可以回去了。”
“等等,我还有件事想问你。”
“你问吧,但我不一定回答你。”
“你使用的那间炼丹房,阵法被人改过。”
江幼贻端起茶杯喝水,故作诧异:“是吗,谁改的?”
历炎睿死死地盯着江幼贻:“你不知道?”
“我为什么会知道?”江幼贻冷笑一声,“历炎睿,你有话直说便可,不必这般阴阳怪气。”
“韶华真君是不是没死。”
原来是为了商黎而来,江幼贻笑不出来了,任何一人觊觎商黎,都会让她心里难安,就怕被人给抢走。
“师尊若还活着,那你来告诉她现在在何处?”江幼贻低头看着茶杯,茶水倒影出她充满怒气的脸,她默默调整心态,略哀伤地说,“历炎睿,她是我师尊,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活着,而你今日,又是以什么身份来质问我?”
“我……”他语顿。
“师尊和你连朋友也算不上,而我与你亦无任何情谊可言,请你以后不要这般冒失跑来我的院子,让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我同你有什么瓜葛呢!”
历炎睿抿着唇,心有不甘,刚张开嘴,话还未出口,便感觉到胸腔受到挤压,难以呼吸,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面无表情释放威压的江幼贻。
好歹他和她之间有过一段姻缘,即便断了,也不该这般绝情,他咳了咳说:“江……幼贻,为何……”
“历炎睿,你们历家虽是被灭了族,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你之前同邪修有过来往,但是我心里清楚你不是什么好人,也不必来我面前装无辜,师尊的死,和你也脱不了干系,我之所以不杀你,是没有找到时机。”江幼贻冷眼看着他扭曲的面庞,颈部的青筋凸起,好似随时都要爆裂的样子。
历炎睿难以呼吸,他无法反驳,狼狈地离开了这里,江幼贻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悠然自得喝起了茶,颇有几分商黎淡漠的姿态。
经过今日之事,想必历炎睿不敢再来了,若非天剑派禁止残害同门,江幼贻早就对历炎睿动手了。
“师尊,若鬼刀未死,历炎睿会不会知道他躲在哪里?”江幼贻若有所思问。
“有这个可能。”
江幼贻听言,便放下了茶杯,找到后院正在练习术法的商夏,把这件事告知,商夏听完,又去找了温月姣帮忙。
温月姣派人暗中盯着历炎睿,起初几天,历炎睿并无异常,直到探查的人察觉不对劲,闯入历炎睿的住处才发现他根本不在房里,而是用了特别逼真的机关傀儡来了个暗度陈仓。
此番打草惊蛇后,历炎睿便再也没有离开过住处,无奈之下,温月姣只好把事情的经过又告知给了商夏。